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柏松戟不用帮忙,那她乐得轻松。
这么会儿,柏松戟已经砍翻了几个黑衣人,还有几个被她点了穴道。
这些黑衣人也意识到钟如凰她们不好惹,只一个人出手,她们就奈何不得。
如果全部出手,恐怕她们更奈何不得。
萧子鹄有些怕,但她还是勇敢的挡在了钟如凰的前面,一副同样保护她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是否能出人头地都要看钟如凰才行,所以殿下不能死。
何况,萧家跟钟如凰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钟如凰看了一眼挡在她面前的萧子鹄,微微勾唇。
不管萧子鹄是出于什么想法,但愿意挡在她前面,那就证明人还不错。
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行,还是要再观察观察才行。
柏松戟这边已经结束了战斗,杀了几个黑衣人,又制住了几个。
很显然,她打算留几个活口审问。
唰唰唰……
几枚寒光闪过,那几个被柏松戟点了穴道的黑衣人,就全都吐血而亡。
有人在灭口。
柏松戟见此,刚要追出去,却停了下来。
殿下武功不行,那个萧子鹄更是个弱鸡。
这怕是调虎离山呢。
柏松戟一张清秀的脸冷了冷,她没有追出去,而是回到了钟如凰的身边。
“家主,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她们就三个人,追踪灭口者,不太现实。
钟如凰的眸光看着一地的黑衣人,同样冷了冷。
“走,咱们先回去。”
钟如凰不可能让自己处在危险中。
三人快速回了营地。
在三人走后,一位白衣人出现,看着一地的黑衣人,阴冷地说了一句。
“都是废物,把她们处理干净。”
白衣人说完,就身形一闪离开了。
一个黑衣人出现,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淡绿色的液体。
淡绿色的液体落在尸体上,就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血肉骨头迅速融化,化作一摊水。
不过片刻,所有的黑衣人都化成了水,失去了踪影,就连长刀都化成了铁水,渗进了土里。
处理好一切,那个黑衣人也离开了。
等柏松戟带人重新赶过来时,原地已经没了尸体,要不是还有打斗的痕迹在,她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呢。
她蹲下来,对着地面看了看,脸色冷冽。
“是化石水。”
化石水是一种江湖杀人越货的好东西,据说是前朝秘药,能化去尸体,还能化去石头和兵器,很是厉害。
化石水这个东西,前朝灭亡后,配方就失传了,也就柏家是异姓王,从清澜王朝开国之初传承到了现在,记载了这个东西,恐怕柏松戟也看不出来这个东西。
在认出这个东西后,柏松戟的脸色更冷了。
化石水涉及前朝秘药,就不得不让她严肃了。
第65章 前朝余孽
柏松戟会跟着一起来,一来是手痒想打仗,二来就是为了保护钟如凰。
大家都是姻亲,互相关照是应该的。
但化石水这样的东西出现,还是让柏松戟敏锐的意识到,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可是前朝大魏王朝的东西,还是皇室收藏的东西。
现在这东西出现了,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柏松戟认出化石水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去了百草楼,在百草楼里翻找了一圈。
那位花魁郎子柳叶儿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那位买了他初次的胖女人,被干净利落的割了喉咙,死的不能再死了。
柏松戟一把薅住百草楼男爹爹的衣领子,面色阴沉掏出一个令牌,往他眼前晃了一下。
“说,那位花魁郎子柳叶儿到底是谁?不说就杀了你。”
男爹爹看到柏松戟手里的令牌,吓的腿都软了。
“我我我……大人,民男不知道啊,他是三天前到百草楼的,主动入了贱籍,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的又可人,民男就让他做了花魁郎子。”
男爹爹也没撒谎。
那位柳叶儿的确是三天前到的百草楼,自卖自身。
柏松戟对着男爹爹审问了又审问,还拿走了柳叶儿的卖身契。
卖身契是真的。
