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随着她进入第五关开始,隐藏在暗处的欧家人也进来了。
奎南见她笑,有些不悦:“陈小姐是在讥讽我不自量力?”
陈当归摇摇头:“怎么会?我只是感慨,人都是喜好自由,讨厌被控制的。”
奎南:“所以陈小姐费尽心机,与警察局长合作,想把牧家人他们救走?”
陈当归心里咯噔,自己的行动居然全在他的监视之下。但是想到他是游戏里的终极BOSS,又很合理。
她面上却努力维持平静,深吸一口气:“奎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小姐大可继续装傻,但你做过什么,我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只是可惜,你的人只会扑个空。李瑜他们对我如此重要,我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的被你抢走。”
“你想怎么样!”陈当归气的有些发抖,真是难缠的很。
奎爷笑得云淡风轻,朝她伸出手:“把两个骨灰盒给我。牧家陈家,我都要。”
“我要是不肯给呢? ”
“不肯给倒也无所谓,我还是那句话,我出不去,你们也永远别想出去。”
陈当归当然不信他的话,黑吃黑的事情多了,跟这种人谈交易,本来就是与虎谋皮。
自己真的把东西交出去,他们会真的放人?
陈当归不敢赌,这东西捏在自己手里,至少奎南不敢轻举妄动,伤害李瑜他们。
二人僵持,外面忽然传来打斗声。
他们对视一眼回来,先后出去,就看到奎南的那些保镖,被一伙戴着面具的人给收拾了。
那些面具人,跟第二关里的面具人一模一样。
奎南狠狠瞪一眼陈当归,陈当归连忙摇头,“跟我无关,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陈小姐真不知道?”
“我能知道什么,我一个外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上哪找那么多帮手去,就算给警察局长钱,他也不可能为我找这么多打手。”
这些面具人不止一两个,而是多到数不过来。他们将整个屋子团团围住,陈当归根本出不去。
说话间,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从半空落下,一刀劈向陈当归,陈当归惊慌失措,在地上打了个滚,才避开他的攻击。
奎南直接掏出枪,给了那人一枪。
可子弹穿透面具人的身体,他不仅毫发无伤,血都没有留。
陈当归骂了一句脏话,这恐怕不是人。“他们是傀儡,是欧家人。”
只能是欧家人了,这个时候来捣乱,阻止他们交易,只有可能是一直隐藏在幕后的欧家人,不是也得让奎南以为是。
她不按照别人的计划走,别人也会随机应变不是。
说来怄气的很,他们被欧家人戏耍许久,却至今未见欧家人的样子。
牧野作为牧家人的一份子,好歹还露了个脸,可这个是欧家,就像一道鬼影一样,一直藏在幕后,具体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当家人是谁,他们一无所知,只是一再被欧家人耍的团团转。
甚至永远不知道,欧家人会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对他们下毒手,简直是幽灵一样的人憎鬼厌。
那些人哪怕被枪击中,也许依旧毫发无伤。反而坎西瓜一样,将奎南的人,砍伤无数。
奎南就算原本镇定,此时也有一点慌乱。他以为自己已经防止了欧家人,结果欧家人防不胜防。
眼看着有人从背后砍过来,陈当归拿起旁边的花瓶就砸过去,面具人被砸中,远远飞出去。
奎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刚才就要被砍一刀,倒吸一口凉气,深深看一眼陈当归。
又有人砍过来,奎南被砍中手,衣服被撕裂,手臂露出一道红色的疤痕,陈当归愣了一下,这疤痕.....
