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看着面前紧张的男人,伸手将他额前的一根碎发往后拨。
娇靥粉嫩带笑:“好啦不提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和脏男人在一起的。”
森野凌没放心上,捏了捏明玥的脸颊。
“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永远。”
“乖乖在家等我,看书眼睛累了就去后院荡秋千,你不是还喜欢烤面包玩吗...”
明玥点点头,回亲他的下巴一口。
“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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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明玥再次收到费里曼·西泽的好友申请时,点了通过。
他秒发了一条语音:
“月亮,你很快就会知道他只是个没用的、任性的小崽子而已。”
明玥给他回了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变态。”
费里曼·西泽发了条带笑的语音:
“哈哈哈哈--小月亮,你在森野凌面前装乖,在我面前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所以...我可以理解为,我这个变态正好适合你么?”
明玥不想打字,干脆发了条语音:
“费里曼先生,你现在不去给森野凌制造麻烦,来和我调情?”
果然是一心要当小三的男人。
对方很快回复:
“当然,计划一切顺利。不过……好无情啊月亮,你就一点不心疼宠你的Ryan?”
明玥发了几个字就把他拉黑了。
费里曼·西泽看到:“好,那就不分了。”
等他赶紧道歉时才发现又被拉黑了。
他抬手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叫你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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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
明玥给森野凌发信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回复。
四个小时后,晚霞铺满半边天际。
明玥打电话给Allen,等了很久后他才接电话。
作为森野凌的私人助理,Allen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异样:
“抱歉明小姐,敬酒的人太多,二少有点醉了,现在客房休息。”
电话那头,Allen听到女孩松了口气,语气软软的叮嘱:
“那就好,难怪他没回我消息呢。辛苦你了,给他泡杯蜂蜜水,吃颗解酒药…”
Allen一一应下,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刚收好,偌大的房间中便传来不断打砸的声音。
“滚!”
男人的怒吼声恨不得掀翻天花板,暴怒的表情令他看上去狰狞极了。
Allen咽了咽口水,擦掉额头的冷汗,迅速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嗯对,现在…在紫金饭店…svip3号房…”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二少怎么会和一个服务生躺在一起的?
那女人露出被子外的皮肤上居然还有红痕?哪来的啊!
此时,皮肤雪白的女人正围着浴巾,惊恐地站在一边。
她身段性感,容貌很精致,正哭得梨花带雨。
面对暴怒的森野凌,女人抬起一张清纯的小脸,眼睛红肿,泪水流个不停:
“二少,是您…我给您送解酒药…您抱着我叫我小月……我……我精神力很低,根本抵抗不了……呜呜呜呜…”
森野凌还在手抖着慌乱地系扣,闻言又是一脚踹翻了床头柜。
“你特么以为老子不打女人是吧?”
“再给你个机会,谁派你来的?!”
女人哭肿的眼睛瞪大,吓得跪了下去,浑身打哆嗦:
“没有!我是安格列大学大三艺术系……我今天只是来做兼职服务生的…二少您可以去查……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呜呜呜…”
Allen捂住头转身,再次打起电话。
森野凌气得手抖,精神力控制不住地四散,大吼了句:
“闭嘴!”
强悍的S级精神力冲击得女孩当下就晕了过去,脸色惨白。
森野凌一眼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女孩,狼狈地冲进了卫生间。
不能让玥玥知道他犯错了。
不,他没犯错,是他愚蠢遭了算计。
今天的事务必要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一定要找出是谁设计的这场拙劣的戏码!
第30章 谁是做局人?
森野凌在厕所干呕了一会儿,而后站在淋浴喷头下搓洗了半个小时。
“我绝对不可能碰她...靠!”
“见鬼!该死的!是谁---老子要杀了他!恶不恶心...”
