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作祟的欲念,就如同准备在竹林放火时那般,满心满眼,只有毁灭。
她需要一种残忍的仪式,来捕捉他与她都不曾获悉的未知。要惊慌失措,要疑惑不解,要鲜血淋漓,在这种状态下显露出的欲望,才是他原生的形态。
思虑着第二日的玩法,解萦咬着君不封,例行吸吮已经被她玩弄得发肿的茱萸。这里已经彻底习惯了她的蹂躏,稍一爱抚,那处也顺从地抬起头。解萦打心眼偏爱大哥的胸膛,一直是线条分明,君不封即使在外落魄流浪,身形也未曾有太大变化,如今身陷囹圄,武人的习惯依旧不改,反而无形让解萦饱了眼福,也饱了口福。吮吸噬咬他的胸膛,总像吃了绵软的糖,身心都在发甜。解萦把玩着君不封身上最让她乐不思蜀的部位,思忖着是不是也应该学学西域的达官贵人,给这里穿一个好看的环。可她转念又想,给他穿了环,岂不是不方便她抱着啃他了,这样不好,不好。
解萦例行在天刚蒙蒙亮时离开,不多时,君不封浑身疲乏地醒来。恍惚中他又闻到了解萦身上的幽香,他虽没做春梦,身下依然是狼藉,胸前甚至隐隐发疼。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很自然地漠视自己身上的异样,解萦来给他送早餐,兄妹俩热热闹闹的一天就又开始了。
白日解萦得了空,整个一个白天都赖在他身边不走,要么是懒洋洋地缩在他怀里看医书,要么是拿来了纸笔,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不知画些什么。
解萦带来的那一摞字画,被君不封工工整整地收好,束之高阁。
他洁身自好,又不是好色之徒,夜里都不愿看这秽物,白日更不可能当着小姑娘的面鉴赏春宫,虽然他也明白,解萦既然敢给他送这些春意盎然的字画,想必在私下早将这画里的东西研习透了。
小姑娘对他坦然,可他还是遮掩,就算自己已经习惯在她面前不着寸缕了,他也做不到当着她的面流露出一丝欲念。甚至只要想想,那熟悉的作呕就又来敲打他。
夜里用过饭,他依然听从了解萦的吩咐,红着脸做了身体清洗,有了昨日的经验,这次清理可谓顺风顺水。他才回到床上,解萦就在这时进了密室,背着一个小木箱。
君不封正憋了一些奇思妙想要与解萦分享,解萦像是听了他的召唤,这就来了。他掩盖不住自己的欣喜,解萦亦是一愣,微微颔首,回报给他略显羞涩的笑容,她打开小木箱,从中拿出一把剃刀。
君不封了然,主动坐到解萦身边,等着解萦给自己剃须。
像君不封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人,基本已经蓄起了胡须,解萦初遇他也是蓬头垢面大胡子的装扮,可他剔净胡须给解萦带来的惊艳,让她记了很多年。君不封自打被解萦捡回来,就再未将胡须留长,也算彻底断了自己美髯公的念想——小姑娘隔三差五,总会亲自动刀,替他清理。只是往日剃须,解萦只会单拿剃刀过来,这次又装了一个木箱,这想必就是解萦的下一步棋了。
解萦像往常那般耐心细致地替君不封整理须发,不夜石映得男人的眼睛很亮,他巴巴地望着她,等着她开箱分享“惊喜”。
想到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解萦口干舌燥。庆幸她终于不用忍耐,可以彻底享用眼前的珍馐。
第78章 渎神(三)
解萦从怀里摸索出一串钥匙,解开了君不封颈部的束缚。君不封揉着得到自由的脖颈,满是讶异地望着她。手腕上的铁锁也被解萦解开,现在还剩下脚踝的枷锁。君不封屏气凝神,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解萦却在这时停了手,素来沉静的面容涌上一丝蛊惑的媚笑:“这是等着我解开你的全部束缚?”
