“小海,老赵叔呢!”吴文杰蒙着鼻子问道。
“他自己的棺材里。”赵文海指了指靠里面的那口红棺材。
吴文杰听闻,快速跑到了棺材面前,盯着棺材里的五叔看了一眼,尖叫声响起“鬼啊!”。
吴文杰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赵文海的脚下,颤颤巍巍的说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相比吴文杰惊恐的样子,赵文海相对比较淡定,问道:“哎!吴叔,你这几天见到过五叔吗!”
吴文杰趴在赵文海的脚下,脸吓得有些铁青,颤抖的说道:“怎么可能嘛!你吴叔半年不出个门,看他这个样子,怕是都死了几个月了吧,小海你报官了没有!”
赵文海扶起吴文杰“五叔死的蹊跷,这个时候报官怕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吴叔你先回去,这些事是我们老赵家的事,我先问问死鬼老爹再说。”
此时吴文杰还没有惊吓中走出,看着赵文海声音有些嘶哑:“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吴叔!这事我们得先保密,等过几天再说!”
赵文海看着走出去的吴文杰特意嘱咐了一声,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果这件事真的跟他的母亲有关,那要是报官的话,那他的母亲可麻烦了,只能先委屈一下五叔,等过段时间在风光的把他给葬了。
吴文杰点了点头,一摇一摆的走出了棺材铺。
夜间,赵文海回到了博物馆里,五叔死了,关于母亲的真相看来他只能等到明天赶去他的三叔那里问个明白。
此时的赵文海没有丝毫睡意,坐在床边反复翻阅着死鬼老爹的那两本秘籍,白天他听牛爱花的爷爷说他的母亲叫做殷漓这事,一直记在赵文海的心里,五叔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和他的母亲脱不了关系。
赵文海看着死鬼老爹留下秘籍,喃喃自语的说道:“除了那句诗,这两本书应该就是母亲留下来的重要线索。"
“如果真像牛爱花爷爷说的那样,那这两本书就是母亲留给死鬼老爹的东西,那她要告诉老爹些什么!”赵文海盯着那本十二位风水秘术的书籍,看着第一页的那个名字,眼神犀利,仿佛真相就在他的眼前。
只见他翻开第二页,里面赫然讲述着一句藏头诗:山中清水河中湾,海中鱼儿溪中谭;墓室长存棺不换,葬场遗留人不死。
赵文海挠挠头,虽说解谜是他的强项,但此时的他就是挠破头皮也想不到其中的玄妙之处,随着那本
湘江鬼村的史籍消失之后,仿佛所有迷题都已经解开,接着而来的迷题只能借助外力。
赵文海看了没一会,他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倒是再次得到了提升,合上书,仔细想着书中的内容,八卦学术、分金定穴此类的本事他倒是参透了许多,但要说这书中所指的山海墓葬的位置,墓穴的设计以及逃生的路线他只是初现场景,演示起来还是十分模糊。
“算了!明天去问问三叔,他应该知道一些,一个人在这里推理起来麻烦的要命。”赵文海摸着自己的头,感觉现在全然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毫无头绪,索性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牛爱花站在赵文海的窗前,仔细看着这位半夜偷鸡的中年油腻大叔,来回的徘徊,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着:“距离他父亲失踪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五六天,要不要告诉他!”
牛爱本打算借着昨天的事,一起把这些事通通告诉他,但是昨天那种情况显然不适合提起这些事,包括天眼的事也没弄个明白,她担心自己的隐瞒而误了大事,所以想了一夜,决定今天一早就告诉他。
就在她踌躇之时,赵文海醒了过来,余光瞟向窗前,看着牛爱花的身影以为是见到了鬼,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怎么在我睡醒之后总是第一眼就看到这个女人!”
赵文海摸着自己的头,看着桌上的刻钟,想想今天得赶快找他的三叔问个明白,爬起身穿好衣服后,正打算开门出去,一旁的牛爱花闯了进来,递过一张纸条,赵文海诧异的看着她脸红的模样,以为是她递来的情书,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情书?”
牛爱花被这一问,红着脸看着赵文海就骂了起来:“情书!!情你妹啊!”
