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神情仿佛在半撒娇半抱怨的指着喻星洲的明知故问。
喻星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贺兰月脸上的神情从何而来。
过了会贺兰月翻了个身,她仍旧很困, 想再多赖会床。
翻身之后,喻星洲总算看清楚。
贺兰月锁骨上有两个异常明显的完整牙印。
目光触及在贺兰月皮肤上那两个牙印, 喻星洲无法控制的脸开始发烫。
他伸出手想要摸,又下意识的缩了下。
“是我咬的?”喻星洲的声音很低。
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的贺兰月嗯了一声, 不知是困倦中的疑惑还是肯定的回答。
她伸出手搭在喻星洲的腰上, 半响, 才像是从嗓子里推出一句:“喻星洲,你有一颗牙齿好尖, 咬的我有点痛。”
她侧脸过来, 唇瓣殷红, 有些红肿。
喻星洲:? !
是我咬的吗?
喻星洲不记得了。
他遵循内心的无措,一把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直接盖在了贺兰月的脸上。
贺兰月:……
下一秒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就走。
“你睡完就不认账,这什么毛病啊?”身后贺兰月慢悠悠坐起来,身上套着的睡意松松垮垮,领口纽扣松了两个,露出大半肩膀。
闻言,喻星洲真有点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站在门边,手指扣了下门框,回嘴道:“又不是我主动要睡的你。”
听到他这么说,贺兰月气极反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喻星洲垂眼,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
坐在床上的贺兰月耐心的等着。
下一秒,喻星洲说:“可是你也咬我了。”
他微微侧过身,露出自己被咬的腺体。
喻星洲:“两清?”
贺兰月哼笑,没说话。
早上来不及做饭,喻星洲下楼买了早餐回来,回来的时候贺兰月才洗完澡出来,她背后的伤口有点破皮,洗澡的时候龇牙咧嘴的忍痛。
见状,喻星洲立马询问:“今天我有点时间,你有什么想喝的汤?我煮好了等你。”
贺兰月知道他在卖乖,伸手过去仿佛要拧他脸颊。
喻星洲下意识的闭眼,拿油条的动作都顿在原地。
只是下一秒贺兰月亲了他一下。
!
喻星洲神色微微一怔,眼睫睁开一点,视线落在贺兰月的脸上。
他正要回吻。
很快,贺兰月先做出了动作,张嘴就咬。
叼着他的嘴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两下。
留了个浅浅的牙印。
“唔……”喻星洲神色震惊出声。
贺兰月已经退出去,佯装无事一般,伸手捞过喻星洲面前的油条。
她一脸平静,和喻星洲商量:“我想喝上次你煮的那个蔬菜菌菇汤。”
说完,她对着僵立在原地的喻星洲眨了眨眼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说:“你站着干什么?快点吃饭,等会儿还要送我上班呢。”
两人对视片刻,喻星洲怒视着她,贺兰月的视线和他在半空中对视几秒就忍不住挪移开,唇角微微上扬。
喻星洲大惊:“贺兰月,你是狗吗?!”
贺兰月淡定回复:“那你是肉包子吗?”
安静片刻,对话以喻星洲满脸通红坐下来泄愤一般咬油条为结束。
……
俩人的婚期定在八月底。
原因是柯嘉文跟喻星洲去拜了个道观,里面的大师给算过的时间。
还有个原因是,看天气,婚期定在八月二十一号,那天阳光明媚不灼热,有风又不冷。
几乎是完美的一天。
婚礼主要是喻星洲在跟着弄。
贺兰月太忙了,她天天上班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休息时间就跟喻星洲一块出门看电影,吃饭或者看个歌剧。
出乎意料的是,室外婚礼,只邀请了彼此的亲朋好友,不对外开放本次婚礼。
虽然已经开始商讨婚礼的事宜,偶尔晚上俩人头对头还要商量宾客的位置。
但是。
俩人并没有讨论求婚的事情。
这件婚礼前夕该早早完成的一项必要项目,俩人谁也没提。
好像就默契的认为结婚是必定的结果。
周六总算抽出一整天的空闲,加上周五正常下班,贺兰月到家才六点半,吃饭的时候,贺兰月问:“明天去看看爸妈怎么样?”
喻星洲正在给她剥虾,闻言没当回事,说了句好。
桌子底下,贺兰月抬脚轻快的踢了下他的拖鞋底,问:“那咱们是不是该买点什么东西?”
贺兰月想着,应该先带束花,花园里的那些花正合适,还得买点别的。
她看着喻星洲:“我不知道他们两位老人家喜欢点什么呢。”
喻星洲才意识到贺兰月说的爸妈是自己的父母。
真的时间太久了,喻星洲垂眼笑了下,说:“喜欢我呗。”
闻言,贺兰月也跟着笑出声,却没说什么。
确实。
要说喻星洲那已去世的父母最喜欢的,肯定是他们那孤独一人活在世上的孩子。
“明天一去看看他们吧。”贺兰月说。
“嗯。”喻星洲将手中剥好的虾递向她的碗。
贺兰月低头顺势叼走,温热的嘴唇擦过他的手指。
喻星洲原本飘散的思绪顷刻间集中回来,他立刻看向对方,已经升起的热度将藏在发下的耳朵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