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默是嫌弃我办事效率慢,想任摩甘比大法官处理掉我了。
这下,事情棘手了。
我努力回想着摩甘比酒店的场景,绝望的发现印象里起码有七八个摄像头。
这下真完蛋了,李默做事如此阴狠周到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录像证据。只有让亚连亲眼看我是被大法官摩甘比的人杀死的,亚连才会死心。但问题是,即便我现在侥幸活下来了,就凭我对艾什礼那番深情舔狗言论,给亚连看也一样是置我于死地的证据啊!
我陷入了思考当中,并没有注意到迦示的眼神越来越清醒。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发觉他已经恢复了冰冷的表情,用着近乎憎恨的眼神看我。即便他的脸还在被我掐着。
看来从惊惧症和易感期的双重夹击中清醒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松开了手,道:“怎么了,我哪里说错话了吗?我们是朋友啊,我可还——”
他攥住了我的手腕,“我是受影响了,不是失忆了。”
我道:“所以呢?”
迦示抿了下薄唇,眯着眼,拽着我的衣领贴了上来,“我不会被你利用的,你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你自己的事情,我、我凭什么帮你?”
他说狠话时,还磕巴了下。
我决定重复我的主张。
“我们不是朋友吗?”
一声疑惑在会议室响起,但无论说话的人还是听说话的人却都没当回事。
只有满地的狼藉和鼻青脸肿的两个alpha在对峙。
江森吼道:“你他吗这种人也配提朋友?”
“那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发什么神经?”季时川拽着江森的领口朝着他脸上招呼,“我他妈来开个会还得挨揍是吧?昨天你打我一顿也就算了,今天还上来就动手?”
江森躲过一拳,抬起膝盖朝着季时川的腹部踹过去,“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引出陈之微易感期的?你他吗个畜生!”
第77章
“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引出陈之微易感期的?你他吗个畜生!”
江森的声音压得很低。
季时川闻言,只怔了一秒,嘴巴一张却接了下句,“是又怎么样?我做错了什么?”
江森的眼神暗了下来,揪着季时川又给了他脸部一拳。
季时川这会儿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身体却更进一步抓住了江森的头发将他往墙上掼。他的背部撞上墙,脖颈的脉络抽动了下,发出了闷声。
“你以为我打不过是你吧?”季时川表情发冷,一黑一灰的眼睛里有着点厌倦,将江森压在墙上挥拳击向他腹部。他又道:“昨天也就是我状态不好。”
江森结结实实挨了几拳,喉头涌上些腥甜,却全然没有“状态不好”四个字带给他的愤怒更大。那种愤怒像是心头上的火苗,一路向着喉头烧过去,烧得他头晕目眩。
他咬着牙齿,再次抬起腿,毫不留情面地朝着季时川踹过去。
季时川挣扎几下,硬生生拽下江森几缕头发。
他们对视一眼,又在顷刻间再次互相殴打起来。
江森抓着季时川的头发,直接攥着他将会议桌上撞,桌上顷刻间血液飞溅。
玻璃破碎,会议桌晃动,椅子带着杯子哗啦啦倒了一地,各种开会的设备都是被撞得七零八落。
这场鏖战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会议室外的人也不敢有任何议论,穿着不同部门军服的人各自低头看着终端。终端的蓝光映照在他们脸上,倒像是某种集会似的,他们也并不敢推门打扰,只是静默等着。
会议室内,已经炸了天了。
季时川与江森的衣衫凌乱,血迹蔓延,鼻青脸肿,靠近额头或是脸颊的头发被汗水与血浸湿。
红酒信息素与雪松信息素各占一个底盘,威吓叫嚣着,火药味浓重至极。
但他们此刻也没多少力气了,便各自暂时停战。季时川斜倚在墙边,将浅灰色的头发捋上去,额头上的伤口极为狰狞,血液一路流过眼角脸颊。他全然不在意,金属点烟器“叮”声响起,他低头点了根烟。
江森坐在椅子上,表情阴冷,挽起了袖子,胸膛仍微微起伏。他平静用右手扣住自己的左肩,用力一拧,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他面色苍白一瞬,脸上伤口沾染的血液愈发鲜红。
季时川的指尖捏住烟,看向江森,“是你非要跟我打这么一场,江森,怪不得我不留情吧?”
“你觉得你是占了上风吗?回去检查脑子吧。”江森仰头眯了眯眼睛,他的左眼灌满了血液,眼白已被红浸染,“你脑袋的骨头有没有碎你自己清楚。”
季时川倒是笑了声,“你到底有什么立场来替她主持正义?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和她认识比你早多了。”
“是,多年前就骚扰她是吗?”江森冷笑一声,“季时川你能不能当个人,她是我朋友,我他妈难道没有立场你有?逼她易感期逼出来趁机而入?下作,恶心。”
“我他妈的凭什么没有?”季时川将烟一扔,军靴直接踩灭,抓着江森的领子,“你最好听听看你在说什么东西,首先,我不是有意的,其次,我这不是在解决我不小心搞出来的问题吗?最后——”
季时川的信息素敌意愈发浓重,他却露出了笑,“最后,我哪里做错了?”
江森再次出拳,朝着季时川脸上打过去,击得他脸部红肿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