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芸摇摇头，叹息，“我们女的真不容易。”
“不用管他们，他们要是还敢来，让他们买东西。”旁边摊主道，“他们不买东西，来你的摊子做什么，阻拦你做生意啊。”
“是该让他们买东西。”许如芸点头，“他妈今天踩的那些东西，我都让他买了。那些东西也给他了，被踩了的东西，我哪里好意思拿出来卖。”
许如芸担心别人以为她是卖廖母踩的东西，虽然来的客人不一定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是许如芸还是得跟身边的人说一句，省得那些人瞎传话。
“给他们吧。”旁边摊主道，“他们给钱就好。”
于丽来送饭的时候，她得知许如芸这边出事后，她也骂了廖家人几句，又劝慰许如芸几句。
“二嫂，你赶紧去给二哥送饭。”许如芸道，“二哥今天下午还跟我一起去警察局，都耽误他摆摊了。”
“耽误就耽误呗，你的事情最重要。”于丽道，“妹妹出事，当哥哥的一定得要帮衬帮衬的。”
于丽想自家多讨好许如芸一点，以后总是有好处的。
南城开发区建设需要人，建筑设计研究院今年要多招一些人进来，郭教授的学生，不是所有人都能留在建筑设计研究院。有的人要被分配到别的单位，韩芳顺利获得名额。
韩芳自然很高兴，等她研究生毕业，她能成为建筑设计研究院的正式员工。
郭教授一早跟这些学生说了，让他们不要动用不好的小心思，别想着去坑害同门。有的人为了能顺利留在好单位，他们会举报同门，还会陷害同门。郭教授曾经被学生污蔑，被那些学生弄得被下放农场，他十分讨厌那样的行为。
大家又不是没有能力，在其他地方也能发光发热，不是非得留在南城。南城是很大，但人也很多，那些人留在南城不一定能往上升职，不一定能混得好。
“隔壁组出了好几次差错了。”韩芳悄声告诉苏雪晴。
“哦？”苏雪晴没有去关注别的组。
“这一次，老师他们有很大的权力，可以选择一名学生留下来当正式工。”韩芳道，“当然，这也得经过研究院的审核，审核没有通过，也不能留下来。”
苏雪晴听明白了，就是有人为了留下来有了小动作，给的数据有问题又或者是其他的，导致了其他人做出来的东西出现问题。然后，还不只是一个人下黑手，他们彼此存在竞争关系，一个个都下黑手了。
“隔壁老师在那边大发雷霆。”韩芳道，“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真真是丢脸。”
隔壁教授要被其他同事笑话了，那些学生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些学生平时关系还不错的，谁能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敢这么折腾，要知道数据错误，那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他们都觉得是先给他们老师看的，没有拿出去。”韩芳道，“没有拿出去，那就没有关系。”
“没有拿出去，让老师看，那也是浪费老师的时间。”苏雪晴道，“哪里可能算是没有关系呢。”
“可不就是这样。”韩芳道，“出错的频率高了，老师要骂人的。不说他们的老师，就是我们的老师，不也骂人吗？他们以为他们坑了别人，他们自己也被坑了。出了错，在那边相互推诿，然后，他们就知道其他人下手了。他们也别说别人，自己出手了，别人出手，也不能怪罪别人。他们这么一弄，不是耽误研究院的工作吗？他们老师不生气就怪了。”
韩芳这一组的人不敢瞎动手，他们都知道郭教授非常痛恨那些肮脏的手段，要是他们这些人那么折腾，郭教授会一个都不让他们留下来，他们就白折腾了。留不留在南城，他们都有别的路可以走，不是没有路可以走，不是只有绝路。
要不是开发区需要人，他们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办法留下来。要知道一整个系，之前也就是一两个人能留在建筑设计研究院，这个概率非常低。而现在，留下来的人多了很多，名额多，除了这些老师手里有名额，系里另外还有名额，就看他们能不能竞争上。
