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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_小女富贵【完结】(108)

  乌禾凝视着檀玉,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对南诏深恶痛绝的囹圄山主为何会放下芥蒂,变了性子似的,来南诏都城赴宴,父王明知囹圄山主有杀了他的心思,为何会邀请他,然后突然,两个人就莫名其妙死了,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她猛地呛了一下,一个劲咳嗽。

  檀玉轻抚她的背脊,“你先吃饭,养好身子,剩下的事日后再谈。”

  乌禾缓和下来,捂着胸口,迟疑了会问,“他呢?我生父呢?”

  檀玉淡漠开口:“他们把他丢在了乱葬岗,我去瞧过,被秃鹫叼得不成样,后来,我把他的尸体葬在了我从前的小木屋旁。”

  乌禾嚼着饭菜,点了点头。

  檀玉注意到,她握着筷子的手隐隐颤抖。

  乌禾放下碗,抬头朝他扬起唇角,“你看,我都吃完一碗饭了,可以给我酒喝了吗?”

  檀玉颔首,给她取了一壶酒,乌禾倒了一杯,仰头喝下,抬眸埋怨地看向檀玉。

  “是果酒?甜甜的,一点酒味都没有,我要烈酒,能把我灌醉的酒,只要睡过去,就能逃离现实,最好睡死过去,永远都别醒过来。”

  檀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给你就不错了,你别挑了,你现在这样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起稍微烈一些的酒。”

  乌禾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檀玉沉默不语。

  她抿了口酒,“我不要你可怜我。”

  檀玉定定地望着她,她刚洗完头,青丝泄下挡住半张脸,发梢未干似柳,她不停地喝酒,企图用果酒把自己灌醉。

  像个可怜虫。

  那酒似是浇在了他的心尖。

  他轻启薄唇,沙哑着声,“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可怜。”

  乌禾蹙眉。

  小公主不喜欢他可怜她,她不能被人可怜。

  显得她很惨似的。

  自尊心被一点点敲碎,恼羞成怒,猛地抬手把手里的酒水洒在檀玉脸上。

  “我说了,我不要你可怜我。”

  她喘着气,倒完,自己都惊讶了下。

  少年瓷白清俊的脸沾上酒水,水珠顺着下巴一滴滴砸落。

  他闭了闭眼,抹去下巴的酒水。

  缓缓掀开眼皮,黄昏下深邃的眸并没有因酒水沾上怒气,他勾起唇角,嗤笑了声。

  “吃了饭,果然有了气,力气有了,脾气也有了。”

  这才是楚乌禾,骄纵蛮横的楚乌禾。

  不是病恹恹,仿佛下一刻就死掉的蔫花。

  他走过去,投下一片阴影,乌禾以为他要报复她。

  却见他伸手,拿起酒壶,又给她斟了一杯,倒满,握住她的手,抬起,酒水簸箕间溢到手上。

  “你干什么?”乌禾扯了扯手。

  他俯身,“继续泼我啊,与其一个劲喝酒把自己灌醉,不如泼我,不正好解气吗?”

  “你有病啊。”

  乌禾使劲甩手,酒杯砸落在地,溅起酒水,滚了几圈淹没进黑暗的阴影里。

  手上湿答答的,滴落着酒水,乌禾轻轻喘气,倏地,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乌禾被迫对上檀玉的眉眼。

  天色黯淡下去,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能感受到呼出的气与他凉薄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他摩挲着她的下巴,“楚乌禾,你自暴自弃的样子,更像只可怜虫。”

  “你才是可怜虫。”

  乌禾顺着气息昂头,拉扯着他的肩膀,咬住他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

  鲜血溢出,她把他的血也吸吮吞咽进食道。

  山峦渐渐与天幕融合,化作无边的黑,乌云缥缈,一轮圆月皎洁明亮,散发着淡淡清辉穿透乌云。

  月光投进窗棂,落了一片在地,薄霜白亮。

  檀玉捧着乌禾的后脑勺,俯着身子,唇瓣开合着她的唇,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长腿大迈,乌禾的腿凌乱地撤退,抵到床榻。

  撤离时,双方盯着夜色里朦胧的双眸,喘着旖旎的气息。

  “檀玉,这是最后一次,等下个月蛊一解,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她抓着他肩上的布料,胸口剧烈地起伏,艰难地说完话。

  檀玉低身,吻了吻她滚烫的脖子,嗓音醇厚,像喝了酒。

  “好。”

