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问,护士又说:“恭喜你分化成功,分化成了一个alpha。”
护士已经换完水,摸了下她的脑袋,转身走了。
单间病房里只剩下贺兰月一个人,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双眼,过了会,忽然听见病房外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是苏文鹤和纪宁。
果不其然,下一秒苏文鹤拉开门,进来时还在嘱咐纪宁:“小声一点,不知道阿月醒了没呢。”
“醒了。”贺兰月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
苏文鹤身后的纪宁还像模像样的拎着一个果篮,如果他没有拆开自己吃着香蕉的话,就很像是来看望病人的了。
苏文鹤笑:“什么时候醒的?”
她随手把自己带来的书放在病床旁,先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点滴。
贺兰月闷咳了一声,面色有些苍白:“刚刚。”
纪宁笑嘻嘻的坐在病房的单人沙发上,几口吃完香蕉又摸向一个苹果:“采访一下贺兰小姐,请问你对你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记忆吗?”
贺兰月盯了他一会,疯狂回忆:“我好像被隔壁班的同学扶住了。”
之后的事情就有点想不起来了。
而纪宁和苏文鹤对视一眼就啧啧两声,一边啧一边摇头。
“完了。”
“完了。”苏文鹤同样道。
“你差点标记了一个Omega。”苏文鹤好心解答贺兰月的一脸疑惑,她同样俯身从果篮里摸出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便斜倚着病房内的墙壁。
坐着的纪宁仿佛被开启了什么按钮,站起来,举起手,声音和姿态同样夸张:“我们向来以三好学生形象示人的贺兰月小姐在她分化的当天抱着一个陌生男同学不撒手,当时十个人去拉你都拉不开——”
话没说完,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不可能。”
贺兰月不认为自己是那样没礼貌的人。
而纪宁的嘴向来夸张不讲究事实,她扭头询问似的看向苏文鹤。
苏文鹤单手握拳遮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这次纪宁虽有夸张,但是事实。”
“恭喜你,贺兰月。”
“刚分化,就多了个未婚夫。”
“鼓掌。”
纪宁和苏文鹤一坐一站,叼着苹果,作小海豹鼓掌姿态。
而贺兰月:“哈?”
见贺兰月面色苍白,激动的要撤掉手背上的点滴下床,苏文鹤和纪宁才不继续抖她。
贺兰月止不住的闷咳,见状,苏文鹤给她倒了杯水,顺了下,才带着笑意开口。
“你跟对方的匹配对太高了,你的分化热爆发大量信息素引起对方在同样时间里分化了。”
贺兰月喝完一整杯水,才抬头:“我真的差点标记他了吗?”
苏文鹤接过杯子,笑:“没有,刚刚逗你玩呢,但你确实咬了他一口,没有咬腺体,放心吧。”
她张了张嘴,苏文鹤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身后纪宁站起身把吃完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懒懒的挂在苏文鹤身上:“没有未婚夫啦,我就像是想吓吓你,谁让你上次说要是分化成omega,不选我,而是选苏文鹤啊。”
苏文鹤露出笑眯眯的一张脸,看起来无比纯良,摸着下巴:“听上去我还挺受欢迎的嘛。”
纪宁捂脸尖叫:“你看这家伙根本不是好人,你果然分化成Omega应该选择我才对吧!”
情绪上经历过山车一般起伏的贺兰月疲倦的躺下去,背对着俩人,无语道:“当时应该说谁都不选的。”
逗她一笑而已,眼看人犯困又要睡了。纪宁蹲在她病床前,想起来曾经贺兰月故意吓唬自己的事情,他同样故意道:“你都醒了,不去看看救了你的男同学嘛?”
他双手捧脸,手肘撑在膝盖,自顾自的说着:“人家一个Omega却拖着你进了医护室,有良心的话你应该在醒的第一时间就立马去看看人家吧。”
贺兰月嫌烦,直接埋头进被子里,声音也闷闷的:“你这么有良心,就把从我这里借的钱全还回来。”
话音刚落。纪宁起身就走,抓住苏文鹤的胳膊,走的飞快:“走了走了。”
苏文鹤好心提醒:“他就住在你楼下,不客气。”
“谁会去啊!”贺兰月再次起身,病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躺了半天,病房里安安静静,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被子里闷热,她一把掀开,像是有点懊恼一样,下了床,推着点滴瓶往外走。
刚打开门,病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人好似门神一般,其中一个人嘴角挂着懒懒的笑意,另外一个人双手交叉在唇边,呜呼了一声。
贺兰月:……
有点不爽。
纪宁:“我就说你肯定得去。”
贺兰月丝毫不想示弱:“我说我要去哪了吗?我上厕所不行吗?”
闻言,苏文鹤则好心提醒:“这次上厕所要去alpha专用哦。”
贺兰月:……
当着两个人的面,说要去上厕所的贺兰月面不改色的乘坐电梯下楼。
仿佛对身后的嘲笑声都听不见似的。
碰见了熟悉的护士,因为从小常来医院,甚至还不会走路的时候还被她妈妈抱着来看诊,医院里的医护们几乎都认识贺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