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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_三门拾木【完结】(91)

  君不封费尽千辛万苦,最终爬进了密室。

  那个让他熟悉的密室,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了。

  屋里是满布的绳索,新修的木栅,加装的横梁与吊钩,悬挂四周的刑具……熟悉的桌椅消失不见,现在的密室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刑房。

  曾在湖底监狱协助刑讯的经历使得他很多刑具都不陌生,而解萦正若无其事地往墙上挂着她这几日新入手的刑具。

  归谷途中,解萦收集武器道具之余,也慢慢攒齐了所需的刑具。将刑具分门别类地挂上墙,解萦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如狗一般伏在地上的君不封。

  扬手三枚玫花锥,解萦头也不回,径自划开了君不封身上的数道绳索。

  君不封捂着要害,神色复杂地站起身。

  解萦挑着眉,将大半密室让给他,自己则走到墙边,在阴影中交叉起双手,直勾勾地盯着他。

  沉重的铁链被扔在房间正中央。

  本来密不透风的密室,多了一个小窗,月光斜斜地打在铁链上,泛着森冷的光。

  君不封走过去,喉结微动。他看了她一眼,颤抖着依次为自己戴好了手铐,脚镣。

  两年过去了,密室还多了一道独属脖颈的枷锁。

  他拿起项圈,又下意识朝她看了一眼。

  阴影中的女孩,双眸分外明亮,那眼里闪耀的光辉,甚至让他心惊。

  “咔哒”一声脆响,他将自己尽数锁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密室中。

  迎着她饱含下流的目光审视,他又下意识遮住了羞——便是到现在,她也没有丝毫要让他着片缕的意图。

  君不封两手捂着胯,低着头站在原地,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解萦突然冷冷地笑了:“这是还在等着我给你穿衣服?畜生配穿人的衣服?几天没教你规矩,这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随手抄来几股藤条,直接打到他手上。

  因为疼痛,君不封本能缩回手,解萦顺势朝着他下腹一踢,君不封疼得弯了腰,解萦又用了暗劲,直接踹他双膝。

  君不封力不能支,直直砸在地上,本就受伤的膝盖又添新伤。

  女孩对他毫无怜悯,挠了挠他的下巴,就接连着抽了他四十下耳光。

  她让他背负双手,蹬掉了自己绣花鞋,踩着他的大腿,迫使他的两腿大开,重心压低,再压低。

  最后,她一脚踩到了他隐私的脆弱上。

  薄薄一层罗袜难以阻滞她足尖的余温,他能感受到那柔韧的温暖。

  因为疼痛,君不封不住地颤抖,而女孩却不顾忌,像是踩着什么新奇的玩具,力道时重时轻,时踩时跺。

  君不封在疼痛中仰起头,到底泄出几声疼痛的呼喊,女孩这时却鬼迷心窍地搂住他,将他整个人都纳入她怀中。

  她出神又着迷地望着他,轻轻亲吻他的眼睛。

  “大哥,不用怕会拖累我了,我带你回家了。往后的日子,就算是牲口过的日子,也都会是好日子的。”

  第71章 心死(一)

  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语不成句的期盼,解萦捧着君不封的脸,胡乱又急促地吻他。

  女孩眼里的狂热,看着十分骇人。

  才苏醒时,解萦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君不封的脖颈,那时他尚有招架的余地,可以冷静淡然地抗议她的亲近,可现在,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气,他就像是跌进了什么红颜迷魂障,动弹不得,只得僵在原地,任她采撷。

  想到女孩这一路为自己付出的艰辛,君不封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搂住了她的腰身。

  君不封的默许无疑助推了解萦的疯癫,她身体一颤,似乎也吃准了君不封短时间内不会反抗,更是卯足了力气咬他吻他。

  男人干涸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她像此前那样与他分食他的血肉。

  君不封还是没能学会该如何来对抗她灵巧的冒犯。他只是被她的冒进激得一退再退,溃不成军,最后崩溃着呜咽,呼吸不滞地讨饶。

  在快要窒息的一瞬间,解萦短暂放弃了对他的血味采撷。她薅着他的头发,像头贪婪而天真的母兽一般,强迫她的猎物注视她。

  君不封确实不再躲闪了,他仅是迷蒙地望着自己,脸上有股奇异的光辉。

  夜风微凉,突来的寒风激得男人打了个寒颤,他这才从那狂热的掠食中回过神来。直视她的双眸犹疑了一瞬,男人喉结微动,还是从容地迎接她的视线,凝望映在她明亮眼眸里自己那下贱而卑微的影。

