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文杰也停了下来,看着赵文海,疑惑的问:“你不知道你刚刚干了什么吗?”
“我刚干了什么?”赵文海脱口问道。
“你把彭老二吊了起来,最后还想吃了我!”吴文杰吱呀一声坐了下去,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至今都有一些后怕。
“我?怎么可能!我只看见彭老二扭断自己的双腿,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文杰一听抬起头,看着赵文海的样子,手里掺和着从道路上弄起的泥土,仿佛在想些什么。
此时吴文杰脑子里还清晰的记得当初赵文海四叔死的时候,也还是他的五叔给吊起来的,赵文海只是还原了他五叔的老样子,难怪老赵家的人有些事一直瞒着赵文海,原来这些事就连他们老赵家人自己都搞不清楚。
“没事,小海,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鬼村的的事?除了彭老二知道,还有谁知道!”
赵文海本来就是带着这个目的来的,没想如今彭老二也死了,那当年从怡江村活着出来的还有谁呢?
“如今彭老二死了,估计没人活着了!”说完吴文杰站起了身。
“或许只有你老爹知道这事了!”
“死鬼老爹?”
“27年前你父亲和你的母亲一同随着考古队的人前往了长虫山,但活着回来的只有的父亲,或许现在知道当年真相的只有你的父亲,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呢?”
“他失踪了,说是参加了一个考古行动,但具体是哪座古墓他只字未提。”
“哎!”吴文杰叹了口气说道:“真搞不懂你们赵家人,连自己人都藏的那么神秘,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后辈说起来什么都不知道,那叫什么事!”
吴文杰背着手,摸着黑走下了山去。
凌晨四点,暴雨刚刚停下,下山的路变得十分难走,借着天空灰蒙蒙的光亮,赵文海和吴文杰可以说是相互搀扶着走了回去。
茅草屋里,彭老
二静静地被挂在房梁之上,大风吹进屋里,尸体被吹的摇摇晃晃,耷拉出来的五脏一滴滴散发着臭味的水珠滴落在地上,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屋子的下面。
随着时间推移,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山脉,蝉鸣、乌鸦、山间小鸟的声音在这林间回荡,风吹过草地,树发出空洞的回响,听上去异常的吵闹,看上去却十分的寂静,依稀能看到怡江村的百人墓地以及彭老二的茅草屋,还有昨晚有人在草里奔跑的痕迹。
朝着远方看去,两颗醒目树下埋藏着彭老二当年从古墓中带出来的文物,只是通过暴雨的洗刷,大大小小足足百件全都显露了出来。
可又有谁会在乎呢?
赵文海回到博物馆以是凌晨七点,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地方,满身泥浆,裤腿上的水珠顺着博物馆的木质地板不断向低洼的地方挺近,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顺着向上看,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充斥着被水浸泡的痕迹,显得异常的惨白。
虽说现在还是夏季,但风一阵紧着一阵吹着,赵文海不禁浑身打着颤,一摇一摆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啊!”
没过多久,楼上突然传来了牛爱花的尖叫声。
吓得赵文海快速爬起了身子,走了上去。
“发生了什么!!大惊小怪的!”
第16章 不干净的东西
“屋里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牛爱花顺着博物馆门口的那一排泥泞的足迹,手里还指着今天凌晨赵文海回来时留下的脚印,神情有些惊恐,大声吼道。
赵文海刚上楼,转身看着她手指的方向,脸一阵青一阵红的说:“大小姐!那是我留下来的!什么叫不干净的东西!”
牛爱花一听,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赵文海说:“你昨晚又偷鸡去了?”
“什么叫偷鸡!”
“我那是干正经事去了!”赵文海摆了摆手,笑了笑。
牛爱花不信,便走到赵文海的身旁,看着他有些翻白衬衫,以及他那粗糙的双侠,上下打量着,围绕的身体走了一圈,还朝着他的身上闻了闻说:“你身上怎么一股血腥味,偷鸡被发现了?”
随后牛爱花看到了赵文海背上的一摊血迹,罪证确凿,更是瞪大着眼睛,一下跳到了赵文海的面前,指着赵文海说道:“你还说你不是去偷鸡!你身上都有有血迹!这难道不是从鸡身上流下来的!”
