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今天晚上的月亮真白啊。”
白世镜:“你身上的月亮更白。”
马夫人:“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啊。”
白世镜:“你身上的月亮更圆。”
……
难怪路景明不接茬呢,这一接,未免就显得太像登徒浪子了。可他那样谑笑着看向她,又是几个意思呢?
林潇潇又羞又恼,好想打他,这回没抱枕当武器,只能动手了,右手才碰到路景明肩上,已被他一把捉住,顺着她的指尖就吻了起来,一点点往上移动。
月光清凉,他的唇却如烈日般灼人,吻到哪里,哪里就份外灼热。他的吻像春天的风,而她则是风里颤抖着的花蕾和新芽,献出了全部的战栗。
当他吻到她的臂弯处时,林潇潇终于按捺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变被动为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一个深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吻之后,她吐了口气,笑着低声说:“路景明,我差点以为你是个GAY。”因为他实在太有耐心了,仿佛自带雪域神山的光环,竭尽全力帮她,却从未像其他男人那样迫不及待地渴望着她的身体。
“林潇潇,我也差点以为你是个拉拉。”也许只有拉拉,才能罔顾他的付出和深情,一惯以来撩完就跑吧,就像被称为姬圈女神的孙一宁,哪怕是王思聪在她面前做了舔狗,她还是继续高贵冷艳。
“那就证明一下呗。”林潇潇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侧颈处轻轻咬了一口。
“你是属狗的吗,这么爱咬人。”路景明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她就咬破了他的舌尖,他揽住她的腰,更深地吻住了她,这个女人的唇上仿佛有血有蜜,让他深深为之迷醉。
天空撕下一片云巾,遮住了月亮的脸。
因为是楼王位置的顶楼,对面没有楼房,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他们连窗帘也没拉,林潇潇不着寸缕的身体在月光下如此曼妙,近乎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玉体横陈。
路景明很有服务精神,从上到下吻遍了林潇潇的每一寸肌肤,林潇潇也投桃报李,将他从头到尾地吻了个遍。
整个过程都异常美好,他比她想像的还要郑重和温柔,她则比他期待的还要热烈和奔放。
事后,林潇潇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已渐西沉的斜月,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他们终于有心思可以看月亮了。
“想什么呢?”路景明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呀,你怎么也咬人了。”一阵麻麻酥酥的感觉传了过来,林潇潇没有躲开,反而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将自己的身子更紧地贴住了他的,轻笑着道:“我在想,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睡了你。”这是真心话,在这场博弈之中,她和他都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在试探、撩拨和争锋上,以至于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对我的肯定吗,你呀,没想到这么不矜持,不过我喜欢。”可能是运动过度后大脑缺氧,路景明反应慢了半拍:“等等,你说什么,谁睡谁啊?”
“当然是我睡你了。”林潇潇毫不客气。
“嘿嘿,你的意思是,要换个姿势吗?”路景明这会儿脑袋回血了,不但马上接过了话,手还顺势往她胸上一捏。
林潇潇忙往后躲,刚刚折腾得太久,她是真的累了。好在路景明比她更累,见她告饶,便放过了她。
第二天醒来时,尽管拉着厚厚的窗帘,也已经透出了些许微光。林潇潇一向有赖床的习惯,躺在床上不肯起来,路景明怕她睡太久了会饿坏,于是就把她抱了起来,放进浴缸里。浴缸里早已放满了水,林潇潇懒得动,他也不让她动,全由他帮她洗完了澡。
洗完了澡,他又给她吹头发,动作轻柔之极。林潇潇最宝贝她那一头秀发,平常除了盛煜和特定的理发师外,都不让其他男人碰的,她的某些前任也曾想为她吹头发,但男人大多是毛手毛脚粗鲁之极的,不是扯得她头皮生疼,就是拽掉了头发。想不到路景明却和盛煜一样细致,完全没有弄疼她,头发也只掉了几根。
林潇潇闭上眼睛,极为享受来自非典型霸道总裁的服侍。本来能够灵肉合一的情人就万中挑一了,而路景明和她除了灵魂合契、肉体合拍之外,居然还能难得的做小伏低、温柔体贴,就像是上天为她量身定做的。
“谢谢你啊。”跋扈如林潇潇,一直觉得被男人宠是天经地义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不由得有些感激涕零了。
“谢什么呀,惊不惊喜?”路景明给她吹了一个漂亮的发型,望着镜子里的她说。
“惊喜。”
“意不意外?”
