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音愣了一下,没想到谢青河会这么问,她也不能谢青河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自然知道,前世受的苦她只能一个人往下咽。
察觉到她有些低落的情绪,谢青河的心又有些摇摇欲坠,他想,阿音向来不会说谎,谢清河你在迟疑什么?
算了,都答应帮阿音了,即使那个人真的像阿音说的那么坏,念在她帮过自己一次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放过她。
这么想着,他更期待生日宴时,对方知道自己身份之后的反应了。
“小舅,这儿。”
鹿惊棠穿着米色的外套,围着条白色的围巾,冲从出机口出来的姜诚挥了挥手。
姜诚这几个月要留在北京跟剧组,就顺道来见见鹿惊棠。
知道姜诚来北京了,傅夏青便邀请姜诚来家里做客,姜诚想着也行,毕竟也是外甥女养父母,是得去见见。
鹿惊棠车就停在外面,姜诚一看她自觉的坐上驾驶坐,想起她的灵魂车技,神色一敛。
“换位置,我开。”
鹿惊棠撇撇嘴,握着方向盘不肯动,“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点小挫折都受不了。”
姜诚不肯认步,强硬的把她拉下来,“谢谢,大家都是为了活着。”
鹿惊棠:“她车技也没那么差吧。”
姜诚毫不留情:“是很烂。”
车子还没开进傅家的别墅,姜诚就粗略得扫一眼,啧了一声,感叹道:“看来我剧本里的豪门写的还是过于保守了,这是皇宫吧。”
此时已经晚上天黑了,别墅周围点着橙黄色的光,门卫看到她的车立马开了门。
两人停好车,隔着一段距离鹿惊棠只看见家门口站在一个高大的身影。
傅南屿穿着浅色系的家居服,整个人状态比西装革履时松弛了些,听到行李箱划过地面的声音,抬眸看了过来。
“那是谁啊?你那么高兴。”姜诚突然问道。
鹿惊棠疑惑道:“你从哪里看出我高兴了?”
姜诚啧了一声,“我当编剧得最能感知每个人的情绪转变,你还不高兴,你刚才都差点像兔子一样蹦起来了。”
“是吗。”鹿惊棠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她见到傅南屿有那么开心吗?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雏鸟情节?
姜先生,你好,傅南屿。”
傅南屿伸出手和姜诚握了手,姜诚看着他笑了一下,“姜诚,我们见过一次。”
傅南屿自然的接过姜诚的行李箱,态度和煦,克己守礼,“是见过。”
但是两人也不熟,而且彼此也不是多话健谈,自我介绍完了就找不到话说了,傅南屿走在三人中间,突然脑袋朝鹿惊棠那边侧了一下,垂眸看她,低声问:“不舒服?”
鹿惊棠摇摇头,“没有啊。”
傅南屿长睫微垂,盯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怎么脸这么红?”
姜诚一个劲的朝这边探头探脑,眼神揶揄,鹿惊棠不只脸红了,耳朵也烫起来,她扯了扯围巾,“哈哈,有点热。”
她扯着围巾松开,露出半截白嫩的颈,与慢慢通红起来的耳垂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南屿喉咙有些发痒,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傅夏青和叶惜溪早等着了,一进屋,傅夏青就扬起笑脸,见到老朋友很是高兴,“姜诚,好久不见啊!”
“傅哥,嫂子好久不见。”
叶惜溪笑道:“姜诚,可以啊,快二十年了一点都没变。”
姜月还没走之前,傅夏青和鹿惊棠的亲爸两家走得很近,经常来往,所以连带着姜诚跟傅夏青夫妇俩关系也挺好的。
姜诚笑笑,“都四十还是一个人,嫂子别笑话我了。”
鹿惊棠看着他们说话,刚要换鞋进去,手腕被人拉住,傅南屿微俯身,黑眸微眯,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额头,他靠得有些近,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性感:“没发烧,怎么耳朵也红了。”
说着,指尖碰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耳垂。
“嘭!”
鹿惊棠的脸烧得更红了。
第39章 无法躲避的傅南屿
姜诚被傅夏青留下住了一晚,说房间一早就收拾好了,姜诚也不好再拒绝,便留下了。
因为姜诚在,鹿惊棠今晚便没有找傅珽打游戏,啃着桃子溜达到姜诚房间,她敲了敲门,“小舅,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等到里面传来动静,鹿惊棠这才推开门,姜诚从行李里拿出明天要穿的衣服,重新盖上行李箱,看了她一眼,“还不睡?”
