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和自家的院子,正房三大间,东西厢房各三间。
打一口井,后边通长盖一排后罩房,从东到西,分别是茅厕,牛马棚,库房。多余的房间当作坊,卤肉啊,做豆腐啊,手工啊足够了。
西院墙靠北的地方,开个小门,马车能通过就行,往库房运送东西也方便。因为左家这个新房子是独门独户的,向西是官道,再向西,就是西山了。
各房的院子都不小,已经留出了菜地。虽然现在这里的地不长庄稼,以后多弄些腐殖土回来改良土壤,一样长好菜。
送走二伯,左景殊看看天色还早,就骑马去了西山,她要继续练习轻功。
把马收进空间,她来到那处悬崖峭壁,从悬崖上跳下去,再从悬崖底部往上飞。她借助悬崖边那棵小树,现在已经能够很熟练地飞上悬崖了。
她一遍遍地跳下去再飞上来,她想要的结果是,不用借助那棵小树,可以直接从悬崖底部飞到悬崖上面,她就开始练习下一个目标。
祁修豫和骆居庸找到山上,隐身在离悬崖很远的一棵大树上,他们看到左景殊正站在小树的上方,瞄着悬崖顶,向上飞呢。
“不是吧,她这也学得太快了。”
骆居庸看到飞上悬崖的左景殊惊叫道。
祁修豫同样很惊讶,这丫头真的是练武的奇才啊。
“修豫,这丫头不得了啊,假以时日,恐怕会成为一代大宗师啊。”
祁修豫这时想的却是,这丫头在这里练了多久了,离得这么远,他都能看到她的衣服已经粘到身上了,这得流了多少汗啊?
骆居庸看到祁修豫看入迷了,就捅了捅他:
“修豫,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上次咱们不从北边绕过去,不走这山下的官道,那份东西就不会被这丫头捡到,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我觉得这丫头就是你的福星,你以后和她多接近些,她会给你带来好运的。证据就是这次找银库。”
祁修豫觉得骆居庸说得很有道理,他还想看看这丫头种的土豆和玉米,秋天的收成会如何,还有,这大山里,有火狐和山参,他准备秋天到山里找山参,冬天在这里猎火狐。
母亲的身体太虚了,急需这两样东西护体。
护送这批银子回京,就和皇上告假。
祁修豫正想得出神,骆居庸叫道: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都没听到。那丫头走了。”
“恩?”
祁修豫一看,可不是,左景殊正运用轻功向山下飞去。
“咱们回去吧,到了京城,交割清楚咱们再回来,那时候恐怕已经是秋天了,正好找山参和火狐。”
“对呀,走吧。”
二人来到山脚下,看到左景殊骑马向县城的方向急奔。
“修豫,这丫头也去云台县城啊?”
“看样子应该是。”
“反正咱们也顺路,看看她干吗去。”
左景殊骑马奔向县城的方向,其实她不是要去县城,而是为了去堵吴德的。
吴德所在的下洼村,在沟塘村正东,云台县城在沟塘村正南。吴德从县城回家,不会路过沟塘村,要想截住吴德,只得到县城这里等。
左景殊在县城外下了马,等在吴德回村的必经之路上。
祁修豫和骆居庸把马藏了起来,隐在暗处,想看看左景殊到底要干吗。
左景殊不时看看县城的方向,终于等来了吴德。他和本村的两个青年一起在县城打短工,下了工就一起回来。
远远的看到左景殊,吴德是有些欣喜的。
他知道左景殊很喜欢他,他以为左景殊来这里等他,是想要和他重归于好。他现在日子艰难,左景殊要和好,自己就答应她。
他挺直了身板,高高地扬着头,走向左景殊。
下洼村的两个青年,有一个认识左景殊,吴德“捉奸”那次他在现场,知道左景殊的厉害。
他一拉另一个青年:“人家有事要谈,咱们回家吧。”
“站住!你们是一个村的吧?那正好,我今天有几句话要和吴德说,你们一起做个见证。”
左景殊说完,用脚轻轻点了点路边一块石头,不见左景殊怎么用力,石头粉粉碎。
下洼村的两个青年不敢走了,只得站在那里。
吴德听左景殊的语气,感觉今天恐怕没好事儿,他硬着头皮说道:
“左景殊,你在这里等我,不会是想我了吧?”
“我想你?你好大的脸啊!就你这副傻13样,哪里值得我想?想当初,我是瞎了眼觉得你像个爷们,其实,你特么就是个混球儿。
都定了亲了你还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以为你谁啊?
为了退亲和大肚女在一起,找个男人躺我身边,你就来‘抓奸’。你这个下三滥,有人嫁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的。
以为只要你钩钩手,小姑娘就都上赶着往你怀里钻,你怎么那么臭美呢?真特么马不知脸长。”
看到身边的马,左景殊拍了拍马脖子:
“我没说你。”
她又转向吴德:“哼,把你比喻成马,都是对马的侮辱。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吴德被左景殊一顿臭骂,他气满胸膛:
“你个灾星,我就知道遇到你准没好事儿。滚开,好狗不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