“这事情不好说的。”韩芳道，“反正不是我们这边，当看个热闹。”
“嗯。”苏雪晴点点头。
“你不用担心你以后留不下来，你一定能留下来，你的实力有目共睹，你要是不能留下来，我们一定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黑幕。”韩芳道。
“没事情做了吗？”郭教授来到大办公室，“以为留下来就万事大吉了吗？少管隔壁的事情。”
郭教授是对韩芳说的，隔壁组如何都好，这跟他们没有关系，只要没有耽误工程进度，这就行了。
为了自身的利益，那些人怎么可能不去争。相争可以，重要的是展现自己的真实能力，而不是去设计坑害别人。
“雪晴，你跟我来办公室。”郭教授道。
韩芳不敢说话，她只能看着苏雪晴跟郭教授去办公室。
郭教授当然不是叫苏雪晴去办公室挨骂的，而是说桥梁设计图进一步完善施工的事情。要把开发区建设起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中间得要几年。建桥也是，不是一下子就能建好的，但该准备的得准备起来。
来来往往施工的人多，建筑材料等方面也得运送。其他区域要建设，有其他人要投资建厂，这桥得建，不能拖下去。
“不是要等吗？”苏雪晴惊奇，她以为要等一两年，现在却告诉她要准备起来了。
“有人投资建厂。”郭教授道，“配套设施得做起来，不然，人家把厂建好了，没有桥，没有办法过去，那怎么行呢？”
开发区不是只有办公楼，那边是划片的，是一大片区域，分成很多块。要把江两边彻底连起来，这样才能发展得更好。否则，另外一边过来，没有轮渡，就得绕一大圈，走别的桥，那不行。
要把那些商人彻底留下来，政府得有动作，承诺的配套设施，不能没有。否则，别人的生意做不下去，不做了，这事情又传出去，别人可能就不过来投资了。
原本，上头打算先建设一座桥，而现在，打算两手抓。
更何况，有现成适合的图纸用，那些工人也是现成的。
扩招不是盲目的扩招，也得看情况。
以前，有很多人都没有专业知识，他们都能在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郭教授就觉得可笑，什么成分好不好的，没有相关专业知识做这一行，没有真做事，那还好，真做事情，就怕成为祸害。
“你后续要跟进。”郭教授道，“我也会盯着。”
“好的。”苏雪晴点点头。
开发区还没有建设起来，已经开始招商了，房子还没有盖起来，那就把图先放出去。
苏雪晴想到她前世买房子的时候，有些区域没有通地铁，卖房子的人还在那边说要修地铁了，还在图上画了地铁站。等买了房子之后，就会知道地铁是没有的，计划之中的地铁随时都可能更改，开发商为了好卖房子，他们故意说地铁之类的。
从郭教授的办公室出来，苏雪晴回到工位坐下，她才坐下，韩芳凑过来，“该吃午饭了。”
“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苏雪晴惊讶，她看看手表，果然已经十二点了。
“走，走，走，去吃饭，去吃饭。”韩芳道，“去吃饭。”
韩芳一开始没想着自己能留在南城，但她有机会留在南城建筑设计研究院，她当然不可能放弃。韩芳得到了留下来的名额，她特别开心。
打饭的时候，韩芳还多打了一点，她得吃饱点，得多干一些活，不能让老师后悔让她留下来。她一个女的能留在这边，那跟做梦似的，韩芳原本还以为她老师会留下男的。
“今天的饭菜味道不错，还有糖醋鱼。”韩芳道，“食堂的糖醋鱼好吃。”
“你吃。”苏雪晴道。
“你不吃吗？”韩芳问。
“我不喜欢吃鱼。”苏雪晴道，“也不是不喜欢吃，得看是什么鱼。”
小时候，苏雪晴比较经常吃鱼，南城临海，苏父苏母经常买鱼，鱼便宜，还有肉。家里几个孩子在，都在长身体，哪里能没有肉吃。猪肉、鸡肉的不好买，还贵，买这些肉的钱买鱼肉还能多买一点。
有的鱼鱼刺多，苏雪晴不喜欢。苏母还把鱼做成鱼丸，她清蒸鱼的时候，还特意把鱼刺弄掉一些。那个时候，苏母经常说苏雪晴矫情，但她还是把鱼处理好，没有强逼着苏雪晴去吃鱼刺多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