  两年后的重逢,因为彼此都有不同程度的躲闪,解萦彻底摊牌之前,两人交集寥寥。便是那令他尊严全无的悲哀一夜,与随之而来的漫长黑暗相比,也短暂地像个诡异的春梦。

  说不清解萦是何时撬动了屋里的机关,埋入墙壁的不夜石倾泻而出,洒下了一地光辉。女孩的笑容就隐藏在那如梦似幻的迷离光芒下,如果不是他正在坦然地露着身体,可以切实地感到寒冷。也许君不封又会以为,自己误闯到崭新的春梦之中。

  与两年前相比,解萦乍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甚至比之前还要苍白消瘦,让他心疼不已。解萦身形娇小,又是天生的脸嫩,也许等她到了三十多岁,还是可以从容地混迹在十几岁的少女之间,也不会有丝毫违和。

  可这天夜里,君不封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解萦不再是那个动辄在自己怀里撒泼打滚的幼童了,她是一个羽翼丰满的成年人,一个全须全羽的,女人。

  他依然能从她如今的姿容里看出少时依稀的蛛丝马迹。两年的分离,君不封没能阻隔她对自己的迷恋,可这段时间却恰到好处地分隔了他与她之间的连接。

  像是突然有了断点,他从那与往昔相似的面容中看不到一丝熟悉的过往,也终于得以一个“陌生”男人的目光来审视她。

  与解萦相识多年,他们从来没有这样长久地凝望彼此。除却之前的强吻强咬,君不封从没和他的小姑娘离得这样近。

  他就像是第一次目睹她清丽的姿容,目之所及,都是赞许,都是惊叹。

  长久凝视,甚至是血气上涌的眩晕。

  前所未有的亢奋烧得他头脑昏沉,他能感到自己的周身在发热,发疼。

  原本跪坐在地的女孩,这时已经起了身。

  她柔软的脚掌还在锲而不舍地摩挲着自己,先前是羞辱一般的踩踏,现在是近乎折磨的摩挲。君不封洁身自好,自渎亦甚少,哪里经受过这样直接而新奇的刺激。丑陋的欲望随着他不可名状的欲求一起膨胀,他为自己尚不曾知晓的欲念而恐慌,可那丑陋已经率先抬起头,向女孩勾勒出一个清晰明了的形状。

  印象里,她也这样坦然地目睹过他身体的变化,甚至不止一次。可手指的短暂触碰与长久的磋磨是不同的。

  那时的她是撩拨,是好奇,而今的她,就是坦然处之地玩弄。

  解萦朝他挑衅地一勾嘴角,不顾君不封的难堪,更是兴致勃勃地逗弄脚下的长龙。

  以前没怎么见过男人,解萦还不太懂就中的猫腻,经手的男人多了,解萦就在心里暗暗评了级,大哥也许比不过那些生来就被权贵饲养玩弄的昆仑奴,但以她的喜好,君不封的一切,对她都是恰到好处的合适。

  心里虽对此欢欣不已,解萦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她无声地向他说了一个字,男人情绪激动,立刻变得双眼通红。

  他读出来了,那是她在骂他“贱”。

  君不封的眼睛红,身上更红。前所未有的羞耻激得他浑身震颤,隐入胸前的青鸟也有了腾云驾雾的趋势,要隐隐蜕成凤凰。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干涸的唇,顺着他灼热的肌肤,一路向下抚摸,滑过他的锁骨,他的胸肌。最终停在了胸前的茱萸,她煞有其事地绕着它们转圈。

  随后,一口咬上去。

  轻轻地噬咬,重重地吸吮。

  君不封早在几年前就已被解萦悄无声息地开发过,胸口更是她的重点关照部位,解萦从前就爱咬他。趁他清醒时咬他,既是新瓶旧酒,也是故地重游。

  解萦只有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像是整个人突然溺毙在懒洋洋的海,君不封在频繁发抖中蜷起脚趾,他拼命压抑着到嘴的喘息,不清楚为什么仅是被她吮吸,他就无可抑制地陷入到一股难耐的欣悦之中。

  回到密室之前,他已经认了命,也确实接受至此不见天日,陪小丫头耗一辈子。他做好了被她凌虐一生的准备,他不怕被她打骂,那是他欠她的。

  可现在的发展快要超出他的承受限度了,眼下的一切甚至没有给他作呕的机会,他仅是吃惊地体悟着身体的如实反映,发现他竟是这样渴望她的触碰,即便有心制止,不管是说是做,他都瘫软得抬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呆呆地任由她采撷。

  君不封的“反常”不仅惊到了他本人,也同样让解萦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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