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衬衫被打的不成人样,他灭了烟,上去就把花衬衫旁边人给踹地上去了,他本来就一肚子火,出手又重又狠,一点不留情。
花衬衫头回见人打架这么狠的,自己头破血流了也不管,一副要干死别人的样,那群人被他不要命的打法给搞蒙了,嘴里骂着爹娘的放完话就跑了。
花衬衫就和李阔认识了,后来花衬衫为了报恩,非要帮他一起找人。
这一找,就是六年。
花衬衫都以为李阔癔症了,幻想一个不存在的初恋出来折磨自己。
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了。
李阔淡淡道:“别在她面前瞎说。”
他不想时楹知道他干的那么些蠢事,比如来广城找了她六年。
花衬衫贱笑一声:“行,走,干架去。”
他们第一次认识就一起干架,今晚上花衬衫也热血沸腾的。
那些围着货车司机抢货的人,手里正往下拽黑袋子呢。
李阔眼睛多利,一下就看见那些都是时楹宝贝的不行的货。
他上前就是狠狠一脚,把那人踹到一下撞到货车上。
“艹他妈的谁啊?!敢踹老子。”
花衬衫双手握着棍子横在脑后,那叫一个浪荡不羁,他嚼着槟榔勾笑:“小鳖孙们,我花连兄弟的货你们也敢劫。”
围着货车司机的十几号人顿时都凶神恶煞的扭头狠狠盯着出来坏事的两个年轻人。
“哪来的囊货感觉给老子滚,要是坏了老子的事……”
他们手上都带着家伙,全都亮了出来。
货车灯亮着,时楹看见这一幕,瞬间心口一紧。
她觉得还是冲动了,不该就几个人来的,就应该先报警。
对面那么多人,李阔他俩加上司机也才四个人。
她蹙眉,满脸担忧。
李阔没那么多废话,走到那一脸慌张的司机面前,问:“怎么回事?”
司机被雨都淋的都不成样了,满脸着急:“我们开到这儿,轮胎就被扎了,差点爆胎,你们看,四个轮胎上都有钉子,这根本就是有人提前在这条路上故意撒的钉子。”
“然后他们就把我们拦下来,说可以修车,我们一问价格,一个轮胎三十,行,那就修呗。”
“谁知道修完他们要一个六百,不给就要抢货!”
这就是明抢,却为了万一被抓还扯了个修车的名义,到时候好逃脱。
李阔拍了一下他肩膀,司机问他:“你是帮时小姐来拿货的吧,就在车上,我护着呢,你赶紧先搬走。”
司机当时感觉不对,就把自己锁在车里给各个运货的客户都打了电话,李阔是来的最快的。
李阔招呼花连过来,花连吊儿郎当的从人群里走过来,往车里扫了一眼,“这几袋?”
见李阔一点头,他就开始准备搬。
司机也跟着帮忙,四个人一人一袋子给扛了下来,就是要出去的时候,被人堵住了。
带头的吐了一口吐沫道:“搬可以,四个轮胎修车费两千四,给了你们随便搬。”
“两千四,两千四你妈,咋,你妈急着烧啊。”花连把货一放,提着铁棍就冲上去了。
李阔也把货放下,让司机看着,他跟着上去就是一脚踹开要偷袭花连的,他俩打架都狠,还下着雨。
见打起来了,那俩货车司机就搬着货往对面不远处停着的小货车送。
跑近了就看见副驾驶座坐着个姑娘,是时小姐。
司机把货丢到后车厢,扯油布盖好,要是淋了发霉了那可就全毁了。
他瞧瞧车窗,对时楹比了个大拇指,大声道:“时小姐,你对象是这个!”
时楹试了好几遍,她开不了车门,李阔在外面真给她锁上了。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又去看那混在一起打架的人,就希望他们赶紧回来。
第19章
李阔和花连扶着膝盖弯着腰喘气,那些拦路的也没一个好受的,有的捂着腰腹,有的直接起不来。
谁也没想到,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年轻人,这么能打,跟玩命似的。
货车司机回来后,见还有远光灯照过来,顿时也不怕他们了,看来其他客户也来了!
