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眼泪从小鸟眼里滚落,落在地立刻升腾起一股子青烟……它看着狼王远去的背影,气的小胸口急剧的起伏。
要是姜小白在这里,一定能听到小鸟正在悲愤的大叫“臭狼破狼死狼,你等着……我朱小雀和你不死不休!”
狼王可不管那只破鸟傻叫个什么,反正是手下败鸟,不值一提!
狼王屁颠屁颠跑到媳妇和崽崽的身边,看到崽崽明显有了精神,狼王才开心的笑了。
就在刚才狼王骂天之后,突然有无数个如纤尘一般的小光点落在姜小白和环抱着她的狼后身上。
狼后一个激灵,它立刻跳起来抖了抖身子,将快要落到自己身上的光尽数推到了它宝贝崽崽的身上。
那些光点落在姜小白的身上,立刻没入她的身体。所有的光点入体后,姜小白那种难受的感觉立刻消失无踪,又是以前那个开心快乐的健康小白了。
就在光点没入姜小白身体之时,宫中的司晨瀚也受到了这样的洗礼,他身上的不适也一扫而空,甚至身体还有种特别通透的感觉。
只是那通透的感觉没有维持一盏茶的时间,司晨瀚就被突如其来的腹痛袭击了。
司晨瀚疼的受不了,根本等不及小太监伺候他更衣,自己捂着肚子就往宫房(即宫中的厕所)跑。
接下来的一天,司晨瀚就没离开过官房,他不只是腹泻,还不停的出汗,很快身上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原本天青色的衣裳被汗水染成了乌黑的颜色,而且还散发着恶臭……
司晨瀚几乎要被自己臭晕了……
腹泻结束后,司晨瀚赶紧沐浴更衣,连换了十次水,他才算将彻底洗干净了。
紧张的面无人色的宁康帝和皇后看到穿着干净衣裳走出来的儿子,同时傻了眼!
这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何德何能?怎么可能生出这如纯净如玉一般的儿子?
帝后二人脑子里同时跳出这个疑问。
“父皇,母后,儿子失仪了……”司晨瀚涨红了脸跪下告罪。
还是宁康帝反应快些,毕竟他是男人,不像皇后,此时还沉浸在儿子的绝世美颜之中没回过神来。
“瀚儿快起来,你只是生病了,没有什么失仪的。这会感觉怎么样了,快让太医再诊个脉……”
宁康帝赶紧将儿子拉起来。一个没忍住,手在儿子的手背轻轻捻了一下,那光滑如玉的触感,叫宁康帝这个父皇都心头一颤!
“父皇?”被父皇突如其来的一摸,太子疑惑的看向他父皇,叫了一声。
宁康帝猛的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得体,他干笑着解释:“想不到瀚儿的皮肤这么好!”
皇后这才回过神了,一把将儿子搂入怀中,无比爱怜的摸摸头发,摸摸小脸,摸摸小手……
好家伙,这一对夫妻与其说是当爹娘的,不如说更像一对登徒子,甚至那个当娘的还急色些!
太医过来再次诊了脉,无比欢喜的宣布,“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因祸得福,如今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
第184章 又又又又遭反噬了
就在姜小白和司晨瀚双双好转之时,朔北草原上,刚刚恢复到中年人模样的大祭司突然心口一疼,一股子熟悉的喷血感再次涌上喉头……
大祭司又开始了如同喷泉一般的吐血模式。想来这都第三回 喷血了,大祭司也应该习惯了……
这次的喷血比上一次来的更猛烈些,大祭司刚刚变黑的头发再度花白,脸上身上刚刚平复的皱纹全都跑了出来……
总之就是一句话,大祭司强行从圣女乌乐其其格公主身上夺来的最后一丝生机,全都被他喷血喷了出来。
可怜的乌乐其其格公主,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喷完血,依旧是长时间的昏迷。
等大祭司再醒来时,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只是听到帐篷外面传来侍卫们的声音。
“大祭司已经两顿饭没吃了,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个侍卫说道。
另一名侍卫立刻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命啦?你忘记上次图鲁是怎么死的?”