“意外。”
“等着吧,我还会给你更多惊喜的。”
等林潇潇吹完头发,穿着睡衣走出卧室时,确实感受到了更多的惊喜-----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烤好了的吐司,煎得微黄的鸡蛋,杯子里装着玉米汁,刚刚鲜榨的,旁边还插着一束花,南方最常见的姜花,香气袭人。阳光正好洒在那个餐桌上,像一个完美的灯光师,将一桌本来普普通通的早餐照得流光溢彩、无比诱人。
“谢谢。”林潇潇说着,眼泪忽然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我知道你很感动,但也没有必要感动成这样吧,不过是一顿早餐而已。”路景明惊住了。
“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顿早餐。”他肯定不知道,从她六岁开始,她就多么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再拥有自己的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家,早晨起来,一家人能够围坐在餐桌前,吃着家常而美味的早餐。眼前的这一幕,完全契合了她多年以来对于家的想像,这样的话,她自然是羞于跟路景明说的,她只能郑重地说:“路先生,谢谢你!”
“你今天说了太多次谢谢了,还有,干嘛叫我路先生,也太见外了,你这么一叫,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骚扰女下属的无耻之徒。”路景明怕她伤感,忙将她拉到了餐桌旁,将涂抹着黄油的吐司喂进了她嘴里。
吐司烤得松脆可口,玉米汁清香浓稠,比在外面餐厅喝到的还要好喝,路景明见食物成功转移了林潇潇的注意力,就开始吹嘘起他的生活小妙招了:“你知道怎么才能煎出溏心蛋吗,煎鸡蛋时,不要把鸡蛋直接打在平底锅里,而是要先打在碗里,再倒进锅里煎,这样才会够嫩。还有这路氏玉米汁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香稠,秘诀只有一个,就是榨玉米汁时除了牛奶之外,还要加入少许饭粒,这样才会浓稠香滑。”
林潇潇难得地没有跟他斗嘴,而是柔顺地点头称是,还不遗余力地称赞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早餐。”
“想天天吃到这么美味的早餐吗?”
“想啊。”
“想我给你吹头发吗?”
“想啊。”
“想我天天陪着你吗?”
“想啊。”
“那就搬过来住吧。”路景明脱口而出:“包吃包住,还能免费陪睡,这么好的房东,去哪找啊。也不是叫你一直住这,暂时先住一阵嘛,等这阵风头过了,也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来骚扰你了再说……”
他还在搜肚刮肠想找出更多的好处来说服林潇潇,她却已经飞快地点了点头:“好呀。”
“这么爽快?”幸福来得太突然,路景明都反应不过来了。
“不然还要怎样。我都已经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了。”林潇潇故意捂住脸装娇羞。
路景明乐得哈哈大笑,凑过头来,强行给了她一个满是玉米汁味的早安吻。
中午路景明去公司处理工作,林潇潇则给自己放了个小假,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下午快六点时,路景明才从公司忙完回家,接了她一道出去吃饭。百忙之中,他也没忘记顺道从花店买了大捧的鲜花过来,是新开的枙子,大朵大朵肥嘟嘟的,开得洁白清香。
“呀,好香!”林潇潇将头埋到枙子之中,乐得不行。
“想着玫瑰太俗,和你不配,枙子虽然卖相一般,好在香味好闻。”她闻花香,路景明则把头低下来,闻她发间传来的幽香。
“是的,碰鼻子香。”
“几个小时不见,你好像更漂亮了。”路景明轻吻她面颊:“我现在才体会到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林潇潇故意怼他:“那你还不是准点下班,也不提前一点儿。”
路景明仰天长叹:“我倒想什么都不干,就和你在家里厮混,奈何俗事缠身,分身乏术。世上要是有双全法就好了。”
“谁稀罕跟你厮混了。”林潇潇笑盈盈地白了他一眼。
愉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晚餐时,路景明这次没带她去吃黑暗料理,而是来了本城一间驰名已久的老牌餐厅,据说订位要提前一个月。
林潇潇对这家餐厅仰慕已久,只是以前苦于难订位一直没来过,这天晚上一尝,果然名不虚传。
在吃到了她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荔枝木烧鹅后,林潇潇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唉,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