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自己是一只流浪猫,还是一只小母猫,每天生活在一个很高级的小区里,因为长得丑,所有人都不喜欢它。
小区里有一个一家看着非常善良的夫妻,男子是个心理医生,女子是家庭主妇,人长得漂亮,还有两个很可爱的3岁双胞胎姐妹花。
即使是变成了一只猫,白元纬依旧善于分析怎样做对自己最有利。
一天下雨后,它特地把自己用雨水洗的很干净,还弄得湿淋淋的,便去小区门口蹲坐着凄惨的叫。
“喵呜~喵呜~嗷~~”
首先出来的是两个三岁大小的小孩子,看着总有些眼熟,白元纬没有管,还觉得这大概就是缘分。
两个长相相似,温温柔柔的小姑娘一出门便惊喜的看到它。
“姐姐,它好可怜呀!我们带他回家好不好?”妹妹蹲在它面前,心疼地用手摸了摸它的毛,湿漉漉的,但并不影响手感。
白元纬很是懂人心,直接躺在地上,把头往小姑娘手里蹭,讨好的态度一目了然。
“当然可以了,爸爸肯定喜欢。”姐姐眼底带着欣喜,答应的非常干脆。
白元纬沉浸在欣喜之中,没注意到两个小姑娘对视时眼里的欣喜。
她们的爸爸,可是最“喜欢”小动物了呢!
“爸爸,爸爸,你快来看,我们在门口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猫猫,就是有一点点丑。”
妹妹率先抱起它冲回室内,举着手里的小猫给爸爸看。
“白元纬”(噩梦中茹静做出的假的白元纬)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眼前柔柔弱弱的小东西,长的确实丑得很。
“白元纬”挑选着电视里的频道,最后满意的找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的报道节目:“给它洗澡了吗?”
“它可聪明着呢,自己来的时候就洗过澡了。”3岁大的大女儿这时候也关上了门,笑着走了过来,嘴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白元纬心底一沉,总觉得这家人很是奇怪,看向它的眼神有喜欢,但更多的似乎是……对商品的满意。
好像还有些什么?是什么?变成猫的白元纬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直到它被“男主人白元纬”拎着脖子放到了茶几上的一把手术刀面前,银亮的手术刀照在身后男主人的眼睛上。
是漠视!对生命的漠视!它在他们心里已经成为了一个死物!
白元纬心里猛地生起了一股寒意,蔓延至全身。
它开始疯狂的挣扎,使劲的挣扎着,想要摆脱男主人死死掐的它脖子的大手,甚至使劲的抓挠了他一下。
男主人脸上一直温柔的笑着,即使被抓伤都没有叫一下:“小畜生,真有活力,要乖一点啊乖乖,好久没见这么有活力的小野猫了!”
“爸爸,它竟然敢抓你,真不是一只好猫!我这就去给妈妈要钳子,我要把它的爪子一根一根拔下来!”
稚嫩的声音一响起,白元纬便猛地看了过去,眼里带着不敢置信。
说话的是站在男主人右手边的大女儿,她的面容僵白,嘴唇发黑,眼底闪着猩红的红光,手里还愤恨的做着拔的动作。
白元纬挣扎的动作一停,心里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呐喊:“不对,这不对,她应该跪在地上求他放开可怜的小猫才对!”
“它可真丑,这身皮子一点用都没有!爸爸,我们剥下来烧了吧,这身肉倒是嫩,不然今天中午炖肉吃?我都好久没吃到小嫩猫了~~”
小妹把脸贴着男主人的左臂撒娇,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似乎只是在说一件非常非常平常的事。
白元纬彻底的停下了挣扎,这幅画面它莫名的看不下去,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一阵的,像是北极刮来的大风呼呼的敲打着它的心脏。
“喵喵~”女主人呢?
白元纬突然睁开眼睛,期待又艰难的微微转头,看向一个房门。
它的直觉告诉它,里面就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主人,听几只年老的猫说过,几年前女主人还喂过小区里的流浪猫。
那时候的流浪猫没有十只也有8只了,而现在只有3只,还都是老弱病残。
吱嘎~!
