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 你看我也没有多余的给你。
傅谨言起来拿过空盒子去扔了。刚坐下来，路橙莹又蹭过来了, 搂着傅谨言的手，身体一直动着。
像个坐着摇篮的小孩。
但对于傅谨言来说，并不如此。
他深吸口气，不动声色地坐远了些。
路橙莹又蹭上来。
她不满地说：“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抱你？”
傅谨言听到她这样说，心里挺开心，但是……
他不得不口是心非，“你抱我干嘛？”
路橙莹：“………”
情人节都一起过了，还不许她抱着他取取暖？
“想抱不行吗？”
傅谨言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又坐回来了。
他主动伸手去搂路橙莹，路橙莹哼唧了下，乖顺地找舒适的位置。
路橙莹靠着很舒服，就是……
路橙莹伸手去摸了摸，“傅谨言你怎么穿这么少？”
傅谨言：“少？”
路橙莹点头，“对啊。”
“你现在才知道啊。”
路橙莹一时找不到话答了，只继续抱着他，拱啊拱的，“言言你不要生气。”
傅谨言被她给弄得苦不堪言，额头沁出了汗液，“路橙莹你再这样我就……”
路橙莹抬头看他，公园里的光暗暗地，照在她脸上，衬得肤色黑淡，而那双眼睛却依旧那么黝黑，像漩涡，照样可以吸引他。
“你就干嘛？”
傅谨言眼睛往四周扫了扫，锁定某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莹，我们换个地方坐吧。”
路橙莹一头雾水地，“坐这儿多好啊。”
看得多清楚。
傅谨言低头，嘴凑到路橙莹耳边，很暧昧地说：“这儿人多，不方便亲密。”
路橙莹：“………”
本来就是想逗她玩玩，结果路橙莹居然眨了眨眼，说：“行啊。”
傅谨言咽了咽口水，“真的？”
路橙莹：“嗯啊。”
傅谨言心里早心猿意马。
一次是下晚自习，有一次是帮班上一个同学过生日，结束后他送她回家。
在公交车上。
她睡着了。
但都是囫囵吐枣，浅尝。
而当时司机还没来，他没忍住，低头啄了她一口，一口觉得不够，便有了两口。
后来她就醒了。
她意识模糊，在ktv的时候饮料喝的有点多了，口渴。
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唇舌上有软软的，清甜的东西，她只是下意识地轻轻伸出舌头去舔。
却不想原来是有人在占她便宜。
她在未知的情况下回应了本就心虚的人。
两人越吻越深，本就有过一次很深的交流，有了回忆的甜头。傅谨言就管不了，顾不了了。
第三次……
第三次，傅谨言正在努力。
前两次那么成功，就连在公交车上干柴烈火都没被人看到，被破坏。
这次，也应该是这样。
傅谨言把路橙莹拉起来，然后搂着她往黑暗的地方走。
——
路橙莹刚从傅谨言怀里出来，后者就托着她的头，嘴唇压了下来。
好久，路橙莹气喘吁吁地单手环着傅谨言的腰，头埋在他胸口前，平复呼吸。
傅谨言也同样心跳如雷，脸上也是酡红一片，但是灯光那么暗，有谁能看到？
他的脸上的笑意，能积几堆。
等平复的差不多了，路橙莹张口咬了一口傅谨言胸前的衣服，娇嗔着说：“傅谨言你丫的就是一个接吻狂。”
傅谨言喜欢和她亲密是一回事，对她有反应也正常。
可是她说他是接吻狂，他不乐意了。
要不是现在屈于身份，他可不是这样简单糊弄的人。
而且还骂他。
真是太委屈了。
傅谨言低头，伸手去勾起路橙莹下巴，又亲了一下，浅尝辄止。
“好想赶紧毕业上大学，最好马上大学毕业，马上和你结婚。”
傅谨言还有好多好想想说。
他手机铃声响了。
路橙莹：“………”
傅谨言：“………”
两人大眼看小眼。
路橙莹眼里含水，傅谨言眼里起了火。
手机铃声都快停了，傅谨言才掏出手机来。
看到是傅淮霜打来的电话。