但脸可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化石水都能出现,易容术恐怕更不在话下。
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了,柏松戟才丢开腿软的男爹爹,冷着脸走了。
同时,这件事也被衙门的人接手了。
钟如凰她们要赶路,不好调查这事,只能让衙门接手了。
柏松戟回来后,就跟钟如凰说了这事儿。
钟如凰听了,吐出四个字。
“前朝余孽。”
前朝大魏王朝灭亡二百余年,当年天下大乱,末代魏皇又是个风流荒唐里,后宫佳男三千,风流无度,孩子是一窝窝的生,不少行宫里都有她风流一夜的产物,私生女更是有不少。
而且还喜好风韵犹存的人夫,不少大臣家里的男眷没少遭殃,被魏皇睡了又睡,孩子也生了不少。
据说魏皇光是名正言顺上了皇谱的皇女,就有几十个,更不要说那些个私生女了,那就更多了。
大魏王朝灭亡后,这些魏皇的血脉,都遭到了追杀,九成九都被杀了。
但也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隐姓埋名,时不时的就出来搞事。
这都二百年了,还想着复国呢。
钟如凰让范鱼喊来了禁卫军统领,方跃华方统领,将前朝余孽的事说了。
方跃华是个面容普通的中年女子,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原本是禁卫军的副统领,现在是钟如凰的私卫头子了。
“殿下放心,此事属下会尽快告知都城。”
这事不是她们能管的,还是让陛下头疼去吧。
钟如凰点点头,让方跃华下去了。
方跃华恭敬的行礼,就退下去了。
她是个性格严肃的人,做事一板一眼的,将手底下的人管的严。
钟如凰到目前为止,跟这位私卫头子的关系很平常,不远不近。
她在观望。
方跃华也在观望。
彼此都在权衡利弊呢。
柏松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每次看到这位方统领,心里都有点发怵,这位看着就不好惹啊。
整天板着脸,怪不得背地里被人喊棺材脸呢。
见人走了,她才放松下来。
“殿下,你说她一天天都不笑的么?也不怕回家吓到夫郎和孩子?”
钟如凰失笑:“你问我,我问谁去,可能她天生不爱笑吧。”
“行了,夜深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钟如凰摆摆手,把还想说什么的柏松戟打发出去,就去孙盼女的帐篷了。
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可以随她的心情来。
孙盼女越是排斥她,她还就越想驯服他。
无关喜不喜欢,就是征服欲作祟。
钟如凰去了百草楼一趟,身上多少带着点脂粉的味道,她自己闻不到,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她一进孙盼女的帐篷,孙盼女就闻到了。
这会儿,他穿着一身粉色的寝衣,正在对着琉璃镜梳头发。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就站起身,转身行礼。
“臣侍给殿下请安。”
声音清脆,没有什么情绪。
同时,他还闻到了淡淡的脂粉味道,脸色微微变了变。
正经人家的男儿家,都是不用脂粉的,都是用点儿护肤的脂膏,佩戴各种花瓣制作的香囊。
钟如凰拉住孙盼女的手,把他拉了起来,转身就坐到了软榻上。
出门在外,床榻带着不方便,所以带的是软榻。
这种软榻是竹子编制的折叠软榻,可以折起来,很方便,也不怎么找地方,很多富贵人家出门都会带软榻。
钟如凰勾住孙盼女的下巴,把他缓缓按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没一会儿,竹子编制的软榻,就发出了哎呀哎呀的声音。
…
…
次日,钟如凰神清气爽的出了孙盼女的帐篷,去跟萧子鸾吃早膳了。
下人们已经吃过了,这会儿在收拾东西,准备再次出发。
在接下来几天里,禁卫军外松内紧,一直都很警惕,警惕有人再次对钟如凰出手。
柏松戟也不敢喊钟如凰出去玩玩了,她自己都老老实实的守在钟如凰身边。
萧子鹄知道自己武力值不行,所以就更不出去了。
她将百草楼的事,仔细地想了又想,觉得对方的目的就是杀了钟如凰。
可惜,那些黑衣人武功不行。
方统领很有经验,每次扎营,水源都会检查了又检查,确定安全之后才会使用。
食物就更不用说了,同样检查好几遍,在钟如凰入口之前,试毒的吃了,方统领又会自己吃了,没什么问题,才会送到钟如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