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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_金三月【完结】(10)

  乡下妹不可能有那样大的能耐,玩儿的。

  蒋复阴森森地在她耳边说:“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多丢人。”

  李桑枝不停流泪,巴掌大的脸都要被泪水淹了:“对不起对不起,蒋先生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干不来靠给人睡换钱这件事,我做不到的,求求你放我走……我表姐跟你谈的不做数……啊!”

  蒋复狠狠掐她脸,不想听她说,多动听的声音在这时听着都倒胃口。

  “我前晚摸了下你的腿你就跳楼,你要死要活,我叫人送你去医院做检查,开VIP病房给你住,昨儿听手下说你想见我就去医院看你,谭丽娜搞出烂摊子让你被费家找,是我今儿一大清早陪你去见费家人,我还想着你没衣服穿,特地给你准备的大牌衣服,从头到脚一身几万块,你怎么对我的。”蒋复怒吼,“啊!你他妈怎么对老子的!”

  问了也不是要答案,只想发泄。

  蒋复在被他爸打电话找之前,陆续接到过狐朋狗友们的问候,他质问发小怎么回事。

  发小表明并非他说出去的,大概是他们在派出所被熟人撞见,让人给搞到了消息。

  蒋复一直玩得体面,女人都是送上门你情我愿,即便是前晚,他也以为乡下女开头扭捏一下就水到渠成,他哪想过自己会跟强/奸未遂非法囚/禁挂钩,死都忘不掉今天,死都忘不掉李桑枝这个乡下妹。

  圈里和他不对付的,只怕会凑一起欢天喜地庆祝他成显眼包,叫他“强/奸犯”,笑他为个女人何必。

  他名声毁了。

  蒋复掐身下女孩的力道一再收紧,指腹粗暴地陷进她脸颊皮肉里,在她疼得抓他手背掰他手指,不断哭叫时松开手。

  他直起身,手上沾着女孩不再温热的泪,嫌恶地甩了甩:“干不来陪睡的活?求我放你一马?你不会以为我现在还想睡你吧,真当自己是天上仙女下凡,我非你不可了。”

  遭到羞辱的女孩一点点地侧身蜷缩起来,整个人脆弱不堪。

  蒋复眼神可怕,不知道是要把她就地碎尸万段,还是准备丢去哪儿自生自灭,或者是有更狠的法子用到她身上,他恨死她了。

  房里气压太低,李桑枝瑟瑟发抖,她把脑袋躲到手臂里不敢露出脸,单薄的肩头一颤一颤,哭得很小声。

  漂亮的裙子皱皱的。

  两条原本柔顺乌黑的头发都好像变毛躁干枯,没了光泽。

  玲珑翩跹的小花朵耷拉了下去。

  蒋复冷笑一声就大步走到房门口,他握住门边,手背青筋暴起。

  巨大的摔门声响起前,身后突然传来细弱的声音:“蒋先生,你吃过中饭了吗?”

  **

  十来分钟后

  蒋复坐在餐厅桌前,面前摆着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

  当时他要摔门,突然听到那声问话就向后看去,床上人纤弱的身子朝他方向撑起来点,麻花辫的发尾垂在床边,她布满泪痕的脸到脖颈都因为哭泣发红,下唇肉咬进去点,眼皮肿胀,一双眼泪濛濛的,怯怯看他一眼就垂下去。

  像是好怕被丈夫狠心丢弃的小妻子,可怜又美丽。

  蒋复没点油水的肠胃抽搐一下,嗤笑了声,寒着脸叫她去做吃的。

  就有了这碗面条。

  她煮面的时候,他在椅子上高深莫测地抽香烟,透过飘浮的团团烟雾盯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想的是要她怎么死。

  这会儿,他还是在想给她个什么死法。

  女孩又细又长的手揉着围裙站到他旁边,小声讲厨房的调料都没过期,锅碗瓢盆也都好用,只是柜子里除了面条没别的。

  厨房所有全是上一个住在这里的女人买的,蒋复已经忘记她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样,声音叫起来好不好听。

  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美女某方面让他眼前一亮。

  不然他也不会把人带到这边住。

  尽管那美女把这里当家,置办进来生活用品,代入进去贤惠的女主人。

  但他还是没印象了。

  蒋复拿起筷子,捞了些面条吃下去。

  耳边有不敢置信的惊呼:“你就直接吃,不吹的啊,我刚盛出锅的。”

  蒋复烫到了却死要面子不吐出来,他被烫得太阳穴突突跳动,额上冒汗,脖子鼓起青筋延伸到额角,舌头跟口腔黏膜都灼痛,妈的,就该把房门摔烂一走了之,留下来吃个鬼的面。

  他艰难缓过那阵要命的痛感把面咽下去,一抬头就撞上女孩担心的眼神。

  呵,这时候心地善良了,叫别人帮忙报警抓他,想他被关起来蹲大牢的时候呢?