赵文海一听也不明白牛爱花口中的“鸡”是什么意思,听她说自己的后背有摊血迹,头一歪看了过去,果真如牛爱花说的一样,他的身后有一摊明显的血迹,只是这血泛着暗黑色,如同水墨破染留下来的混色,上面还散发一股刺鼻的腐臭的血腥味。
赵文海看着血迹怔了怔神。“我记得我不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怎么这血迹从哪来的?彭老二死的时候流的血也不不像这样啊!”
心想,赵文海赶忙下了楼梯,跑进自己的屋里,翻看着床上床下的零碎,包括昨晚换下来湿漉漉的那些衣服,除了他自己身上有血迹之外,房间里的所有物件上面都没有发现其他有血的存在,这让赵文海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血是从哪来的?怎么闻上去和彭老二还有五叔的一样,不可能啊,我都没碰到他的血,听吴叔说是我把彭老二吊起来的!但是这件衣服是张心怡送我的,我也没穿着出现在五叔他们的面前,而且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也不见这些血迹啊!这血究竟是哪来的!”
赵文海自言自语的说道。
此时牛爱花也走了进来,看着呆在原地的赵文海以及他乱糟糟的房间,心生厌恶,鄙视的对着赵文海说道:“你怎么这么邋遢,像是个二十六七该有的样子嘛!搞不懂你读这些年的书都读去哪了?”
赵文海转身看着她。
突然!一刺痛袭遍全身。
赵文海“啊!”的一声,快速捏向自己的后背。
牛爱花看着,好奇的走了上去。
“这是什么东西!”
牛爱花向赵文海手捏着的地方看去,只见赵文海掀起的后背之中有一道黑色的疤痕,如同一条小蛇,里面还流溢出之前的黑色血迹。
牛爱花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鼻子凑近一闻,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退后几步说道:“你这伤口都化脓了!”
赵文海一听更是莫名其妙,他只能看到衬衫上的血迹,看不到后背上的疤痕,不过那种刺痛的感觉到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尤其是在他掀开衣服的那一刻,那种刺痛感更是传遍了全身。
“我看看!”赵文海脑袋偏向一边。
“疤出现在你的身上,难道你自己都感受不到?”
“我怎么知道!不痛不痒的,刚刚才感觉到!”
“看什么看!快去找面镜子过来!”
“哦,好!”
很快,牛爱花从房间里找来了一面镜子摆在了赵文海的身后。
“要不要去看医生!在拖久一点你小命可能快没了!”
“哪有那么严重!等我看看!”
说罢,赵文海透过镜子,反复观察自己的后背,但仔细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哪有什么疤痕!”赵文海问。
牛爱花一听走了上去,看着赵文海,手指着他的后背,惊讶的说道:“这么大一条你没看见?”
“在哪?”
牛爱花瞪了赵文海一眼说道:“莫名其妙,就在你的后背上啊!”
说完牛爱花还特意走到了镜子的面前,指着她看到的那条疤痕那里说道:“这个难道不是吗?”
赵文海仔细看着牛爱花指向的地方,放下他掀起的衣服,走到了镜子面前,摆弄起自己头发,原来是虚惊一场。
赵文海松了口气:“牛大小姐!别开玩笑了,那有什么疤痕!”
牛爱花揉了揉眼睛,看着赵文海此时的样子,不明白是自己再开玩笑还是赵文海真的看不到,开口道:“难道这是幻觉!”
“我看半夜偷鸡的不是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样!”
“不过!你真的看不到?”牛爱花再次问道。
“我能看到什么!就是你说的这里确实隐隐作痛,还有那摊血迹,等我想想,应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牛爱花陷入沉思,摸着自己的头走了出去。直到屋里再次传出赵文海的声音,她才转过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楼梯口。
“那个,妞妞!开天眼的方法找到了吗?”
牛爱花扶着楼梯扶手,随口回了句:“没有,我爷爷还没回信,应该快了!”说完径直走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牛爱花似乎明白了什么,快速跑下楼梯,冲进赵文海的房间里,这时赵文海正在一旁整理着关于所有怡江村以及死鬼老爹留给他的线索。
看着气喘兮兮的牛爱花冲了进来,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只见牛爱花严肃的说道:“再给我看看你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