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每人只有一次问你的机会,但我想跟你做个交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何?”
“哦?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问天石这话里很是激动,如果有脚它定要凑近奉崖。
“听闻你是天界的灵石,当年在天界的地位颇高。”
“当然了,那时候所有的神仙都敬着我,把我供起来呢!”问天石骄傲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知道你已经沉寂了很久,待在北海的最深处是不是很寂寞,很孤单?”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奉崖却能清楚地感知到问天石对交流对热闹的渴望。
“哼,那又如何?天界都没了,我还能去哪里?”没有天界,他连容身之处都没有,那些敬仰和尊重早就随着天界的坍塌烟消云散了。
“我可以帮你重组天界。”奉崖回道。
问天石难得地默了一会,才说道:“你知道天界为何坍塌?为何神仙会消失吗?”
“我知道。”
“你知道还敢逆天而行?而且,你明明知道你的所有神力和寿命都是……”
“我知道。”奉崖回道。
他的所有神力和寿命来自于大自然的馈赠,但同时也来自于天界和众神的消失。
就像天道不让妖界长盛一样,神界也是如此,甚至比妖界的惩罚来得更早。
“那你还要做这种事!男人真的没有做那种事就不行吗?!”
宁愿不要命也要跟女人那个!问天石简直无语到天。
奉崖不理他,只淡淡地回道:“我的提议如何?”
“这个提议让我很心动啊阿奉,可是你不用这么做,已经有人帮你问过了。”
“什么意思?”奉崖不解,“有人帮我问过什么?”
“便是今日你想问我的问题。”
谁会帮他问,而且这种问题谁会提前预知?奉崖的脸色沉下来,盯着问天石,冷肃地问:“怎么回事?”
“你这个不靠谱的,当日老朽都那么明示了,让你问个有用的问题,结果你他妈……咳咳,你竟然问那种问题!”
当日问天石提示奉崖问点对他自己有用的问题,结果他问了什么?啊?他问“叶时音往后是否会一直平安喜乐”!
既不是问她的身份,也不是问她们能不能在一起,而是问她能不能平安喜乐!!!
他把他问天石当什么了啊!当成他们爱情play的一环吗?
“唉,罢了罢了,问什么终归是你的自由,言归正传。你的好兄弟重明来过了。”
奉崖愣了一瞬,“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百多年前啊,还没死的时候。”
“他,问了什么?”奉崖隐隐猜到。
“他说,他的愿望就是你和叶时音好好在一起。他问,你和叶时音面临的最大困难要怎么解决。”
“那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奉崖的语气激动。
“这当然不能告诉你,就像你付出的代价我同样不会告诉你一样。”
奉崖闭眼,喉头动了动,眼角有一滴泪水若隐若现。
“你和叶时音最大的困难就是不能人事。不能人事也不是说是个大困难,但是这件事会影响你们以后所有的路,会让你们的感情受到重挫。”
奉崖望着问天石,沉默不语。
“不过看你这样子,肯定是不舍得让你的女人放血吧,啧啧。”
问天石虽然在海底,但天下没有事它不知道。
“没关系,其实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你当时是和天道达成的誓约,你受它几道天雷就好了。”
受天雷?五百多年前奉崖就是受了那么久的天雷才消失的,这会又要来一次?