傅谨言伸手往前一捞，路橙莹的鼻子撞在他胸膛上，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还是会觉得疼。
“你干嘛啊。”
傅谨言发出一声“嘘”。
路橙莹：“…………”
傅谨言没接电话，等铃声不响了，他才搂着路橙莹坐下来
路橙莹不由得自己决定，被傅谨言强制抱着坐在他大腿上。
傅谨言一只手抱着路橙莹，一只手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傅淮霜。
解释自己还没回家的原因。
傅谨言也是瞒着傅淮霜他们出来的，只是下午的时候给他们打了电话，说自己给同学过生日去了。
傅淮霜一会儿没说话。
等了将近一分钟，在傅谨言已经忍不住猜想他爸可能已经忘了和他在通电话的时候，傅淮霜才重新说话：“那你注意安全。”
傅谨言只是和傅淮霜说了自己现在走不开，要晚点回去。
发完消息。
傅谨言把他发的消息给复制了一遍，然后把记录给删了。
傅谨言粘贴好以后，把手机拿到前面去，嘴唇几乎贴在路橙莹脸上，“我想告诉我爸我在和女朋友约会怎么办？”
路橙莹瞅了眼输入框里的内容。很正常。
然后使劲儿地把手从傅谨言的禁锢中掏了出来。
手抬高，手指落在傅谨言手机上，点了发送。
傅谨言：“………”
没一会儿，傅淮霜发了条消息过来。
【你怎么又给我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很不幸，这条消息，路橙莹一字不差地看完了。
再仔细一想，除了傅谨言这王八蛋搞的鬼还能是谁。
就为了逗她好玩是吧？
哼哼！！！
路橙莹戳了戳傅谨言的手臂，“傅谨言你放开我嘛，我被你抱疼了。”
傅谨言：“…………”
其实傅谨言根本没用力抱她，也知道她在夸大其词，但是还是依了她的话，放开了手。
路橙莹转过身来，抬头和傅谨言对视着。
“傅谨言，论骗人的功夫，我就服你。”
傅谨言笑了笑，伸手揉她脑袋，“论撒娇，我就服你。”
路橙莹嘿嘿笑了好几声，声音刻意压着。
“可是舅妈我不服你怎么办？”
傅谨言：“…………”
——
两人一直待到十点多了傅谨言才带着路橙莹去打车，送她回去。
路橙莹本来已经拒绝了，也担心他回家迟了被骂，也不安全。
但是傅谨言不肯，送女朋友回家，天经地义。
而且他个大男生，回家能有什么哈喽怕的。
就这样，此刻。
路橙莹和傅谨言待在了同一辆车上。
——
下了车，傅谨言牵着路橙莹，要送她到小区门口。
路橙莹不肯，就担心她妈妈不见她回家，会在路口等她。
要是撞上了，那就尴尬了。
寒风凛冽，不要钱似的毫不栗色地吹着。
傅谨言搭着路橙莹的肩膀，让她走在靠墙的那边，他给她挡着风。
到了小区门口，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除夕了。
路上几乎没有了人影。
路橙莹忽然停了下来，对着傅谨言道：“傅谨言，既然都这个时候了，要不然我们一起跨年吧？”
傅谨言很意外，“跨年？”
跨年不是早过了吗？
小姑娘兴致勃勃，“对啊，跨年。”
傅谨言揪了揪她因为露在外面还被冻得很冰凉的耳朵，轻轻地给他揉了揉，“希望你说的跨年和我所想的不是同一个。”
“应该是同一个，在农村，年初一才是新的一年的开始。”
傅谨言：“………”
傅谨言向来对这些不关心。
他之前每天想的，是学习学习。
要怎么和路橙莹以后在一个学校。
他怎么会肯花时间去记农历和公历？
不过她要这样算，傅谨言很开心。
反正都回去这么晚了，再晚半小时也没什么事。
如果注定要被骂，那就骂好了。
“好，陪你跨年。”
路橙莹踮起脚，仰起头，快速地在傅谨言脸上吧唧了一口。
“情人节礼物~”
既然送上门了，不索取点利息就想回去？
傅谨言扣住路橙莹的头，笑着说：“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
看她懵懂的眼神，不知道真不动还是假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