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怕看,”白斯砚若有所思,停了两秒说道,“怪不得晚上不让我开?灯,今天我们试试开?灯好不好?”
本来宁露刚才?就想起了这些事情,白斯砚这一说,她直接站了起来,带着一股极力掩饰的慌张对着他说:“不好。”
这炸毛的样子?,真招人喜欢,白斯砚简直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卧室,这心下一动就更?想逗她了。
“那就是同意今天做了?”他不紧不慢地说。
“你……”宁露走到他旁边,瞪着他说,“休想。”
白斯砚不说话了,自认占到上风的宁露转过身,留给白斯砚一个傲娇的背影。
转身间,发丝一动一移地从白斯砚的手臂上划过,勾得他心里有些发痒。
没等宁露走到半路,他起身就将?人一转一翻,横抱到手上:“宁老板,该休息了。”
被突然抱起,宁露没抑制住叫了一声,白斯砚的手瞬间收紧,抱着宁露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宁露问怎么了,他才?开?口。
“别?勾我,等会儿再叫。”
声音又哑又欲,简直是犯.罪。
谁勾他了,反应过来的宁露在他手上挣扎了起来:“流氓,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妨碍我工作。”
对于这个满脑子?只想着工作的姑娘,白斯砚有些想狠狠地堵住她的嘴,但是又想听她下一句会说出什么。
“我妨碍你,你能怎么办?”
宁露一愣,停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我扣你工资。”
白斯砚一笑:“我不要工资,都给你。”
宁露抬起指尖,在白斯砚的胸前?点了点:“白秘书?,记住你的身份好不好,你现在是潜规则。”
“你是老板,我潜规则你?”白斯砚反问。
对,明明她是老板……
宁露的睫毛眨了眨,顺着白斯砚的话:“我潜规则……”
那个疑问的你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白斯砚堵了回去,他舌尖不由分?说地往里一闯,跟着一动,一片温软,勾得宁露乱了心神。
迷迷糊糊间就听见他说:“我甘愿被你潜。”
被放在床上,看见准备去开?灯的白斯砚,宁露赶紧出声:“不准开?。”
白斯砚抬眉瞧她:“为什么?”
从心底来说,宁露还是有些害羞的,即便是白斯砚,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宁露的脸烫了一阵又一阵,好久才?说:“不开?灯,更?……有感觉。”
最?后三个字,宁露几乎是在齿间磨出来了的。
闻言,白斯砚倒笑了,笑声在房间里不断持续,让宁露的脸上不禁染起了红晕,她佯装生气:“你笑什么?”
“原来露露,喜欢更?有感觉的。”黑夜中,看不见白斯砚是什么神色,宁露也没听出这话里藏了一些意思。
她想着只要不开?灯,怎么都好,胡乱点了头,见此,白斯砚还真就不开灯了。
朝她走来,又忽然将?她抱起,宁露警惕地赶紧问道:“干什么?”
“先去洗个澡。”
想了想,宁露没说话,这是应了下来,她还沉浸在幸亏白斯砚没开灯的庆幸上。
转眼间进了浴室,只听白斯砚说:“洗澡也不开灯?”
宁露一瞬间就被点燃了,白斯砚简直是个老狐狸,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有下一步等着她。
“不开不开,都不开?。”
再惹就该急了,白斯砚只好应下:“行,这个我们也不开?。”
只是宁露没想到,不开?灯的后果就是触觉和听觉甚至嗅觉都更?加敏感了,一丝丝的动静都足以让她心里一颤。
白斯砚帮她脱衣服时,冰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宁露的身上都让她心一紧。
那由浅及深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时而?离得远,有些凉意,时而?贴着她皮肤而?过,似乎要洒到她心里。
宁露不禁抿了抿嘴:“你……”
开?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有了几分?沙哑,宁露赶紧将?嘴捂上,却听见白斯砚轻声问:“露露,动.情了么?”
