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凰挑眉,这可是正二品的官员了,就比金太师低一级。
这俩不是死对头吗?
怎么忽然凑一起了?
王御史抓到金太师的把柄了?
“看在皇兄第一次求见的份上,这门婚事朕同意了。”
钟如凰写了赐婚圣旨,盖了玉玺,给了顺清皇子。
顺清皇子拿着赐婚圣旨,恭敬的退了下去。
出了御书房后,他回过头看着红墙金瓦的御书房,惆怅了一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
纵使他有两个同胞亲姐姐又怎么样呢?
还不是都败了。
而他是泼出去的水。
他跟金家,早就是分割不开的了。
如今这样,就很好。
钟与凤看的很清楚,只要金家安安分分的,陛下是不会动金家的。
而他,从前跟陛下关系不甚亲近,日后依旧如此,毕竟君臣有别。
顺清皇子这么想着,就出宫了。
钟如凰在钟与凤走后,轻轻敲了一下御案。
一身黑衣的应如是,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去查查御史大夫和金太师为何联姻。”
“是。”
应如是应了一声,就没了踪影。
钟如凰继续看奏折,等看完了剩下的几本奏折,她从御座上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就信步出了御书房。
这会儿,天色还早呢。
她打算走走。
难得处理完了政务,放松放松。
她这么想着,就在皇宫里溜达了起来。
如今是二月份,天气还是很冷的。
不过这点儿寒冷对钟如凰来说,不算是什么。
成了修士,耐寒能力直线上升。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冬日里的雪景,心里想的却是孙有女大破盛云王朝五座城池的事。
孙有女勇武过人,兵法同样不错。
成长起来就是将帅之才。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春风宫不远处,一道淡青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宫门走了出来,人淡如菊,气质娴雅,有着一对弯弯的柳叶眉。
钟如凰后宫里的男人,她都是认识的。
在看到这人时,她就认出这是谁了。
程柳眉。
她的程末君。
一个端庄大气的男儿,有些清高。
在钟如凰看到程柳眉时,程柳眉也看到了钟如凰。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小步走到近前。
“虜侍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钟如凰略微勾唇:“起来吧,天气冷,不在殿内坐着,怎么出来了?”
她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
程柳眉低着头,恭敬道:“虜侍就是想出来转转。”
宫里的日子,枯燥着呢。
尤其是冬日,闲来无事,程柳眉喜欢出来转转,大家都怕冷,出来的不多,倒也安静。
钟如凰伸出手,“那就陪朕走走。”
程柳眉看到钟如凰伸出来的手,心里很是高兴,伸手小心的搭了上去。
陛下除了对皇夫和几位高位宫侍柔和,对待他们都是公事公办,除了在床榻上与他们耳鬓厮磨外,平时待他们大多客气疏离。
曾几何时,程柳眉也曾幻想过与陛下亲密无间,但后来他就明白了。
陛下,不是他一个人的。
今日能遇到陛下,是他的幸运。
帝侍俩在宫道上走着,时不时说说话,看着气氛好极了。
大多是钟如凰问,程柳眉回答。
程柳眉就是个不争不抢的贤惠性子,所以进宫后不太得宠,每个月能捞到一天侍寝就不错了,有时候两三月都不见的能侍寝一次。
所以,进宫两年,他见钟如凰的次数屈指可数。
走着走着,帝侍俩就进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百花凋零,只有梅花在盛开。
程柳眉让人拿来了琴,弹奏了一曲。
“朕倒是不知道,你的琴弹的这么好。”
程柳眉的琴音,就跟他的人一样,淡然如菊,悠然如竹。
钟如凰政务繁忙,可没时间了解自己后宫男人都有什么才艺,也就上官墨翡不知羞,为了过好日子主动施展才艺。
