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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夫君妹妹_卧扇猫【完结】(111)

  只是张王后的话让他笃定一件事,即便没有前世,他或许还是会对妹妹生出畸形的爱'欲。

  他们刚好互补,又刚好相似。

  他同张王后道:“您不必担忧我们,孤会娶阿蓁为妻。”

  可这才是张王后最担心的事:“朝廷刚平叛乱,吴楚来势汹汹,天子不会希望此事再发生一次,太子妃不能是一国翁主。”

  容濯依旧是那句话。

  “总会有办法的,更何况,”

  他温煦的声音变得固执而坚定:“阿蓁可以不成为孤的太子妃,但必须成为我的妻子。”

  偏执至此,连太子之位都不在乎,张王后震惊又无奈。

  但见容濯胸有成竹,毕竟不是亲子,她本就有愧于他,又怎能再破坏他的姻缘,便不曾多说。

  只道:“殿下别让阿蓁受委屈,也别让自己委屈。”

  -

  灼玉赤足蹲在屏后。

  张王后和容濯的对话让她很久很久都未回神。

  包括昨夜容濯对镜将她的心绪一丝丝抽出给彼此看,这诸多情绪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程度。

  她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就像初次和他坦诚相见那样尴尬。

  趁容濯去送张王后,灼玉慌乱穿衣决定跳窗逃跑。

  刚从窗口钻出来,却发觉容濯立在窗边看着她。

  他料到了她会跳窗,索性不回殿中立在窗边守株待“妹”。

  就如当初逮她和薛炎。

  灼玉尴尬地卡在了窗口,像一条晒在窗上的鱼干。

  容濯架住她胳膊,笑着把她从窗口弄出来,笑意温柔促狭。

  “心虚了?”

  仅仅和他对视一眼,灼玉就彻底受不住了,太难为情了……

  “君母救我!”

  她慌乱地朝远处求救。

  容濯圈住她的腰肢,低笑道:“阿蓁,我还不够了解你么?你别的不怕,最怕赵王和君母看到我们兄妹二人拉拉扯扯。”

  小伎俩被他无情拆穿,灼玉竟比昨夜被扒光还窘迫。

  “谁还跟你是兄妹?!”

  恼羞成怒,她推开他跑了。

  容濯可以将她拉回怀里,但仍是放手让她跑了。

  他温柔望着妹妹慌乱背影。

  她还在负隅顽抗,但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彻底接受他。

  更何况,今日被妹妹听到了太多,他也颇窘迫。

  -

  容濯是来料理军务,忙得不便逮她,灼玉干脆称病不出。

  素樱当真了,过来探望她。

  她提起妖姬谶说,道:“他们都觉得是谶言,但我觉得不是,你和太子殿下一看就有私情。”

  灼玉诧异:“我们很明显?”

  素樱摇头:“有过肌肤之亲的两人是有些不一样的。再说了,从前皇太子看你的眼神虽格外温柔,却没有觊觎,可这次回来却不同。你私下提起太子也不再说阿兄,而是一口一个那家伙,这还不明显?”

  灼玉垂着眼没说话。

  素樱打量她神情:“其实,你也喜欢上他了,对么?”

  “怎么可——”

  刚反驳完,灼玉想到那夜欢好时容濯对着镜子的断言。

  她的话说得理不直气不壮。

  容濯一直想通过证明她对他动心,来重拾兄妹情。

  灼玉嘴硬到底,没有继续说喜不喜欢的话题,而是绕回阿兄这个称呼:“是他不顾我意愿玷污了兄妹情,那就得承受失去兄妹情的后果,不能因为他是皇太子就什么都能得到……”

  素樱叹气:“他是皇太子,更手腕强硬,这样才能护着你啊。”

  灼玉没话说了。

  平心而论,在梁国受千夫所指时,容濯也从未想过委屈她,正因为他是皇太子,那一次才能护着她。

  有风吹过来,她的心随着树影一道摇曳,很是烦人。

  她岔开话题,提起当初素樱被下毒的事:“得知吴国的野心和阴谋之后,我就迅速想明白了,孙氏会给你下毒是吴国在暗中撺掇!他们想利用你挑起皇室内乱,离间赵国与皇室。”

  素樱也已猜到。

  她没心没肺地耸耸肩:“我当初会感激他不过是因为他在我家人遭难时救了我。但他也利用了我,就一笔勾销了,不过,他死得真是好啊!”

  灼玉想到那具难以辨认的尸首,多少有些不安。

  她与素樱说:“留心他的旧部。”

  素樱点头:“我会的,你也要留意。”两人闲谈了一会,她又问灼玉,“灼玉……若是现在捉到了容凌的旧部,会是什么下场呢?”

