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惋惜的叹了口气,但是又反应过来了站在门口的是谁,连忙跪下行礼。
而此时此刻,雪球的眼珠子发出了绿光,蹭的就向胤禛扑了过来,犹如白色闪电。
胤禛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雪球的身子,避免了被抓破相。
“耿芊芊!”
他又连名带姓的称呼她。
耿芊芊被这语气吓得哆嗦了一下,走上前来伸出了两只手,乖巧的道:“爷,给我吧,别伤到您。”
胤禛将雪球递给了她,又训斥道:“你大小也是个格格,有主子的样子吗?成天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笑死,论发癫谁能癫过你?白天被叫过去挨训,晚上上门找茬。】
耿芊芊心中不忿,却低着头柔声道:“妾知错了。”
胤禛突然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向上一抬,果然看见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收住的咬牙切齿的表情。
就,还挺可爱的。
“你们先出去!把猫也带走。”
“是。”
耿芊芊怔愣着看着胤禛,她怀里的雪球也瞪圆了眼睛看着胤禛,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他不去陪着自己的娇妾,来我这里干嘛?】
【狗男人,想吃窝边的嫩草了是吧?哼,想得美!】
看来她还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胤禛的手又用了几分力,耿芊芊下巴受痛,连忙轻呼求饶:“爷!”
云卷小心的接过了耿芊芊手上的猫,云舒临走前遮好了帘子。
胤禛松开了手,发现她下巴处肌肤确实多了几道红痕。
肌肤这么娇嫩吗?
不过他并不心疼,也不愧疚,一切都是她在咎由自取。
胤禛:“耿芊芊,我最讨厌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小人,你记住了,千万不要在心里腹诽别人!”
【不懂就问,在“心里腹诽别人”是病句吗?】
【我就是在心里骂两句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他能知道我老是在心里骂他?不,他一定是在诈我!】
胤禛被气笑了,走到了火炕前,昂首挺立道:“宽衣!”
耿芊芊装作没听清:“什么?”
胤禛声音又低了八度:“给爷宽衣!”
耿芊芊不情不愿的上前,踮起脚尖摘下了他的冬帽,放在了桌子上,又走过来慢吞吞的给他解扣子。
【给你摘帽子也不知道低个头,懂不懂礼貌?】
【天天冰着一张脸,难怪都叫你冷面王。】
【我就拖着,看他耐不耐烦。】
胤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薄唇吐出了残酷的话语:“再耽误爷的时间,就出去领二十板子。”
【啊?嘤嘤嘤,你好狠!】
耿芊芊动作麻利了许多,等她扒下了这男人外面的马褂,又解掉了棉袍的几个扣后,眼前一亮:
【原来他这么壮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么问题来了,他既然不是排骨精,为何运动能力不行呢?听说不光是军事能力不行,连骑马射箭都不行……】
此刻胤禛的脑海中全是“他不行”、“他不行”在飘荡。
他寒着脸猛然上前靠近了一步,一掌扣住了她腰间的罗带,单手将她提起扔到了炕上。
他自己也紧跟而上,提膝压住了她的双腿。
“爷,你这是干什么?咱俩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耿芊芊趴在炕上身体受制,已经大感不妙,双手向后试图捂住自己,却躲不开他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掌。
“啪!”
【他敢打我?】
她像个死鱼一般垂死挣扎,两条腿不停地踢他,觉得又羞又恼,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这样被揍。
“爷,你不要这样。”
“放开我!”
“胤禛!”
“混蛋!”
“呜呜!”
青砖白壁上倒映着胤禛与耿芊芊纠缠的影子,他仿佛一只精壮有力且垂涎食物的猛虎,将她完全按住了。
挣扎到最后,她只能趴在那里哭,她数了数,一共被打了□□下,胤禛才停住了手。
【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我这个人,有仇是一定要报的,你给我等着,我要还回来!打你100下。】
他伸出指尖,帮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了耳后,盯着她红通通的眸子问道:
“你是不是很恨爷?现在心里在骂爷?”
