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将那肚兜从胤禛身上取下,重新给自己系上,又躺了回去,强迫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第二日,胤禛醒了过来,看着横在自己腹肌上的白腻的手臂,以及贴在自己胸口处的俏丽脸蛋,身体僵硬了下来。
忽然能够理解某些君王不爱早朝了呢。
呸!说什么胡话呢?
疯丫头的话你也能信?
这肚兜怎么穿回到了她的身上?
胤禛勾了勾唇角,也未摇铃叫人进来伺候。
找到了她梳妆台上放置的红色的口脂和白色膏状的面脂,打开,用手分别沾了一些出来,涂在了刚刚自己躺着的褥子上。
弄完后,便用绣帕盖好,再将被子铺上。
随后用昨日云卷后拿进来的那盆水洗了洗手,方才穿衣服出去。
耿芊芊饮酒过后睡得极为安稳,直到胤禛走了也未醒来。
等到花语来唤她起床时,耿芊芊坐了起来,原本正在眯着眼睛穿衣服,谁知花语突然便是一声尖叫,吓得她小心脏一缩。
“啊!”
“怎么了?”
“床上……床上有……”
“床上怎么了?莫非是猫在上面拉屎了?”
一众丫鬟都走了过来,却看见了那个红色白色晶莹交错的痕迹。
第34章 猫被做局了
耿芊芊回忆起昨个半夜所见的情形,心头一凉:“完了,还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若说脱光了衣服只是个疑团,可这血与……就是双重证据了。
但也奇怪了,怎么一点也不疼呢?
她记得以前听大学同学说过,个人体质不同,也有特殊情况,有的小情侣从小旅馆出来后就跟没有感觉似的。
不对啊,胤禛……上次把自己手都累酸了,应该也属于能折腾的类型。
耿芊芊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莫非是我的体质特殊,才会云雨完不累不痛?
若是这样,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昨个守夜的云卷已经去睡觉了,但她临睡前也没说爷叫水的事啊!
众人心头困惑不已,而耿芊芊担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暗道:
这若是怀了,却没被府里记录上,他事后又不认,那在这个破时代,我岂不是要被浸猪笼?
福晋的卧室内,武格格院子的小太监破风跪在了地上。
福晋吹了吹杯中的茶叶,轻轻的啜了一口。
崔嬷嬷问道:“不是说好了,除非必要的事情少往这里跑吗?若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坏事?”
破风磕了个头,恭恭敬敬道:“一般的事情,奴才怎么敢叨扰福晋?这件事也不算是小事了,奴才就想着来问问。”
福晋抬眸道:“说吧,什么事?”
破风:“武格格对春菱动了手。”
福晋淡淡道:“这个我知道,你上次已经禀告过了。”
破风难免激动了起来:“可是如今春菱发了高热,都开始说胡话了,若是长期没有大夫诊治,恐怕生命垂危啊!”
福晋:“她现在还能动吗?”
破风迟疑了一下,道:“像是一步都爬不起来了。”
他故意说的严重了一些,然而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福晋。
福晋冷笑:“爬不起来也要爬!你告诉她,撑一撑身子,去找侧福晋,侧福晋一定能救她。你顺便在不被武格格发觉的情况下,助她逃出去。”
“是。”
破风垂着头走了,如今确实也没有别的好法子,只能听福晋的话。
看着破风的背影,崔嬷嬷问道:“福晋真的全让他自己去做?”
福晋很明显有些生气:“他若是不跟我耍这个心眼子,我或许还能动动手帮帮他,但他如今耍这个心眼子,就让他自己折腾去。”
崔嬷嬷自然知道福晋的性子,她最是痛恨不忠之人,但是仍旧劝道:
“福晋,依老奴看,若是只靠破风和春菱,此事未必能成。破风这小子耍滑头,吓一吓他就好了,但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挑拨侧福晋和武格格的机会。”
福晋深吸了一口气,也冷静了许多,道:“你去告诉璎珞,让她见机行事。”
云卷守夜困倦的不行,今日到了中午饭点才醒过来,却发现屋内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瞬间坐了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原来是雪球不见了,大家都出去找猫了,担心影响云卷的休息,就没有叫醒她。
花语认识的熟人比较多,打听到今日上午十点左右,有人看到雁翎拿着一个鸟笼子很可疑的在西边的花园里逛,鸟笼子里有两只鹦鹉。
雁翎是武格格的贴身丫鬟,他们东边的人也不常往这里走动,那么为何雁翎会出现于此呢?