君不封毫不遮掩地点头,又忍不住自嘲:“说不期待是不可能的,但我想我的表现还没有好到能让你对我完全卸除防备……丫头,大哥还是那句话,我既然把自己铐在了这里,就不会再离开你。我答应过你的。”
“我知道。”解萦神色一柔,手中银针出的迅疾,君不封身体一麻,气力全失,只能软绵绵地瘫倒在地,解萦随即从一旁的木箱里摸出麻绳,轻车熟路地将他的双手反捆在背后,又用绳索在他胸口勾勒出一个“五芒星”,勒出了他的块垒肌肉。
君不封不清楚眼下的自己看上去有多诱人,但解萦是明白的,手指划过他的唇角,轻轻逗弄舌尖,随后下滑到锁骨,又像过往那样把玩他的胸膛。解萦津津有味地过了一把手瘾,卯足了力气将有一定分量的男人抱上床,累得气喘吁吁,大口喘气。君不封浑身绵软无力,见状也笑出声来。大笑之后,是苦涩的叹息,好日子过到了头,解萦终究不肯放过他。
他还是这几日的那个疑问,相安无事地蛰伏了数日,解萦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
女孩望向他的眼神,只剩下无休无止的贪婪,这贪婪甚至让他胆寒。君不封心里打鼓,想他们做了约定,解萦不会强迫他跟她欢好,他背信弃义,解萦却言而有信,定不会对他出手,但这时的自己被她扒光了捆着看,就很值得思量意图了。解萦对他的身体一直有股难以言说的兴趣,他很早从她毫不遮掩的眼神看出过危险,何况如今的解萦更是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剃刀。
无所事事的数日里,他也设想过解萦最极端的报复会到哪一步,君不封本能拉了林声竹师徒的处境来做对比,因为他全程被关在黑箱之中,只能旁听他们三人的动静,并不能将林声竹师徒的实际遭逢复述下来,但燕云这个人的好色是出了名,她对林氏师徒的整治也定然离不开床笫。解萦是早早同他发过誓的,两人已经断了肌肤之亲的念想,那在此之上的惩治,要么是骟了他,要么是吃了他。
剃刀比较钝,切器官还差点锋利,但剜肉或许是个好选择。按照她的趣味,只怕这肉剜下来,她就会逼着他生吞了它。但几个月前,他也不是没在她的逼迫下,强行吞食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君不封混迹江湖多年,从未打过人肉的主意,此前在接吻中被解萦硬塞人肉,他记住的只有腥甜的血味。现在看她慢条斯理的样子,想是有备而来,君不封一旦猜出了她的打算,心思直接飞到了爪哇国,腹诽人肉的口感究竟如何。
他这厢在不着边际地想入非非,解萦却一丝不苟地捧着他的腿,专心为他剔除身上的毛发,动作干净利落。
将落上毛发的破布一卷,随手丢到床下,解萦摸了摸君不封结实有力的小腿,朝他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感慨:“扎手。”
“你这什么趣味……”君不封半天缓不过神,想到人们杀年猪剃毛的习俗,他一下打了个寒噤,看来开始的剜肉是他想简单了,她都将自己的双手绑到了一起,让他动弹不得,这姿势也不是个轻松下刀的样子,只怕下一步不是剜,而是烤!
君不封急道:“丫头,剃须也就算了,哪,哪有剃腿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正在低头享受他小腿触感的女孩抬起头,笑容愈发危险:“干什么?你可以猜,现在还只是前菜。”
她从木箱里摸出了一根短棍,君不封眼尖,认出这就是解萦为他做的“用心棍”,如今,一度随他叱咤江湖的武器,成了固定他身体的利器。由于解萦这次没有点他的穴道,银针的效用也只是片刻,君不封意识到自己即将在解萦袒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淫乱姿态,开始不计后果地抵抗,甚至直接和解萦动了武,他身上能动的每一处部位都在拼了命地反抗她对他的“固定”。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解萦趁他不备,一把薅住了他最为脆弱的两个小球。当即止住了他的狂怒。
把柄被解萦死死攥在手里,随时有爆裂的可能,君不封疼的浑身发颤,也不敢再多做抵抗,只能任由她的嫩胳膊细腿摆弄,双手背缚,双膝被用心棍牢牢固定。
他的身体,在解萦面前完全打开了。
解萦对他的“品鉴”,毫不掩饰。
虽然她可以堂而皇之地鉴赏他的身体,但君不封一直在有意识地避讳她的目光,而往日夜里的小小纵情,也都是她趁着夜色,浮光掠影地扫他几眼,对他最隐私的部分,解萦就如盲人摸象,亦步亦趋,进展并没有快上多少。
如今,男人尚在沉睡的隐私都蜷成了一团,和他的主人一样紧张。
君不封很绝望。
他拉长了声调高声逼问她:“解萦!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和你欢好吗!你看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解萦同样底气十足地凶他:“我是做了这许诺不假,但你不也说了什么后果你都一力承担吗?现在跟我凶什么?怎么,反悔了?又拿你这大哥的身份来压我了?给你点脸了,你还真就忘了自己是什么地位了?”
解萦一番话说得君不封嘴里发苦,他黯然地闭上嘴,发现解萦还是着迷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看,虽然具体说不清是往哪里看。脸上热得发疼,他又一次陷入崩溃。
解萦翻来覆去将他观赏够了,毫不留恋地抄起剃刀,就着木桶里的凉水,慢慢地剃着他小腹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