刚才身边躺着一具温热柔软的女性身体,醉醺醺的他脑子还是懵的,下意识以为是女友。
他转身抱了过去,嘴里还在嘟囔难受,对女友撒娇。
结果听到怀里的人发出难受的嘤咛声。
森野凌习惯性低头嗅闻女友的味道,可是没闻到熟悉的那股香甜。
而是闻到了陌生人的、类似青草夹杂着柠檬的信息素味道。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睁眼的下一秒,心脏险些骤停。
完全陌生的年轻女孩睡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依偎着他。
两人都是赤裸的,女孩心口处还有暧昧的红痕...
森野凌感受到心脏处传来麻痹地疼,双手冰凉地颤抖起来。
他立刻将女孩用力推开,紧张到腿软地下床找裤子。
要不是骨子里印刻着不伤害老弱妇孺的本能,他差点没控制住想把这个爬床的女人一把掐死!
“玥玥..玥玥...”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森野凌的身体,寒冷令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
今天是一个局。
从大哥的工厂出事,他必须要赶过去安抚员工,所以找到他顶替午宴开始。
再到十几杯不同政府官员的酒水,令他无法分辨到底是哪一杯出了问题。
酒量一向很好的他忽然醉了?
诡异的是这种醉不是药物导致的昏沉,而是真的喝多了的体感。
这样就能制造出众目睽睽下,是他自己醉了去休息了,全程表现得很清醒。
紧接着---
森野凌冷静地回忆,是Allen和另一个助理扶着他来房间休息。
在他还清醒的意识中,听见助理说他立刻出去买药。
而Allen打电话给司机叫他一个小时后过来接。
直到失去意识前一分钟,森野凌听见Allen的手机响了。
他把毛巾搭在自己的额头上,离开房间出去接电话。
森野凌清晰地听到智能门锁触发反锁的声音。
...
他在脑中一遍遍反复推敲时间线。
一点点、慢慢梳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可能性。
所以---
这个女人要么是和做局的人串通好,早就在房间里了。
要么就是她也被人下了药,幕后人刷副卡开了房门,将两个没有意识的人放到一张床上。
如果这个女人没撒谎,那么第二个情况排除。
因为她说她是听吩咐来给喝醉的客人送药,是他禽兽地主动抱着她?
嘴里还叫着明玥的名字,恃强凌弱地强奸了她?
森野凌关了淋浴,双手撑在镜柜前,看着镜子里神情紧张的脸。
他猛地一拳砸向了镜子。
“砰---哐!”
破碎成蛛网状的镜面上,猩红汩汩流下。
森野凌看着碎裂成无数个的自己陷入痛苦中,正被血液染透的五官开始扭曲,变得丑陋。
许久过后,他系好浴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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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事发整整40分钟过去了,房间里已经被整理干净。
晕过去的女人被抬到了床上。
十分钟前刚赶到的家庭医生已经将她唤醒,耐心地询问她经过。
森野凌坐在沙发上,表情冷静而略带讥讽地看着这一幕。
Allen从门外进来,走到满脸戾气的男人身边低下头汇报:
“二少,确认过了,今天的宴会负责人确实从安格列大学招来15个兼职生,迎宾5个,侍酒5个,服务备选5个...”
“这个女生名叫姜瑾,今年大三,是福利机构的孤儿。精神力只有一百多,一直在做勤工俭学,没有和燕家的人接触过。”
“...监控被毁了两个,但是最后一个监控上显示她的确是端着水杯和药敲门的。”
“奇怪的是,房间门自动打开了...应该是远程操控的门锁...”
森野凌看着短短时间已经掌握了这么多证据的Allen,表情终于好看点。
但神色依旧冷沉地可怕:
“你的意思是房间里没人?”
“这个女人什么也不知道?过来送药,就被我酒后强奸了?”
森野凌气笑了,“背后的人只是主动开个门而已?”
他立即起身,指着房间内裹着被子惊恐不安的女人,吼出一句:
“特么哪个男人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能硬起来?啊?”
房间里的女孩听到这句怒吼,吓得抱着被子发抖。
家庭医生把血压计收好,对惊慌不安的女孩安抚道:
“如果你只是被利用的就没事,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