问天石似乎猜到他的想法,哼了一声,说道:“看在你想逆天帮我重组天界的份上,我再给你透露一下,你五百多年前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那天雷被妖怪们的阵法加强了百倍,你又受了那么久才会那样。现在你再去受,应该不会这样了。”
“不过你大概也猜到了,你现在不是不死之身,不知道受这点天雷会不会出事了。啊,对了,你是不是还想知道重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啊?因为是他自己的代价,虽是替你问的,但不能经过他的口告诉你,否则答案就失灵了。”
问天石一副欠揍脸,知世间所有,多透露一点,却好像是无尚的施舍。
奉崖得了答案,脚尖一点,转身就想走。
问天石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我都告诉你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啊,再在这个深海呆下去,我会被孤独死的。
“知道了。”奉崖的声音从海上天空传来。
奉崖回到山海后,便直奔神仙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他很难受。不是难受要去被雷劈,而是难受重明竟然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重明死后不久,他也消失了,所以根本没时间和经力去找他。如今,不管重明还在不在这世上了,他都要去寻。
叶时音一直在小音楼等着奉崖回来,但等到半夜奉崖也没回来,只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出去几日再回来,安心,我很好,很快回来。
“干嘛去了呀……”她虽然很担心,但还是给他回了个“好的”。
就这样担惊受怕地过了几天,奉崖果然回来了,但是脸色很苍白。
“你又怎么了!”叶时音扶着他都快哭了,五百多年前他消失前就是这样的脸色。
“我没事,音音,这次是真的没事。”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受了几道天雷而已,还死不了,就是刚恢复肉身就去受天雷,感觉肉身很虚。
叶时音却摇头:“我不信,你干嘛去了,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呀!才刚回来又把自己搞成这样。”说着就委屈地哭起来,“你到底,到底爱不爱我?”
“爱,当然爱,音音,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奉崖立即回道。
“那你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抱歉,音音,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以后,你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叶时音后来才知道奉崖又去受了天雷,吓得差点晕过去。不过情况倒是和奉崖说的一样,是不会死,但是他变得非常虚。
“为什么那么急,不能等肉身恢复好一点再去吗?”叶时间知道实情后,抱着他控诉。
“不能,这事很急。”奉崖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急着
做......“叶时音捂住嘴巴,脸上染上红晕,“我是说,我不急,五百年都等了,不差这一年半载。”
“可我迫不及待了,音音。”
叶时音:.......
奉崖恢复了一个月,身体还是虚弱的,明明心理和身体都有强烈的需求,可每每要进入正题就提不起来。
所以奉崖的脸色更难看了,到后面每周末都回来的奉翊已经不敢回来了,就在学校过周末。他这颗电灯泡真的这么亮吗?不知情况的奉翊以为是他打扰了爸爸妈妈独处的时光。
叶时音对他们之间这种坎坷真是哭笑不得,可是又不能在奉崖面前显露。每次进入失败后,她都会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的啦,等你恢复以后一定可以的,不着急。”
这话说着说着,直到有一晚,她从晚上被折腾到第二天中午,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这么行!
“不要了不要了……”叶时音扶着自己的腰祈求道。
奉崖却抵着她,亲了亲她的背,蛊惑道:“最后一次了音音,真的。”
叶时音双手被按着,气急败坏道:“每一次都是这么说的!你你你还是个人吗!”
“我不是啊,我是神,音音忘了?而且,你也是。”
神,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
这个设定也一样丧心病狂!叶时音欲哭无泪。
这件事是很爽没错,可是每天都进行那么长的床上交流,叶时音基本没时间做其他事,每天除了做就是睡觉。
“奉崖,我抗议!你你你不能这样,我现在每天都是在床上过的,都没时间去给孩子们做饭了!”
奉崖扣上衬衫最后一颗纽扣,气定神闲道:“放心,我去煮。”
叶时音:……
她终于知道,所谓“神仙般的日子”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她和奉崖生了一个女儿,“神仙般”的生活这才消停些。
有时候叶时音会以带女儿为借口,跑到另一个房间睡,把门都锁上了,但是半夜奉崖依旧会自动出现在她们床上。
叶时音似乎忘了对神来说锁也是白锁。
“你不做不行吗老公?”叶时音为了不吵醒女儿,只能小声说话。
奉崖把叶时音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柔软,在她耳边小声道:“不行,音音不是叫得很快乐吗?你不想吗?”
她想呀,可是肉吃多了会消化不良嘛。
那晚,叶时音被抵在墙上,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奉崖欲求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