“……妾、身不敢。”
她抽抽噎噎道,也不是因为疼,主要是屈辱,她也在现代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却……
她青丝倾泻于脆弱纤细的脖颈间,偶尔露出了一截白,在暗黄的烛火下,增添了朦胧的破碎感。
小巧圆润的耳垂一颤一颤的,竟是令他心神一荡。
他又用指尖掐了掐她的脸蛋,胤禛戏谑道:“有什么不敢的?爷看你可是胆大包天得很!”
耿芊芊现在觉得绝望:【靠!别用你那刚打过我屁股的手,再掐我的脸了!】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我都卑微到了尘埃里,这男人还要找茬打,莫不是怪我得罪了他的娇妾?】
第13章 你心里在骂爷
她将身子都藏在了被子里,也不和胤禛说话了。
胤禛觉得无趣,又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你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吗?”
耿芊芊吐了一口气,很没出息的回复道:“天冷,我喜欢多穿几件。”
【我为什么穿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防你吗?正常人谁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动粗?】
【女孩子的玉臀娇娇柔柔香香软软的,那是用来摧残的吗?】
胤禛忍不住笑道:“那明日给你换一副厚一点的被子。”
耿芊*芊鼓着腮,很不情愿道:“嗯。”
【哼,给别人都是首饰古董,给我就一副被子?偏心!】
胤禛:“……做人要懂得知足。”
耿芊芊:【呸,少PUA我。】
胤禛温热的手指又划到了她的脖颈:“现在可以脱了吧?还是要爷来帮你?”
“就不麻烦爷了!”
耿芊芊慢吞吞的脱了起来,看他又扬起了手,动作立马麻利了起来。
脱完像个泥鳅似的快速钻入被窝,又像个小兔子一般用一双泛红的眸子眼巴巴看着他。
真是惹人怜惜呢。
胤禛帮她整理了下纯青色的里衣,不自觉柔声道:“睡吧,爷今夜不碰你。”
耿芊芊这才放下了心,将头放在枕头上,闭目假寐。
胤禛的手掌比划了下她脆弱的脖颈,还是放下了,再给她一次活命的机会。
关于自己“登基”、“君主”那些事,倘若她嘴里敢吐出半个字,那就怪不得他了。
留着她,或许日后还能打探出更多消息,让自己有个准备。
实际上,耿芊芊这个点根本就睡不着,在现代她都是十一点入睡,即便是来到了这里,也很难在八点睡觉。
等胤禛的呼吸均匀后,她又悄悄的睁开了眸子,支起身子观看他的睡颜。
【以前都不敢直视他的脸,今日才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像小刷子,鼻子好挺,长得比明星还要俊。】
【可惜,可惜啊!】
进入浅睡眠的胤禛不知道她在惋惜些什么,心里存了疑惑,“明星”是谁?
门外,江大年真真是一头雾水,刚刚动静那么大,很明显是行房了。
可爷怎么不摇铃叫水呢?
爷不出声,他们也不敢敲门问,热水都放凉了。
虽然按照规矩来讲,有刻漏计时,超过一炷香就该敲门了。
可爷在别的方面极为注重规矩,但在这方面,却往往倡导随性,有时候在侧福晋那里,折腾了一个时辰才摇铃。
不过爷从小受到过教导,知道如何弄可以不伤身体,故而有时候时间长了一点,也不必担心。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屋里灯都熄了,也再无其他声音。
江大年才悄悄的打开门进去,脚步极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云舒跪坐在地上守夜,偷偷的打了个哈欠,看见了身旁的江大年,这下连瞌睡虫都吓飞了。
江大年指了指里面,发出了疑惑的表情,云舒用口型道:“睡了。”
江大年这才放心出去了,他连忙让屋外的一干人等该干嘛干嘛去,不必准备热水了。
第二日,胤禛仍旧是按照习惯凌晨三点就醒了。
以前他在别处歇息,他醒了,身旁的女人也会醒,还会伺候他穿衣。
然而他都在炕上瞪了她一盏茶的时间了,这个女人还睡得跟个死猪一般。
不仅如此,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自己的怀里,一双手揪着自己的腰腹处不放。
昨日不还扭扭捏捏的不让自己碰吗?这个睡姿怎么好像跟自己很熟一样?
胤禛推了推她:“耿芊芊。”
耿芊芊拍掉了他的手,转过了身,将屁股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