“还早呢。”鹿惊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啃桃子刷手机,两只脚架在沙发手扶上晃荡,时不时被逗得咯咯笑起来,露出脸上浅浅的腮窝。
小姑娘越长大越漂亮,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不经意间瞅到傅男屿看小侄女的眼神,姜诚不由得拧眉,他活了四十年,又是当编剧的,不会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他故作闲聊般道:“看来傅家人对你确实不错。”
鹿惊棠啃了口桃子,认真道:“嗯...大家对我都很好。”
姜诚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剧本翻了翻,“我看傅南屿对你还不错,刚才我们回来还特意到门口接你。”
“小舅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我都困了。”鹿惊棠头都没抬说,她又不傻,姜诚这左绕右绕的肯定是有目的的。
姜诚没想到她这么警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严肃道:“傅南屿有未婚妻你知不知道?”
鹿惊棠眨了眨眼,点了下头,答道:“知道啊。”
姜诚被她那纯真中带了点愚蠢的眼神,噎了一下,“那你怎么想的?”
“啊?”
鹿惊棠懵懵的微瞪眼,问她对傅南屿和季云音的婚约怎么想的?那...那当然是祝他们百年好合喽。
趁女主还没嫁进门,多存点钱,等被赶出傅家后,抱着她那九位数的存款和两栋别墅后半辈子凄惨的活着,枕着小哥哥的八块腹肌眼泪从嘴里流出来。
但这些她现在还不能说给姜诚听,她试探性地问:“那...那我要伺候他们做月子吗?”
姜诚一口水喷了出来,看这情形,估计是傅家那小子一厢情愿,鹿惊棠这边都没开窍呢,他舒心的吐出一口气。
傅夏青三个儿子,鹿惊棠跟那个谈恋爱都行,就是不能是傅南屿。
傅家家世煊赫,长子一般都代表着权力的中心,何况像傅南屿这种在豪门圈子里拔尖的,即使没有季云音,傅南屿也只能娶一个家世相当能给他助力的女子进门。
姜诚叮嘱道:“你大哥有未婚妻了,记得避嫌,毕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可能把他当亲大哥,但是在外人眼中有些行为会被放大看待。”
鹿惊棠怔了怔,她最近好像确实和傅南屿接触的有点多,她点点头。
“叩叩。”
陈妈煮了夜宵,傅南屿先去鹿惊棠房间叫人,发现人不在房间,猜可能是在她小舅这。
姜诚打开门:“南屿怎么了?”
傅南屿淡淡道:“家里煮了夜宵,姜先生,下来一起用些吧。”
“行,你们先下去吧,我换身衣服就来。”姜诚没拒绝,他穿着浴袍得换一下。
鹿惊棠便从房间钻了出来,满眼期待的问:“夜宵吃什么?”
傅南屿看了眼她手里吃了一半的桃,揶揄道:“你还吃得下?”
“水果又不占肚子。”鹿惊棠撇撇嘴。
傅南屿唇角微勾,手从口袋拿出来,想揉揉她的脑袋。
如果以前鹿惊棠可能就任他揉了,但是刚才姜诚说得有道理,她身子前倾一扭,躲开他的手。
傅南屿嘴角笑意敛住,眸色沉了下来,“躲什么,不让碰了?”他嗓音压得很低,五官有些说不出的沉郁。
鹿惊棠顿时怂怂的摇摇头,心虚露出一个笑,“没有,我只是着急想看看陈妈准备了什么夜宵而已。”
傅南屿沉默了一会,像是信了她这个说法,重新扬起嘴角,这次不容拒绝地揉了揉她脑袋,“老实一点。”
鹿惊棠尬尬的笑了两声,对不起,小舅,傅南屿实在太恐怖了,不是我不想避嫌啊!
姜诚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子,这次来北京工作就住自己家不用住酒店了。
第二天傅夏青让司机送他回去,刚好是周日,鹿惊棠便陪着他回去,顺便认认门。
姜诚买的是北京二环内一套三居室公寓,虽然是中等小区,但是在北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一套房价值也不低。
鹿惊棠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就让司机先回去,结束了自己打车回去。
到了公寓楼下,姜诚下车去后备箱提行李,鹿惊棠站在一旁等他,上身穿着件粉色针织V领毛衣,下身一条白色长款,背着新款限量包包,脸上一点遮挡都没有,等姜诚拿完行李,两人一同往公寓里走去。
两个人都忘了姜诚也是个名人,也会被狗仔跟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