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笑着说:“名字不是现成的嘛,就叫‘银子’多好。”
看到祁修豫瞪过来的眼神,左景殊想了想:
“你的马真的不错,应该有个霸气的名字。你说叫‘狂飙’怎么样?”
“‘狂飙’?好,够霸气,就叫‘狂飙’。”
祁修豫高兴地拍着自己的马:
“你有名字了,以后就叫‘狂飙’,你记住没有?”
于是,这天一整天,祁修豫都在狂飙耳边念叨这个名字,狂飙果然记住了。
晚上吃过晚饭,收拾停当,左景殊大喊“烈焰,干活了。”
祁修豫就看到烈焰颠儿颠儿地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回来。
左景殊是做晚饭的时候偷偷把它放出来的。
套上烈焰,左景殊建议把狂飙拴在马车后边。
祁修豫有心叫狂飙跟着马车走,不拴着它。
可他真的不敢赌,如果狂飙跑丢了,他会心疼死不说,自己兄长肯定会不高兴,因为这马是他送的。
算了,慢慢训练吧。
拴好了狂飙,祁修豫以为左景殊会坐车辕上赶车。哪想到,她居然收拾收拾到上铺睡觉去了。
祁修豫:……
“小景,马车你不管了?你要是困了我赶车也行。”
“不用,你也睡吧,烈焰会顺着官道一直走的。”
“到了岔路口怎么办?”
“它应该会叫我的。”
好吧,你是头儿你说了算,祁修豫也收拾一下在下铺躺下了。
听着左景殊传来的轻微的呼噜声,这丫头这就睡着了?她的心真大。
那自己就警醒点吧。
哪里知道他也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祁修豫听到烈焰轻轻的嘶鸣声。
左景殊也醒了,祁修豫说道:
“你别下来,我看看是不是到了岔路。”
一看果然是,祁修豫下去把烈焰领到一条路上,他看了看自己的狂飙,“你要好好向它学习,到时候我就不会拴着你了。”
祁修豫上车继续睡。
天蒙蒙亮,左景殊爬了起来,真的是一夜好眠啊。官道还算平坦,马车的减震不错,睡在车里真的不太颠。
她把烈焰卸下来,找个机会把它收进了空间,就开始做饭。
祁修豫又去喂他的狂飙了,还经常和它说说话,联络感情,他觉得,狂飙越来越聪明了。
他坚信有一天,他的狂飙一定会和烈焰一样厉害的。
这天傍晚,祁修豫看着不远处的高山,停下了马车,问身边的左景殊:
“小景,想不想登山看日落?”
左景殊有时候嫌在车厢里太闷,就会坐在祁修豫身边陪着他,二人一边看景儿一边聊天,挺悠闲的。
“看日落啊?好。”
没想到祁修豫还是个很浪漫的人呢。
找了个地方把马车藏好,左景殊找个借口把马车收进空间,万一运气不好,有人经过这里,就算不把马车偷走,拿了车上的东西左景殊也心疼啊。这个坚决不能赌。
二人骑马向山边跑去,虽然看着近,不是有句话叫“看山跑死马”嘛,骑马快,左景殊特别喜欢骑马,她喜欢马上驰骋的感觉。
跑到了山下,左景殊说,让烈焰带狂飙玩去吧,他们俩登山。
祁修豫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
二人很快登上山顶,放眼向西望去,只见远远的一带远山,太阳已经敛尽光芒,在火红的霞光陪衬下,悬在山顶。
城郭山村,田野道路及路上的行人,都披着霞光。
真的很美。
“在天地之间,人类其实是最渺小的。”
左景殊幽幽地说道。
祁修豫其实是怕左景殊太闷,领她看落日希望她能开心起来,没想到,倒触动了她内心的情怀。
“小景,我看你不是农女,倒像个悲天悯人的读书人啊。”
左景殊仍然盯着落日:
“祁修豫,你知道嘛,其实我想当个画师,很出名的那种,就是人家一提起来都要竖大拇指的那种。”
“画画啊?”
“是啊,成为一代大家。我现在没事的时候,已经在练习了。”
祁修豫以为左景殊只是有感而发,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说真的。
“你还会画画?”
“会啊,不过,我现在只是瞎画而已。我现在有两个人生目标,一个是赚钱,赚多多的钱,成为天下首富。另一个就是画画,画得好,也能卖钱,嘿嘿。”
赚钱祁修豫能够理解,想要过好日子离了钱是不行的。
可这画画,祁修豫觉得也就是个休闲方式,兴致来了涂它几笔。
这丫头想画画,还想靠画画赚钱,他想说,丫头,你醒醒吧,能卖钱的画儿,是那么好画的吗?
祁修豫怕自己直接说出来会打击到她,就问她:
“车上有你画的画吗?回去拿给我看看。”
左景殊随手在怀里一掏,就掏出一张纸,递给祁修豫。
祁修豫接过来一看就是一愣:
“这是你画的?”
“是啊。”
祁修豫自己不怎么画画,可他的鉴赏水平相当高。手里左景殊的这幅画,画得特别好,无论是用笔,着色,意境等方面,可以说,造诣很高。
这幅画装裱一下,要卖出去也不难,价钱应该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