赵文海笑了笑,翻开一看,笑容立马淡去,只见纸条上躺着六个大字:你父亲失踪了。
“什么!”赵文海惊讶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他看着牛爱花问道。
牛爱说:“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来了一群人,他叫你去拿你父亲的东西,那个时候你父亲就失踪了,算算日子差不多过了五天了吧!”
牛爱花低下头,不再说话。
“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赵文海声音有些失控,看着牛爱花的样子,立刻冷静了下来。
“如果那个时候死鬼老爹就失踪了,那这几天收到的信,他的铁箱子,包括牛爱花的爷爷说的古墓的事,那都跟他脱离了关系。”
“那他究竟去了哪里?他提前留下的这些东西给我,难道是早有预谋!!”
“泥鳅寄来的信,五叔那的箱子,古墓探寻的活动。”
一时间赵文海站在原地,仔细思考着这些问题,脑海中闪过之前推算的那些线索,顿时明白了。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死鬼老爹被人盯上了!”赵文海神色肃然,紧紧捏着牛花的纸条说道。
“他留下的这些东西,说明这件事死鬼老爹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
“看来有大事要发生,也只有我能帮他了。”
“妞妞,你去帮我查一查开天眼的方法,我去找我三叔,要快!”
甩下这句话,赵文海又匆忙的出了门。
第10章 欲盖弥彰
“啊!”
牛爱花看着跑出去的赵文海不明所以的呆站在原地。
“这人又要偷鸡了?”
说完随即上了楼,写了封信寄了出去。
城郊以外十里路,有个木材厂,那是赵文海三叔的产业,打小他的这个三叔就想过个安稳的日子,只是时代不允许聪明的人吃不起饭,所以啊,他这个三叔不仅琢磨着开了个木材厂,他的心可大着呢,还开了个钢铁厂。
前不久听镇上说书的人说:“湘江新开了家钢铁厂”,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人人都说开厂的这人是疯了,好端端的开钢铁厂,难不成钢铁还用来下饭,谁会缺那玩意。
只有三叔一直坚持着,家底全都投了进去,眼看着要有点起色,可时代不一样,这边还闹着文革,另一边就想着推行改革开放,所以经济发展的并不景气,眼看着钢铁厂都快要倒了,三叔还一直坚持着,说什么“格局小了。”
赵文海六个叔叔里就属他最能折腾,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整天还想着什么赚钱就干什么,以至于老赵家的人谁都不想理会他,任由他在外面瞎折腾。
赵文海没办法,整个湘江现在就只有他的三叔离的比较近,大叔、四叔早年间就丧了命都和五叔的死法一样,只是那时赵文海小时候的事,他并不清楚这些,还有个二叔,以前听他的死鬼老爹说:“他外出的时候被鬼子抓走了,最后被国民党给救了,当了一个国民党的一个小兵,后来就没了消息,可能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起初赵文海还想着跑着去找他的三叔,可他想着五叔那里不是有辆皮卡一直没使上什么用途,所幸直接去了棺材铺里。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五叔可能真把“它”当成个宝贝了。
赵文海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五叔的棺材铺里的茅房后面开出了五叔珍藏很久的“老物件”,那是五叔当年从鬼子三十个鬼子手里抢来的,搁置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能想象到当年的那个模样,整辆车泛着铁黑,稍有些破旧,但里里外外都透着光彩,肯定是他的五叔没事擦上一擦,不然肯定开都开不走。
赵文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没开过车,但是见过别人开过,俗话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所以他试了试,结果刚刚启动走了没几步,方向盘都捏不稳,直接踩着油门冲了出去,一下撞到了茅房的墙上,脑袋都撞了个大包,直接下了车门。
“这玩意他们是怎么弄回来的!太难驾驭了吧,比那个自行车还难,算了,我还是用跑的吧!”
门外,吴文杰听着屋里的动静赶
了进来,看着瞒着烟的皮卡,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完犊子,那可是老赵叔的宝贝,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吴叔!”赵文海看着倒地的吴文杰,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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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杰顺着声音看向了赵文海这边,只见赵文海头流着血,扶着一颗树,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海啊,这可是你五叔的宝贝,当年我跟他学手艺的时候,他可是碰都不让我碰,怎么被你搞成这样子了!”
“这个!这个!吴叔你会开吗?”赵文海吞吞吐吐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