那名侍卫立刻不敢再说话了。
没有通传,任何人不得擅入大祭司的帐篷,这是大祭司自己定下的规矩。
上次侍卫图鲁见大祭司没有吃送进去的饭,好心进去看了一下,就被大祭司以窥伺天机之罪点天灯祭了长生天。
自那以后,无论大祭司帐中传出什么怪声,只要不是大祭司的传唤,再没有一个人敢擅自走入大祭司的内帐。侍卫们送饭,也只敢在帐外伸手将饭菜放在外帐的门内侧,他们是绝不敢进门的。
大祭司勉强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到垂在胸前的白发和干枯皱巴而且还有点点黑斑的手背皮肤,大祭司知道自己又输了一回!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大祭司在愤怒过后,终于冷静下来。他再次将自己罩在厚厚的黑幕之中,然后命人去请保山大王子。
没过多久,满身酒气,看上去极为颓废的保山大王子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大祭司,你找本王子做甚!”保山大王子醉眼迷离,歪靠着桌案,漫不经心地问道。
“保山,你这就认命了?”大祭司那喑哑难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认命能怎么办?父汗已经不会再信任我了,本王子知道,他要立那个小杂种为太子。”保山大王子恨恨地说道。
保山大王子口中的小杂种,就是乃蛮汗王与他的侧妃,忽卧尔部公主赛汗萨尔所生的二王子巴特尔。
巴特尔二王子比保山大王小十多岁,他今年刚满十四岁,可不论是心计还是身手,都在保山大王子之上。
就是因为感受到巴特尔二王子的威胁,保山大王子才会孤注一掷,想夺下永宁关,立下不世之功,为自己谋取大汗之位。
为了确保此战必胜,保山大王子不惜代价拉拢了忽卧尔部和鞑鞑部,他想举三族实力一举碾压镇北军,攻破永宁关,拿下大楚的花花江山。
不想在人数明显占优的情况下,草原三部的联军还是被镇北军击败,在损失了一多半兵马之后,他们不得不灰溜溜的逃回草原。
回到草原之后,鞑鞑部和忽卧尔部都向乃蛮部索取了极高昂的赔偿。
乃蛮汗王也不敢一下子同时得罪鞑鞑和忽卧尔两部,只能咬牙认了下来。
当然这些赔偿绝大多数用的是保山大王子的私产,不足的部分才由乃蛮汗王补齐。
如此一来,保山大王子立刻成了朔北草原上最穷的王子,他还能拿什么来东山再起?
“二王子?他没那个命!”大祭司桀桀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什么,大祭司,您此言当真?”保山大王子仿佛闪电劈中了一般,腾地跳了起来,兴奋的追问。
“这是自然,大王子,汗王之位一定是你的,只有你才有资格当上汗王,其他王子,呵呵……不过是你的垫脚石罢了!”
为了让保山大王子继续为自己所用,大祭司这也是破天荒的多说了几句话。
“大祭司,求您明示,我该怎么做?”
被大祭司画出来的大饼冲昏了头脑,保山大王子兴奋的叫了起来。
“莫急!大王子,本祭司给你三个八字,你速速按此三个八字收集,前两个八字各六名女子,后一个八字六名男子,待人集齐了,本本祭司当施展秘术,为你向长生天请命。届时,不要说是乃蛮部的汗王,就算是大王子想一统草原,甚至是一统天下,也是易如反掌……”
保山大王子激动的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兴奋地脸上的毛细血管都有些爆裂,整张脸红得极为吓人。
“大祭司,您此言当真?”保山大王子再三追问。
大祭司用高深莫测的语气悠然说道:“大王子,若非你有天可汗之命,只凭刚才的质疑,长生天就会降罪于你!”
“啊……是是是,长生天在上,保山绝无质疑之意……”
保山大王子赶紧双手交叉抚胸,向北方深深躬身行礼。
看到保山大王子那一脸笃信无疑的表情,大祭司那藏在黑幕中,干瘦枯皱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阴险笑容。
将写着三个生辰八字的字条交给保山大王子,大祭司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保山大王子立刻识趣的告辞离开。
他看看那三个八字,不由皱眉说道:“十二个女婴和六个小男孩,他们能有什么用?”
疑惑归疑惑,保山大王子还是去见了他的母亲。如今保山大王子实力损失极大,他不得不向他的母妃,乃蛮汗王的大妃塔拉努图求助。
大妃塔拉努图出身于鞑鞑部,是如今掌权的德旺王爷的堂姑姑,当年塔拉努图狠心带着半个鞑鞑部的财产嫁到乃蛮部,这才坐稳了大妃之位。
后来又扶持娘家最不起眼的堂侄德旺当上了鞑鞑部的首领,如此一来,塔拉努图有娘家撑腰,在乃蛮部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