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的正是它期待的女主人。
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她正用浅色的毛巾擦着。
“咦?你们从哪里捉来的小猫?看起来不过一岁大小,唔~还有点丑。”
女主人走过来,脸上带着和丈夫小孩同款的笑容,仔细的凑近看了看,调侃道。
小女儿凑过去,腻在妈妈的怀里,神飞色舞、双手比划着把它傻傻洗干净送上门的事说了出来。
“这可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猫,丑就丑点吧,好歹还能吃上两口。”
女主人拍着乖女儿的背,笑的很开心。
“好了,糯糯,安安,不要缠着你爸爸了,他要开始为我们今晚的晚餐做准备了。你们可以在一旁安静的观看,不许多说话哦!”
两个小孩都脆生生的答应后,她又回了那个房间。
期间,女主人和丈夫没有一句沟通,却决定了白元纬这只小母猫的生死。
它心生绝望,身体刚淋过雨,又长久的吃不饱饭,根本支撑不住它使劲挣扎耗费体力。
最后,它还是在两个小孩子面前,被男主人一点一点剥了皮,切肉,削骨,直到它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死去,脖子处依旧没有被砍断。
两个小孩子安安静静的蹲在两旁,三人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沙沙的削肉的声音。
白元纬在绝望中死去。
“啊!呼呼呼”
白元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揪着心口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真丝睡衣早就已经湿透了。
第4章 消防员蓝朋友4
隔壁房间在他惊叫的瞬间,江菱和白安便白着脸颤抖着也惊醒了,颤颤抖抖的甚至坐不起来。
茹静无声的叹口气,坐起身,心疼地用两只手分别拍打着这两个人,然后便紧紧握住了两人的手,希望温暖的体温可以驱散一些她们内心的恐惧。
她直直的看向两个房间之间的墙:白元纬,这才第一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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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纬坐在床上很久很久,眼神才从惊恐害怕慢慢恢复了平静。
“呵,一个梦?”白元纬捂着头冷笑一声,只以为是最近经常杀野猫,杀出自己的同情心来了。
“不过一个梦。”他又喃喃的小声重复了一句,虽然心脏依旧扑腾扑腾的跳得飞快,但他却冷着脸扶着床站起身。
手脚全都酸软无力,似乎真的是半夜变成了一只猫挣扎过,一下床便忍不住腿脚一软,差点栽倒。
最后还是强撑着去了卫生间去洗澡,他的洁癖让他无法容忍自己浑身是汗,黏腻腻的。
“糯糯,你、你带着妹妹穿上衣服,乖乖的不要动,妈妈下去做饭。”
根据多年挨打得出的经验和训练出来的灵敏听力,江菱习惯性的坐起身打算出去做饭。
房间内并没有钟表一类的东西,但根据江菱多年的习惯,现在应该是四点半到5点之间。
至于房间为什么没有钟表手机之类的东西,那是因为白元纬特别喜欢看江菱惊恐地模样,只要江菱起晚了,他就有理由折腾江菱了。
“妈妈,你现在做早餐吗?他不会吃的。”
茹静有些担心的小声劝她,白安没有说话,但也伸出小手攥住了江菱的衣服,小小的力气,不用使劲便可以拉开那只小手。
茹静根据以往的经历,知道白元纬的强迫症只允许他在6点之后吃东西。
她有点后悔,第一次弄这种梦,还不熟练,她刚刚就应该在白元纬醒过来的时候给他一下子,让他昏过去,睡到5点半再把他弄醒。
江菱摸了摸两人的小脑袋,轻轻地把衣服什么的都挪过来放在姐妹俩身边。
“乖,妈妈知道。你们不要出来,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
江菱眼里满是沧桑,已经丧失了任何抵抗白元纬的想法。
她动作又轻又快的把衣服全都穿好,下床,洗漱一气呵成,期间竟然能做到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安收紧了自己的小手,抬头看看茹静,然后又安静的低下了头,慢慢的穿自己的衣服。
茹静跟着身体的记忆,和她的动作做得别无二致,瑟瑟发抖的状态非常的像。
“姐姐,我怕。”
穿好衣服,白安挪过来,自己爬进茹静的怀里,手抱着茹静的腰,埋在她的胸口处,安安静静地抱着。
茹静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抱住她,轻轻地哄着。
两个三岁的孩子抱在一起,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江菱打开客厅和厨房的灯,站在厨房开始准备丈夫的早餐。
早餐两个三明治,一杯热牛奶就是他的早餐,非常容易做,但要求却很多。
他拿起来的时候不能凉了不能烫了,不能咸了不能淡了,牛奶也是一样的要求,还必须是四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