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作松想,如果一开始的时候,他就不管左景贤,是不是现在他们夫妻能勤快点,不到于到现在这个份儿上?
再说,自己还能活几年,自己不在了,家里人还会接济她吗?
根本不可能啊。
想到这里,他平静地对左景贤说道:
“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你再来我家,我就和你断绝祖孙关系。你不听,又来了。你以为我不敢是吧?老二!”
左作松叫的是自己的二儿子,左景贤是他大儿子的闺女,因为左景贤的关系,他对大儿子一家也多有照顾。
“爹。”二儿子来到左作松跟前。
“取族谱,拿笔墨来。”
“是!”
左二很高兴,跑得很快,一会儿功夫就把东西拿来了。
左作松打开族谱,找到左景贤的名字,这是他最宠爱的孙女啊。再宠着,这孩子可能就废了。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四周的村民们说道:
“我-左作松,今天就代表左氏家族,把左景贤这个不孝女,剔除出族,清出家门,从此,她不再是我左氏女,富贵或落迫都与我左家无关。今天大家在这里,做个见证。”
左景贤可能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可她爹知道啊,这被除了族,清出家门,她以后就是被人打死,左氏家族也不会替她出头了。她也没有理由再回来打秋风了,那自己这个懒闺女还不得饿死啊?
其实,不只是左作松惯着左景贤,左大也惯着,为了讨他爹的欢心啊。
“爹,你可不能这么做啊,那不是要了贤儿的命了吗?”
她那懒鬼男人,一天到晚的,啥也不干,就会哄着左景贤回家要这要那,这清出家门,也不能回来拿东西了,她可怎么活啊?
左作松看着大儿子:
“老大,是我能护她一辈子,还是你能护她一辈子?将来我死了,你也死了,你说她要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吧。”
左作松说完,拿起笔来,把左景贤的名字涂掉了。
“左景贤,从此刻起,你不再是左家人了,当然你也可以不姓左。从今往后,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了。”
左二帮他爹拿着东西,喜滋滋跟在父亲身后,总算把这个讨债鬼打发了,看着她就来气。家里一有点好东西,闻风就来要,不多给点都不行,谁特么欠你的。
这回好了,你敢再来,老子就敢打折你的狗腿。
左大还在叫着:“爹,爹,你不能这样,不能啊,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了嘛!”
左作松停下脚步:“老大,我告诉你,如果让我知道你帮着她,我就把你也清除出去,我说话算话。已经清出去一个,我也不在乎再清一个。”
左作松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左二哼了一声,跟在父亲身后走了。
左景贤这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妙,她过来拉着她爹的胳膊:
“爹,爷爷他……真的不管我了?”
左大点头:“闺女啊,以后我们家你也不用再来了,来了也没你的好。你还是回家想想,怎么弄点吃喝,别饿死吧。爹也帮不上你。”
左大又看了闺女一眼,虽然也心疼,可自己这儿还有一大家子要顾呢,不能得罪老爹,如果真的把自己一家清出去,那可没活路了。
看到自己爹也走了,左景贤站在左作松家院外,跳着脚地大叫道:
“爷爷,爷爷,我家没吃的了,我要饿死了,你真的不管我了?”
她在这里大喊大叫,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禁撇撇嘴,活该,你叫吧,不赶紧回家干活赚钱买粮吃,过几天,估计你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村民们陆续散了。
左景贤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还在大叫:
“过年的东西我不要了,给我点粮食就行,快点!”
屋子里还是没动静。
“爷爷,我不是你可爱的小宝贝了吗?你不是说,会一直宠着我吗?你的小宝贝儿都要饿死了,你也不管啊?”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左作松紧握着拳头,闭着眼睛,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原来这么蠢,这个蠢货!
赶紧回家得了,还叫?越叫越会引起家里其他人的不满,能有她的好?
不管怎样,自己不会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自求多福吧。
同样是宠孙女,看看人家左作平的孙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左景贤还在等左作松给她拿粮食。
“爷爷,我太冷了,你让我进屋吃点饭吧,再给我拿点粮食,我就走,我吃一顿就行。”
这时候,屋门打开,左景贤大喜,看来爷爷也就嘴上说说,还是心疼自己的。
她高兴地迎上去,“哗!”
一盆冷水泼过来,把左景贤淋个透心凉:
“你个白眼狼,还不给我快滚!再嚎我大耳刮子扇你,滚!”
左景贤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二婶,以前她回家,二婶虽然不太热情,可也不会这样啊,这是咋了?
左二媳妇看着这蠢货还不走,自己也不能真的扇她啊。也不是不敢,可自己公爹在家,她还是有所顾忌。
她又进屋端了盆水出来,左景贤看见,这次学乖了,赶紧跑开,还大叫着,“我明天再来。”
没热闹可看,李小花陪着左景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