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误会一场,那我们就在此别过吧,小姐可不要再跟着小生了。”
陆文刚刚转身,那少女却急忙叫住了他,“我说你可以走了吗?事情还没有讲清楚。”
陆文惊讶的看向,问道,“小姐还有何事吗?”
那少女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留住陆文,只能再次问道,“你真的不姓李吗,或者是你家的亲戚姓李!还是你母亲姓李?”
陆文不知道为什么那少女一直在纠结他是不是姓李?便回道,“小姐可是有什么疑惑,小生的母亲并不姓李,而是姓武,家中也没有姓李的亲戚。”
武氏的父亲是书香门第,祖上往上数代都是有迹可循的,至于有没有姓李的亲戚,他也不知道,武氏不想提她那边的亲戚,陆文也只能说是没有李姓的亲戚。
那少女实在是没有留住陆文的理由了,也只能让他先走,不过还是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陆文自从跟陆方学习打猎射箭以后,五感就变得异常的敏锐,当然知道那个少女又跟着他,不由地站在原地,转身回头看那少女,一副示意她上前说话的姿态。
那少女面上顿时局促,似乎想到什么,便走到陆文面前,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次我们可没跟着你,我恰巧跟你住同一个客栈,我这是要回客栈的。”
陆文住的青铜客栈虽然比陆方他们的要好些,但是并不算是青州最好的客栈,看着少女的衣料装饰,定是官宦人家出身,她肯定不住在青铜客栈,顶多是让盯梢的人住而已。
不过客栈也不是陆文开的,人家要去,他还能说什么。
陆文的一惯作风是比较促狭的,被人盯着也不显得局促,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对少女说道,“相识即有缘,小生陆子文,敢问这位公子姓名,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那少女眉头又是一皱,抬着幽幽的黑眼珠盯着陆文,半响才傲娇的说道,“既然都道破了我的身份,还叫什么公子,我叫苏悦娘。”
陆文听到苏悦娘的名字,忍不住笑了一下,毕竟他的小侄女就叫陆月娘。
苏悦娘本就看陆文不顺眼,见自己报上姓名,他竟然嘲笑,不由的气愤道,“你笑什么?我的名字很好笑吗?”
陆文也能感觉到苏悦娘对他有很大的敌意,但两人素未谋面,又相互不认识,应该是自己和他认识的人长相相似而已。
“并非取笑小姐的名讳,而是小姐的名字与小生的侄女名字的音相同。”
苏悦娘的名字曾被她的表姐程丽珠取笑过,说她是后娘生的孩子,家里给女孩子取娘字!都是乡下小族之女的习俗,而且悦字,到底是悦谁去呢?
苏悦娘虽然名字取的温碗,但性情执拗!嘴上不饶人,本来都是一片好心,却从来得不到好报,
加上高门出身,自身又端着,在权贵子弟圈一个朋友都交不到,以至于长信侯姜岭设计她的时候,都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此时听到陆文说她名字跟他的侄女一样,就不由得问道,“你侄女是哪个月子?”
陆文回答,“月份的月,不知道小姐的月字是哪个月?”
苏悦娘不知为何,眼珠一转,说道,“那还真巧,我的月字也跟你的侄女一样,但我姓苏,与你侄女总是有点区别的吧。”
既然要回客栈,与其被跟着,陆文就大大方方的邀请苏悦娘一道回去,还好心的建议她。
“出门在外,女子打扮总是有些许不便,日后小生还是称呼小姐为苏公子吧,苏公子可是有相识之人与我的容貌相似?以至于认错人了。”
陆文不提起这个事,苏悦娘还好,一提这个事,她脸色立刻就变了,不复刚才的缓和,急忙说道:“没有的事,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悠悠的走着吧。”
说完也不顾陆文的诧异,带着身后的侍卫急忙走了。
陆文好笑的看着像变色龙一样的苏悦娘,也许是她黑呦呦的眼睛很是水润,有点像兔子的眼睛,温润而柔和,
即便是刚刚认识,又有跟踪的事情在先,陆文也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敌意。
看来他这辈子跟兔子真是扯不清缘分了。
只是陆文刚刚回到客栈,就见陆方焦急的在客栈门口等他,陆文也不顾坐在大堂正要和他说话的苏悦娘,带着陆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门一关上,陆方脸上就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急忙说道,“我没有把雨燕绸缎卖给那个波斯商人,而是另外又找了一个商人,他出价150两一匹,我已经把绸缎给他了,钱就在我这里。”
陆文看的陆方揣着通盛商号一百两一张的银票。都想立刻回转临州了,只是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再搏一把大的,日后陆方也就不用出来跑,而他的学费也不用在费心。
陆方见陆文看着钱深思的模样,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惊喜,兴致勃勃的说道:“陆达叔他们知道了我卖的价钱之后,更是觉得你眼光独到,说日后若是在来青州贩货,一定让你帮忙选一些紧俏的货品,在青州赚一笔,估计一年都不用跑商了。”
三叔祖家跑商要视情况而定,若是风声太紧,就停下来,最近是因为折损的人多,损失实在是太大,所以才敢顶风作案。
陆方当然不会推辞,大家同宗同族,必定要守望相助。
“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的货物既然已经出手了,带回的货物那边也有了价格,只要尽快商定回去的路线,我们就能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