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大叫:“来人,给我砸!”
兵丁们都是带着工具来的,听到主子的号令,冲进去就是一顿砸,等费老头费云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家庙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
“王爷,你这是何意啊?”
费云因为家里被窃,正忙得焦头烂额,来到这里看到家庙毁了,更是气满脸膛,哪里会有什么好语气。
祁修豫怒喝:“给我掌嘴!”
过来个高个的亲后,“啪啪”就是两巴掌。
祁修豫看着费云:“我父王看你费家是书香门第,费青像个人物,才把我皇姐嫁到你家,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父王的一片心意的?
不是打就是骂,叫我皇姐伺候那些小妾,打我两个小外甥,每天只给些发霉的玉米面儿,现在居然连这个也不给了。
还让他们娘儿三个给你们费家打扫家庙,你们费家好大的牌面儿啊,让一国公主给你们扫地?”
“她是费家媳妇!”
“掌嘴!”
“啪啪!”
费云又挨了两巴掌。
“费云,你读了一辈子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先有国还是先有家啊?我皇姐愿意自降身份,她才是费家的媳妇。
可你别忘了,她--祁静贞,还是我大熙国的公主。
皇家公主,你们一家人吃喝玩乐,叫我皇姐母子三个饿着肚子给你们打扫家庙,你问问你们费家的列祖列宗,他们受得起吗?”
费青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到自己老爹脸上的巴掌印,怒了:
“这是谁干的?”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咱们风流潇洒,英俊倜傥的探梅居士吗?你这神仙一般的人物今天怎么下了凡尘了?
费云是本王打的,你有意见啊?来人,把费青带下去,给我狠狠打他二十大板。”
“你敢,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虐待皇家公主,就这一条够不够?打!”
“别打青儿啊,打我吧。”
费云是知道费青身子虚,这二十大板下来,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可没人理会他的话,这一五一十的,二十板子很快打完了。
费青被人架着站到祁修豫面前。
“费青,我堂堂皇家公主,愣是被你给糟蹋成这个样子,你还敢对着本王大呼小叫……”
“啪!”
这次祁修豫没有假手他人,他自己上去甩了费青一巴掌:
“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要作妖。既然不想过了,那就给我滚吧!宣读圣旨。”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方忠站了出来,打开圣旨,“费云费青接旨。”
费云父子跪了下来,方忠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驸马费青,虐待二公主,藐视皇家尊严,特允二人和离,费青贬为庶人,奉还嫁妆。二人所生二子,交由二公主抚养。另,前翰林院学士费云,放纵其子虐妻,此乃大不敬之罪,念及旧功,着其父子交还宅邸,即日离京。某年月日,钦此!”
大不敬罪是要杀头的,费云曾是先太子手下功臣,皇上考虑到这一点,才从轻处罚。
听完圣旨,祁修豫带着二公主母子三人离开。离开前,二公主母子还给费云磕了三个头。
费云闭上眼睛,说心里话,祁静贞这个儿媳妇真的是无可挑剔,只是自己太过溺爱儿子,放纵不管,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皇家尊严不容侵犯,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
费青还在那里大吼大叫:
“祁静贞,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快和嘉亲王求求情,让他放过我,我以后一定对你好。站住,我还没说完呢……”
费青上来要拉二公主,被护卫的兵士一脚踹开。
二公主牵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地跟着弟弟走了。
这边嘉亲王府的亲兵头儿叫道:
“天黑前你们必须离京,我劝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要说这费家也是大家族,下人不少,怎么两个孩子在嘉亲王府闹那么久,费青费云还没得到消息,提前准备一下?
自然是有人阻拦啊。两个孩子也是有人送到王府门口的。
……
傍晚,祁修豫带着左景殊来到一个一进的小宅子里。
祁修豫把一张纸交给二公主:
“皇姐,费青父子已经离京,这是费青探春园的地契,他没钱归还你的嫁妆,用探春园抵了。这个宅子是我买的,这是房契,你们母子三人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
知道我们兄弟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管你的事儿了吗?”
祁静贞也很纳闷,要说皇上想管她,早就应该管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祁修豫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希望你们别辜负了她的好心。”
祁修豫说完就出去了。
祁静贞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拉着孩子就要给左景殊跪下,被左景殊拉住了:
“我就是看不惯这样的男人,太可恨了。也是皇上和嘉亲王顾念手足之情。”
祁静贞叹了口气:“子不言母过,可我母妃真是做得太过了。”
“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看眼前吧。你们在这里,只当是普通人,好好过日子吧。让孩子好好读书,你将来就有靠了。等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