  他想好了,等他吃完面就把她丢在这里,每天只派个聋哑阿姨送一顿饭,关她个十年八年再放掉。

  到那时她身体垮了,美貌没了,也不年轻了,他要看看她还怎么勾搭人。

  蒋复怀揣胀满的恶意吃掉最后一口面条,身边的细微响动让他眼珠转过去,看到什么,神情僵住。他吃面途中一直分神想东西,这才注意到女孩也给自己煮了一碗,还就坐在他边上吃。

  敢情那会儿问他吃没吃中饭,不是自知犯错求他原谅,是她饿了。

  蒋复怒火中烧面上火辣,犹如被人啪啪打脸,他正要砸碗筷,李桑枝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问他,“蒋先生,你有U盘吗?”

  ……什么玩意儿?

  “你没有是吧。”李桑枝轻慢地吐出唇齿间的筷子,还红着的眼垂了垂,“我也没有呢。”

  她把筷子放到空了的碗上,双手捧着被他掐住手印的脸,揉了揉,吃过面留下一层水光的嘴嘟嘟囔囔:“我就是听费先生说那是……”

  “谁没有了!”蒋复发飙,“U盘老子要多少有多少!”

  **

  然后就叫阿青送来笔记本,电脑包里塞了个U盘。

  蒋复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放到茶几上面,他严重怀疑自己可能突然出现了晕面条的症状。

  操,我不是决定不会再鸟这女的了吗?

  现在是干嘛?

  要疯了,真要疯了,都是进派出所被上思想课给气的。

  蒋复面色阴沉肌肉绷着,他紧抿唇一言不发,虽然她给他煮面是自己想吃,但她没在他来之前就煮,而是饿着肚子等他回来……

  行了!

  他妈的,老子怎么还给她找补。

  蒋复怪异幽深的目光落在旁边人身上,脑子里回想他爸在电话里的疑问,这时才开始试图揣测费郁林那家伙的行为。

  费郁林为什么会掺合进来。

  以蒋复有意无意通过周围人和事的分析,一个毫无价值的乡下妹在费郁林面前露出困境,眼泪汪汪可怜惨淡,他多半会站在长辈的位置表现出善意,亲和地鼓励她说出遭遇,同情怜悯慈悲一套流程走下来,然后抛在脑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商人利益为上,资本冷血无情,费郁林尤其是。

  所以,李桑枝到底是怎么让他插手的,她靠哪一点做到的?

  在车里那么久。

  口一次的时间都够了。

  蒋复扯女孩辫子,阴沉地质问:“你是不是给费郁林口了?”

  第7章

  李桑枝没听懂:“什么是口呀?”

  蒋复眼底那股无名火凝了凝。

  纯成这样?

  蒋复用舌尖刮了下烫伤的口腔内壁,换做平时,他会现场教学,口多爽。

  但现在他没心情教,教具软啪啪不肯合作。

  蒋复恶劣道:“口就是吹箫。”

  “啊,你为什么问这个,费先生车里哪来的箫……我也不会。”李桑枝一脸莫名其妙,头发里加剧的疼痛让她眼尾洇出泪光,“你别扯我辫子,好疼的。”

  蒋复盯着她看起来软嫩可口的嘴,费郁林让他跟他爸知道谭丽娜偷拿机密跑了,不担心他们说出去,让竞争对手趁机先一步找到谭丽娜,拿走东西用做把柄。

  料定他们父子不敢。

  他们还真不敢。

  钞票大把花的土豪日子过的舒坦,谁会没事找事。

  两家是不相干的行业,何必结仇。

  蒋复松掉手中辫子:“把你从上车到下车的所有都告诉我。”

  他盯住她的脸:“敢有隐瞒,我让你好看。”

  李桑枝讷讷:“当时车里就我跟费先生两个人,我隐瞒了你也不知道啊。”

  蒋复:“……”

  这几天下来,他对她印象是,没想到还有牙尖嘴利的一面。

  她有惊喜给他,好本事。

  蒋复叫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容拒绝的强势。

  女孩艰难地照着他的要求做。

  蒋复听过她的口述,没发现问题:“你跑到车窗说的什么?眼睛往哪儿看呢,继续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李桑枝和蒋复对视,眼里的惧怕一览无遗,“我说我不愿意跟你,我求费先生帮我报警。”

  蒋复强忍怒火,没全忍住,说话声带吼:“他就帮你了?”

  李桑枝鼻尖微红:“这对费先生是一个电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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