还拿着鸟笼子!
猫受本能驱动,天生就爱抓鸟捕鸟,很可能就跑出去追这两只鹦鹉了。
耿芊芊让其他人接着找,自己带着花语和花桑来到了武格格的院子中。
刚一进院子,就听见了一个欠欠的尖利声音道:“叫爹爹!叫爹爹!”
地上,躺着一只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白毛绿冠鹦鹉。
还有一只通体碧蓝似海,只有脑袋上的几根挺翘的毛是嫩黄色的鹦鹉,抬起爪子不停地戳雪球的尾巴。
刚刚那道欠欠的声音,便是来自于这只还活着的鹦鹉。
不仅如此,这只鹦鹉还用喙时不时的啄一下猫的脖子,不是在发声挑衅,就是在啄雪球。
总之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而雪球一边用肉垫扒拉着那只死去的鹦鹉,一边偏头甩尾巴躲避着旁边这只聒噪而烦人的鹦鹉的骚扰。
耿芊芊见此场景,立即小声道:“雪球!过来!”
雪球“喵”了一声,直接跳到了她的怀里。
耿芊芊用手指掐住了它的嘴一看:不得了,这牙齿上都是血迹,嘴巴子上的毛还染上了血色,她掏出帕子连忙给它擦干净了。
在来的路上,她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还好这不是她料想的最坏情况——至少雪球平安无事。
只是它把人家的鹦鹉给咬死了,这……
院子里的太监破风高声叫道:“给耿格格请安。”
人家院子里的人在看着呢,耿芊芊有些尴尬了。
雁翎已经推开了屋子的门,道:“耿格格,我家格格有请。”
耿芊芊抱着雪球,走入了屋子。
武格格正坐在炕上吃午膳,拿起了一根粗粗的红烧猪尾巴。
这猪尾巴是一整条的,加入了冰糖炒糖色,故而看起来颜色极正,很有食欲。
武格格对着肉最多最Q弹的部位咬了一大口,顺势将软烂的肉皮囫囵地吞进了胃里。
又扯下来一条瘦肉,吸溜一下弄到嘴里,大口的咀嚼着。
她吃得很快,十几口就将一个猪尾巴啃光了,然后又拿起了一个猪蹄……
看见她吃东西,耿芊芊也觉得饿了,找猫找了半个多时辰,差点错过了饭点。
不过挺让她意外的是,在家宴上看武格格吃饭就觉得比较狂放不羁了,没想到私底下用膳更是如此。
就这样,胤禛还特意再让张嬷嬷教导自己规矩,而放过了她?
她自认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吃饭的动作跟武格格比起来,那简直是太淑女了。
耿芊芊可不想在一旁看着她吃饭,自己一直咽口水,便直接问道:
“武格格,这院子里的那只鹦鹉,似乎是我家雪球咬死的。”
虽然同为妾室,好似天生就应当关系不和,但是她简要的回忆了一下,她与武格格,好像并未起过冲突吧?
故而她还是以礼相待。
武格格只顾着大口吃东西,并未开口,而雁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耿格格,我家格格吃东西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
花语立马道:“既然不喜欢被人打扰,那格格,我们还是走吧。”
耿芊芊觉得花语所言有理,便道:“我还未用膳,先行告辞了。”
“你给我站住!”
武格格嘴里还塞着肉,便道。
若是耿芊芊这次回到了院子里,来个死活不认,那今日这出戏不就白唱了吗?
她就是要让雪球猫脏并获,让耿芊芊无处抵赖。
至此,耿芊芊也看明了,武格格今日是不会善了了,她也收起了和气的态度,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武祺撅着油汪汪的嘴道:“你家猫咬死了我心爱的鹦鹉,你这个做主人的不想要表示什么吗?”
耿芊芊道:“我代它向你家鹦鹉道歉,也可以双倍赔偿或者再给你买两只鹦鹉。”
武格格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道:“这是银子的问题吗?杀人偿命,你家猫咬死了我的鹦鹉,不得付出点代价吗?”
耿格格觉得她的话太可笑了,忍不住冷笑道:“你可知道这猫是谁给贝勒爷的?又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武格格:“你也不必拿陛下或者四爷来压我,如今你是它的主人,养不教父之过,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