  他们就此约定。

  衣裳如蜡花一点点堆积在床下。

  檀玉一直捧着她的脖子吻,顷刻,他咬了口她的肌肤,不重,牙齿轻而浅地划过。

  这次他比以往都要温柔,连吻都蜻蜓点水。

  乌禾的手胡乱搭上他的脸颊,“哈……好痒……你别那么轻……”

  望着她月下氤氲的双眸。

  他抚上她清晰凸出的骨头,她像一片薄纸。

  “你瘦了好多,我怕弄破你。”

  乌禾的另一只手捧上他的脸颊,抬起他的下颚,望着他的眼睛,“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檀玉蹙眉,良久道:“好。”

  他顺着她的脖子,在她的鼻梁蜻蜓点水,最后吻上她的眉眼。

  乌禾闭上眼睛,人间陷入无边的黑暗。

  在狂风暴雨里,享受浓重的欢愉,麻痹自己,遮盖心里的疼痛。

  等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等到欢愉的尽头,心里又空落落的。

  酸涩,难受,仿佛被抛弃。

  檀玉吻到一滴湿热的眼泪,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哭,背脊微微颤抖,小声抽泣。

  “我弄疼你了吗?”

  他抽身,眉心微动。

  “没有。”

  乌禾摇头,伸手紧紧抱住他,贴得更近了。

  “你继续,抱紧我。”

  她迫切地抓住眼前的浮木,填补心中的空缺,就算只有片刻。

  檀玉手搭上她的背脊,任由她紧紧抱着,拍了拍她的背。

  温柔如水。

  他贴了贴她的耳朵,轻声道:“睡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她几乎是被檀玉哄睡着。

  正午浓郁温热的光芒照在她的小腿,乌禾许久没有在软床上舒服地睡一觉,一觉无梦,酣畅。

  一股清冽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子,乌禾缓缓掀开眼皮,惺忪的眸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黑眸,少年幽幽地望着她。

  乌禾阖了两下眼皮,缓过神来,腾得一下撤离。

  “你怎么……”

  檀玉蹙眉,活动了一下酸疼的筋骨。

  缓缓开口:“是你说要我紧紧抱住你。”

  他便无奈抱着她一直到日上三竿。

  乌禾想起夜末时说过的话,霎时间,脸颊微微发烫。

  偏头道:“你也可以拒绝。”

  檀玉瞥了眼她绯红的肌肤,轻笑道:“你哭得那么惨,挺可怜的,便应允了你。”

  乌禾转头,嗔怒道:“说了,我不可怜!”

  檀玉边穿衣裳,边盯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看来今日精气神很好。”

  “是啊。”乌禾爬过去,昂起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耀武扬威道:“你要是再说我可怜,我就咬死你。”

  檀玉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脖子上吸吮,烙下一抹红痕,“那就振作些,别让自己看起来可怜,那些想嘲讽你的人,就喜欢看你这副可怜的样子。”

  乌禾软得身塌了榻,“我看你也想看我可怜的样子。”

  “是呀。”檀玉没有反驳,坦然道。

  他起身,慢条斯理穿衣裳。

  乌禾还要咬他。

  倏地,门敲了敲。

  传来一阵声,“檀玉,你在里面吗?”

  是南诏王后的声音,乌禾的心揪了揪,她抓住檀玉的手臂,目光无措。

  “怎么办?她见到我,会把我轰出去的。”

  檀玉拍了拍她的脑袋,“大不了,我杀了她。”

  又是这句话。

  他轻笑:“不过看你好像舍不得?”

  外面的声音再次传来,“檀玉,你在吗?”

  乌禾捞起衣裳,衣裳还算完整,她迅速穿上。

  檀玉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朝外面道:“母后稍等,儿臣才刚起,需洗漱一番。”

  乌禾又一次钻进柜子里。

  见屋内没了影,檀玉打开门。

  南诏王后身着素衣,疑惑问檀玉,“你一向早起,今怎么起这么晚。”

  他答:“身体不适,睡得久了些。”

  “我说怎么昨日你早早走了,也不跟母后说一声,原是因为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些?”

  她担忧问,一边走进屋子里。

  “好多了。”

  檀玉跟在她身后,余光瞥了眼柜子的缝隙。

  “母后来找儿臣是有什么事吗?”

  “听你昨日早早走了,过来问问你发生了何事。”

  她坐下,环视四周,“这虽宽敞,冬暖夏凉,但布置实在太素,等你父王丧期过了,母后命人给你翻新一下。”

  “不必。”檀玉道:“儿臣便喜欢朴素的风格。”

  南诏王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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