他顿时对花连,李阔,道:“还剩两件货你们直接搬过去,今天多谢你们了啊兄弟。”
李阔知道来人了,拉了花连一把,过去搬货。
那些过来找货的人把车一停,都涌了过来。
这下谁也不敢过来拦了,尤其又来了其他人,带头的恨得不行,今晚白干了!
要不是这两个人来的这么快,他们早把货都搬走了。
但现在他也只能咬咬牙道:“走。”
时楹看见这一幕,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没事了。
李阔和花连也没管他们,抱着货全部在后车厢绑好,又盖上油布,这才往车厢走。
一低眸,李阔就看见玻璃里面的时楹正泪盈盈的看着他,她没哭,但是她急的眼睛都红了。
李阔一下心软的不得了。
她要是能一直这么乖,一直这么看着他就好了。
眼里只有他,也只依赖他,只能靠着他,就像六年前,那时候他把时楹捡回家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了。
阴郁的想法从眼眸里一闪而过,很快就收敛起来,不能吓到她,回头又把人吓跑了,他去哪儿找。
花连解了车锁,从车里翻出来干净的毛巾,准备扔给李阔一条。
谁知门一开,时楹直接推开门下了车,急得不行,检查李阔的脸,身上,看他哪里受了伤。
“流血了。”
对方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点不受伤,李阔摸摸头,手上确实有点血,他无所谓的对她笑笑:“不碍事。”
确实不算什么大事,李阔年轻的时候没少打架,这点伤他心里有数。
时楹都不敢乱碰他,她看着他这样,声音都堵塞在心中,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人就算伤重了,估计也会说不碍事。
不过她也知道,他受伤经验多,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伤的不算太重。
那边花连干脆把毛巾收起来了,他兄弟有女人万事足,他都多余了。
“下雨,你上去,别淋着了。”李阔微微抬手,把她抱在副驾驶座上。
他身上湿透了,李阔想了想,回头再把她也弄湿了。
“我坐后面。”
时楹一把拽住他衣服,都有点生气了,“后面都没车篷你坐什么后面,还像来时候那样坐。”
她也没那么狠,能看着刚还帮她打架抢货的男人,受伤了还坐到后面淋雨。
李阔沉默了下,才道:“行。”
他又上车,把她抱在身前。
但因为他衣服全湿了,几乎贴在身上,身体各个部位就很明显的和她贴着。
时楹往前坐了坐,想拉开距离他大腿的距离。
谁知却被他往后一揽,听见他漫不经心的道:“再往前撞头了。”
时楹:……
李阔闷骚的那一面露出来了,他故意的!
时楹回眸瞪他一眼,让他收敛点。
李阔低声笑笑,显得很愉悦。
花连也搁一旁笑,把毛巾扔到李阔身上,“擦擦。”
李阔接过来,慢条斯理的擦脖子上的水。
“我那儿有多的一间房,环境一般,你们过去凑合一晚?”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不好找其他地方住。
时楹肯定也不会那么多事,花衬衫已经帮不少忙了,她点头:“谢谢你。”
“客气啥啊弟妹,以后都是自家人。”
这声弟妹给时楹又喊沉默了,李阔真的巴不得所有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可她确实也没必要在他受伤的时候,去解释这些,况且,越描越黑。
花连自己租了个院子,车开到院子里正好,他下了车。
李阔让时楹先站在屋檐下躲雨。
他拉着花连把油布下面的货都搬下来放到房间里。
接着,花连安顿李阔和时楹。
趁时楹不注意,他还小声问李阔:“今晚咋安排,你跟我住,还是……”他努努嘴。
李阔面不改色,正经的不行:“跟她。”
“行,”花连忍笑,过去打开另外一间闲着的空屋,拉开小灯,就一张一米二的小床,还有个小桌子。
花连说:“弟妹,我等下给你们送被子过来,还有药酒,你给他涂涂。”
时楹看那一米二的小床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了,花连那意思,李阔跟她住一屋?
她纠结了半天,李阔就看着她脸色变来变去,怪好玩的。
不用猜,都知道她心里在挣扎什么。
李阔主动道:“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洗,省的冻病了。”
广城平时多热啊,就今天下大雨,淋得人浑身湿,他糙,无所谓。
但李阔真怕给她冻出毛病,女人不能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