不等陈当归细想,面具人又来了,她只得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
面具人实在太多,奎南的人死的越来越多,到最后只剩两三个还站立着,其他的全倒在地上,陈当归他们被围在一起。
奎南情绪紧张,死死戒备着。
陈当归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什么,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大声喊道:“陈天明的骨灰在此。”
说着,故伎重施,再一次砸向玻璃窗。
面具人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蜂涌而出,往那窗外追去。
陈当归想都没想就往外逃,几人惊慌失措上了奎南的车。
保镖受了伤无法再开车,奎南也受了伤,只有陈当归完好无损,担起开车的任务,驾驶着车子在街上开始横冲乱撞。
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如幽灵一般,已经不是用跑的,而是用飞的,不仅追上来,而且扒住了车,甚至开始撞击车窗玻璃。
陈当归为了甩开这些东西,只能歪七扭八的走S路线,想把车上的这些面具人甩出去,可路上行人瞧见,只看到那辆车胡乱开行,路边的人纷纷慌乱的逃避,根本没有看见车上诡异的幽灵。
那些面具人敲碎了玻璃,手伸进来抢陈当归的方向盘,想要让她把车停下。
陈当归掏出一张符咒,拍在他的面门上,面具人瞬间消失。
这个有用哎!
陈当归无暇顾及,只来得及将包丢给奎南:“撒出去!撒出去!”
一边喊着一边疯狂的开车,可偏偏在此时,眼前原本好好的路不见了,街道建筑诡异的变成了河。
陈当归无法理解这诡异的变化是怎么来的,惊慌之下来不及打方向盘,只能大喊一声跳车。
结果一看,奎南他们早跳车了,车里只剩她。
陈当归心里卧槽了一句,惊慌跳车却已经来不及,刚跳下去,车子下面的路就成了河,她跟车子一起,坠入河中。
奎南好不容易爬起来,要冲过去看情况,谁知戴着面具的傀儡,将他与保镖团团围住。
仅仅一瞬间,保镖连同奎爷都消失在河边。
深不见底的河流里,陈当归无尽的坠落。
整个人失去意识,不断下坠。
此时包里的东西却发出了悠悠的亮光,将她缓缓包裹起来。
陈当归睁开眼,发现眼前坐着两个人,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自己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的两人却谈笑风生的对弈!
一个穿着古装,留着胡须,模样眼熟。还有一个她见过很多次,是罗织经。
罗织经见她醒了,笑着朝她招手:“过来,丫头。”
陈当归看一眼二人,慢慢走过去。“你们是谁?”
一人侧目看她一眼:“小丫头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在第二关里碰过面。”
陈当归细细想了想:“你是陈天明!”
“对了,我就是陈天明,你该叫我老祖宗。 这位是罗织经,咱们如今都在他的梦中。”
陈当归看着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梦,是游戏,亦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她谨慎的没有开口说话,两人呵呵一笑,“知不知道我们等了很多很多年,才等来了你,孩子。”
“可不是,这三家的孽缘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陈当归不明白,什么叫等了她很久?
“其他的事情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我来告诉你,如何离开这里。”
罗织经走了一步棋,陈当归不懂围棋,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南城埋的是牧家的人,北城却是成家的人。”
陈当归点点头,罗织经笑笑,“因为风水它不是永恒不变的,小丫头,如果这风水一直是这个模样,那世间早就是一滩死水了,欧岐那小子也是深谙此道啊。”
自然环境,也是会斗转星移,大海变桑田,高山变平地的。
罗织经说着笑了笑,看向陈天明,“别的不说,若非你陈家有这份独一无二的天赋,凭欧岐懂的那些风水术,怕是要逼死你们陈家人。”
陈天明笑着摇摇头,“前世因今世果,这也算是陈家自我贪婪造下的孽果。小丫头,你是聪明的,没有被自己的能力迷了眼睛。”
“您二位莫要与我打哑谜了,可能告诉我如何出去,如何解除陈牧两家的难题。”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牧家造了一个陈浩在这,就是留下的后手。小丫头,棋局结束了,我们要走了,剩下全看你自己了。”
说完,陈当归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拉拽了一下,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在水里醒来。
水下难以呼吸,她窒息的难受,惊恐的挣扎,不知道自己在这儿掉落了多久,刚才那几分钟的事情,或许就只是短短的一秒,陈当归奋力的往上游去,却感觉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
低头一看,似是水草。
她急忙去割水草,可水下有个东西让她心头一震,这里竟有镇墓兽。
她想起欧家人埋藏于此,于是游过去。扭动了一下的镇墓兽。
眼前的水草便像会动一样,全部自己散开,陈当归看见一道门,忍着难受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