  灼玉道:“朝廷只是宽恕了吴国军民,但对容凌和吴王这些年在各处安插细作绝不会姑息,若是他们的爪牙,恐怕要实行车裂之刑或流放。”

  她安抚她:“你当初是无意间被他们利用,不算的。”

  素樱却依旧惴惴不安。

  和灼玉拜别后,她乘车出宫来到一处隐蔽的医馆。

  医馆中躺着一个重伤的少年。

  “阿姊……”

  看到素樱,少年身上疼痛顿消,挣扎着起身。素樱把带来的吃食给他:“待伤好一些我送你离开赵国吧。”

  周园见阿姊神容肃然,似乎在责备他,委屈道:“我也不想做坏事,可他们用阿姊的性命要挟我。我都不知道被派去杀的是什么人,不杀他们我就会死,阿姊我不想死……”

  素樱心和眉头齐齐揪起。

  她先前一直以为弟弟死了,直到数日前,才知原来弟弟没有死,且还在过去的几年里被容凌栽培为暗卫,暗中替他做了许多坏事。

  最致命一件便是灼玉和容玥耿耿于怀的安阳侯世子遇刺案。

  素樱无奈:“可你伤了玥翁主的夫婿,留在赵国就是死路一条,阿姊不忍你死,只能送你离开,往后你好自为之,别再做坏事。”

  很快素樱匆匆离去,医馆郎中操着楚音感慨:“想来你阿姊在赵国的日子亦不好过,否则不会如此小心。”

  少年看着空荡荡的门边,心里因这句话翻起涟漪。

  郎中不再多说,为他上药后唤来药童:“将那口技伶人传来此处先候着,或许不日将有用武之处。”

  -

  灼玉死活不出殿,容濯顾及储君在诸侯国的风仪,并不好直接到她殿中来,但他总有办法。

  他开始每日给她送情信。

  似乎发觉这件事颇好玩,起初他半日送一封,后来改为一个时辰一封,再后来每刻钟一封。

  「今日饮茶,想起阿蓁从前常来宜阳殿讨茶,甚念之。」

  「阿蓁,天放晴了。」

  「阿蓁,听,有喜鹊啼鸣。」

  「阿蓁,孤头疼……」

  阿蓁阿蓁阿蓁……灼玉现在看到这两个字眼就烦得慌!夜里睡觉都能梦到阿蓁俩字在眼前起舞。

  她毫不犹豫地当着祝安的面,一封一封将情信都烧光,收到第十二封时,终是受不了,愤而写信回怼。

  清楚他最见不得粗俗之言,她便怎么粗俗怎么写。

  宜阳殿。容濯看着满绢帛诸如“放屁”、“见鬼”的粗俗字眼,眉头越蹙越紧,眼里笑意却越发浓厚。

  他莞尔提笔,规劝她要有贵族风仪,写好后递给祝安:“快马加鞭,送去后方的栖鸾殿。”

  就几步路还快马加鞭……

  祝安无言以对。

  灼玉手中笔还未收到笔架上,宜阳殿就来了回信。

  祝安面无表情地复述容濯的话:“殿下遥寄家书,请翁主过目。”

  灼玉:“……”

  她从栖鸾殿放个风筝都能放到宜阳殿的树梢上,还“遥寄”!

  并且不到一盏茶就回信。

  快得没有半分因二人相距甚远只有借字一见的心酸。

  灼玉嘀咕:“这像什么呢……”

  容濯在绢帛上诚挚道歉,并以谈乱别人的口吻来调侃她。

  「灼灼还不是阿蓁时,尚不识字,读信需借旁人之力,孤每每在外欲写家书又怕遭人拦截,唯有托心腹口述诗文,以诉相思意。」

  「哪知灼灼亦读不懂情诗,兼之素重颜面,羞于询问旁人。」

  「旁人与妻琴瑟和鸣,而孤对牛弹琴。只得亲自教妻识字,不料她油盐不进,奈之若何」

  看,他又在臆想什么傀儡夫妻在暗中偷偷相爱的日常了,怎么不去编戏文!即便心里越发觉得这并不是臆想,灼玉依旧嗤讽:“这便是他如今写情信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原因么?

  她才不回信!

  灼玉命人端来炭盘,想照例烧了信但莫名舍不得。

  -

  躲了两日,总算把容濯盼走了,今日清晨太子仪仗便要启程。

  灼玉恨不得敲锣打鼓把他轰出赵国,心中愉悦。昨夜祝安来转告,容濯问她可会来送一送他?

  她冷淡回绝。

  但起榻后突然转了念,决定去送一送——当然,不是为了送他,是去威胁他回了长安别再给她写信,即便他写出一本诗册,她也不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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