程柳眉脸色微红:“多谢陛下夸奖,微末技艺,不足挂齿。”
“你呀,回去吧,天气冷,朕过几日再召你。”
程柳眉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抱着琴退下了。
钟如凰目送他离开,转身上了御辇。
“走吧,去新燕宫。”
这会儿,天快黑了。
她打算陪钟摇曳用晚膳,在看看几个孩子。
“范鱼,今晚让白小侍侍寝。”
白小侍就是白凤娇,是白家家主白万千的男儿。
钟如凰哪怕欣赏程柳眉的勤,但也理智的知道,现在点程柳眉侍寝不行。
尤其是五大世家刚投诚的情况下,她需要做出个态度来。
范鱼听到钟如凰这话,也没觉得意外。
陛下心里清楚着呢。
哪怕是皇夫都没得到陛下的钟爱,何况是其他人呢。
到了新燕宫,钟如凰陪着钟摇曳用了一顿晚膳,又跟几个孩子见了见,问了问其他孩子的事,就起驾离开了。
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
她不会留宿新燕宫。
钟摇曳恭送钟如凰离开,转过头就高兴了起来。
真好。
今儿床是他一个人的了,想怎么滚就怎么滚,还不用被陛下欺负,嘻嘻嘻真好。
流离:………
钟如凰回了凤凰殿。
白凤娇已经洗白白,躺在被子里了。
她沐浴一番,就进了偏殿。。
第248章 白凤娇侍寝
五大世家的男儿进宫后,都只侍寝过一次,此后就坐了冷板凳。
这是白凤娇第二次侍寝,他心里很是紧张。
第一次侍寝时,他只记得陛下钟灵毓秀般的容颜,扑鼻的凰涎香,被亲到迷迷糊糊……
后面的,他就记不清了。
起码他清醒后,就回了问芳宫后殿。
这会儿,听着钟如凰的脚步声,他翻身跪在了床榻上。
“虜侍给陛下请安。”
凤凰殿的地龙烧的很热,很温暖。
他不觉得冷。
反而紧张的鼻尖出汗了。
钟如凰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紧张。
“白氏,你很紧张?”
白凤娇当然紧张了,于是他诚实点头。
“是有些紧张。”
钟如凰在床边坐了下来。
“紧张什么,你也不是第一次伺候朕了。”
白凤娇闻言,心里有些幽怨。
“虜侍……”
白凤娇刚要说什么,就被钟如凰勾起了下巴,她那张仙姿玉貌的脸逐渐接近他。
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她。
钟如凰经验丰富,白凤娇可不是对手,只能随波逐流。
一切,水到渠成。
…
…
他记不清自己晕了几次,醒了几次。
只知道当他再一次醒来时,是被自己的贴身宫男凛冬喊醒的,天都快亮了。
他颤着腿坐上了春恩车,回了问芳宫后殿。
等他收拾一番,用了点早膳,又去了新燕宫请安。
从问芳宫到新燕宫,半个时辰的时间,他是走过去的。
位份低,自然没有软轿坐。
等他气喘吁吁的到达新燕宫时,所有人都到了,就差他了。
这让他心里一紧,有些害怕。
“给哥哥们请安。”
白凤娇小心的请安。
钟摇曳还没出来呢,所有人都在等呢。
柏松影大度的笑了笑:“白弟弟起来吧,快去坐着吧,取取暖。”
都是伺候陛下的。
他自然也知道陛下有多厉害。
看样子,白弟弟第二次侍寝,颇为辛苦啊。
白凤娇听到柏松影这么说,感激的笑了笑,去了属于自己的座位。
这场三十多个男人呢,显得这新燕宫大殿都拥挤了不少。
孙盼女见白凤娇走路都颤着腿,心里不由羡慕。
年轻就是好啊。
他年轻时……
他刚这么想,就看到了粟五正盯着他看呢,不由心里一梗。
他跟粟五的梁子,由来已久,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孙盼女自己也有孩子,所以很能明白粟五。
但明白归明白,倒是被粟五时时刻刻盯着,他心里是真的不自在。
当年的事,他早就知错了。
但粟五看不开啊。
粟五如何看得开呢。
那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在他肚子里存在了十个月,他如何忘的了呢?
只有找孙盼女的茬,他才觉得心里会好受些。
他甚至讨厌从前懦弱的自己。
但凡他敢开口跟陛下求恩典,也不至于失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