“不准说,不准问。”
心突突直跳,宁露有预感今天晚上绝对和平常不一样,有些害怕又有些躁动和期待……
浴室里一时无声了,白斯砚沉重的呼吸就在耳侧,宁露的耳朵又属于敏感的那种,而?且白斯砚的手还在不停地给她擦拭,好几重的折磨让宁露险些意乱情迷。
她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说:“白斯砚,你不准……”
“不准呼吸么,”白斯砚笑了两声,只是这笑,怎么听怎么蛊人,“那不如你亲我,让秘书?好好‘伺候’你。”
他的声音如有魔力,宁露顺着声往他唇上瞧了眼,费力透过浴帘的月光让浴室不至于一点儿东西都瞧不见。
只见因着水雾的原因,白斯砚的唇上波光一层,光润又凉薄,却生生迷人眼。
浑身燥热的宁露止不住地在想,是不是亲上去就能降热了。
随即,她仰头踮脚一吻,那瞬间,薄唇的凉意让宁露心满意足,就在她想退的时候,白斯砚却不肯了。
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把刚刚给她穿上的衣服又一件一件褪了下来,末了,白斯砚还补充了一句:“露露,这是你自愿的。”
只一句话,宁露瞬间就反应回来,白斯砚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先勾着她心神不宁,勾得她愿意甚至主动。
真是个狐狸。
察觉到宁露有些出神,白斯砚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嘶——”
宁露瞪着水润的眸子?:“你咬我干什么?”
“专心点。”
白斯砚再次吻了上去。
浴室里的热气不断聚集,宁露甚至有些难以呼吸,听见白斯砚倏然出声问:“想要更?有感觉么?”
宁露来不及问是什么,就见白斯砚抬手直接将?沉重的浴帘拉开?了,澄白的月光顿时侵入浴室,窗子?也被开?了一个缝,冷气顿时钻了进来。
白斯砚站在那里,宁露想要温暖,只能往他身上贴,于是越来越近,越来越紧。
那处的火热的感觉也让宁露无法忽视。
“嘶,白斯砚,你……”宁露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面吹着股股凉风,花香自楼下而?来,宁露甚至感觉蝉鸣就在窗外?。
两人靠在浴室一个从外?面瞧不见的角落,彼此之间的距离归于零甚至到零以下。
敏感的听觉,让她止不住去听窗外?的动静,一有什么惊动,她就猛然一缩,白斯砚也跟着“嘶”一声。
宁露又不好意思地放松,可窗外?动静何其之多,那逐渐火热的滚烫传来,竟然让宁露感觉到了一丝刺激。
“宝贝,是不是更?有感觉?”
话音落下,宁露睁开?眼瞧着这亮堂的浴室,忍着那感觉,想开?口骂人,却被白斯砚的称呼色气了一下。
她转过头,不看他。
瞧着人真被自己逗生气了,白斯砚在她的脸颊上慢慢亲吻着,安抚她:“放心,这里外?面看不见,也没人敢看。”
“你明明说不开?灯的,”宁露起初的声音大了一些,但又怕被别?人听到,于是越来越低,“但这里那么亮。”
紧接着听见白斯砚又说:“小楼的人都被打?发走了,你想怎么出声都可以。”
“还有,我没开?灯,开?的窗。”
“骗子?,老狐狸。”
宁露气得直接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白斯砚的动作却丝毫不停,只笑着让她继续,甚至抽空还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后背一搭。
果然,之前?被宁露挠出来的痕迹才?刚刚结痂,宁露一顿,想抽回手,却被白斯砚阻止了。
他暂时停下一刻,亲了亲她的嘴角,让她随意玩。
荒唐半夜还不够,白斯砚又抱着宁露去了书?房。
他终于肯暂时把宁露放下了。
宁露身上围着小毯子?,不解地看着白斯砚的动作。
大约过了半分?钟,白斯砚把那些文件都给宁露摆好,让她看,宁露就不信白斯砚会这么轻易停下,果然,他又缓缓开?口。
“你接着看,我们换个姿势。”
竖日?,宁露在书?房处理工作的时候,脑中还是不断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即使她已经?尽力去屏蔽了,但是那个羞人的动作还是让她无法沉下心来。
满满喝了一口水咽下去,宁露却还是气意难消,直接拿出电话拨给白斯砚。
没响几声,那边白斯砚很快就接电话了,宁露把这一早上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气都汇成一句。
“白斯砚,你混蛋。”
正在签合同的白斯砚听见,笑意更?甚。
对面老板倒是一顿,瞧着白斯砚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笑成这样,难道是电话对面的人有办法把他的价压得更?低?他可是等着这钱解燃眉之急啊!
但好不容易才?说服白斯砚接手,不准压价,那万一又不成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