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这个称呼,让楚凝有点红了脸。
她急忙回礼,柔软的腰身微垂,优雅轻灵,声音礼貌又甜,“您好,江先生。”
江南渊眼中不自觉地浮出一丝惊艳,怪不得一向高冷神秘的萧公子对她这样上心,果然长得也太美了……
就像一幅重工渲染的画,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光彩流转。
江南渊拉回思绪,客气地道:“萧夫人,方才我们都协商过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声音顿了一顿,“萧公子刚才当场下单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送给琳琳,这件事就过去了,您也不用急。”
楚凝有点懵,她不自觉地看向萧淮,“你们协商过了?怎么不等我来,我才是媛媛的家长……”
江南渊一脸和善,接口道:“萧公子是您妹妹的姐夫啊,也是家长,我和他协商没什么错吧?”
确实,在外人看来,既然她和萧淮结婚了,那么他也是楚媛媛的家长。
楚凝有点尴尬,她总不能当众说她和萧淮是协议结婚,她的事和他没关系。
江南渊又笑呵呵地补充:“琳琳和您妹妹的关系也挺好的,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两个孩子的关系。琳琳也不是想告状,只是表对她来说有点贵,丢了,她不敢不和我们讲。我也说丢了就丢了,但是萧公子说不能叫我们吃亏,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楚凝不由自主地点着头,“对,赔是应该的,是我们不好意思。”
江南渊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楚凝就算心有疑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说不相信表掉进河边瞬间不见了,肯定里面有蹊跷,说可能是同学里有谁想整楚媛媛,她说不出。
对方家长都这样大度了,她再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显得她就像个熊家长了。
当下她也只能笑了笑,一脸的明媚干净,“那就感谢江先生大度了,媛媛,和江先生道歉,记得回去后,和你那位同学也道歉。”
楚媛媛拼命鞠躬,“江先生,对不起!”
她鞠躬的幅度太大,江南渊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萧淮,连连摆手。
“楚小姐,使不得使不得。”
一直散漫随意的萧淮,这才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散了吧,我还要回去开会。”
楚凝呆了一呆,尽管她总觉得这件事隐隐的不对,萧淮解决的也奇怪,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她向萧淮点了点头,杏眸清澈干净,“今天麻烦你了。”
萧淮走过来的时候,顺势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大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翘鼻。
他的语气格外温柔,“两口子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在场的人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的狗粮,急忙纷纷退场。
江南渊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才走的,什么举办婚礼的时候他一定到场,之类的。
楚凝只有疏离又礼貌地微笑,他们不过协议结婚,还婚礼?
萧淮连理会都没有理会江南渊,深邃眸底里只倒映着楚凝的影子,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
“凝儿,一起走吧。”
刚帮过自己这么大的忙,楚凝没理由拒绝,她只能乖巧地点点头,“好,我先去送送媛媛。”
萧淮眼中有光流转,语气亲密,“那我在车里等你。”
就像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小夫妻。
楚凝带着楚媛媛向营地里走去,等到四下无人,她才站住脚步,看向楚媛媛。
“媛媛,刚才他们在里面说的,是事实吗?”
楚媛媛哭丧着脸,点点头,“是,就是江先生说的那样,我也不知道一块表掉进去怎么能瞬间不见了,只能说倒霉了。”
楚凝沉吟着,“你和这个叫江琳的同学,关系怎么样?”
楚媛媛老老实实地回答:“刚来两天大家没那么熟,但是还可以吧,有时候会聊两句。”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点明白了楚凝为什么这么问,她急忙解释,“姐,这件事真的和她没关系,当时她给我手表后,就下水了,一起下水的同学太多,也不知道谁撞了我一下,唉。”
“我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也不可能有人给我精心布局陷害我吧?我能得罪谁啊?”
楚凝被楚媛媛的说话逗笑了,在连绵不绝的草地上,她的笑容就像一朵最瞩目,最娇艳的玫瑰。
她问出最关心的:“那块表,你知道多少钱吗?”
说到这个,楚媛媛的精神一下子萎靡起来,“我听大人们说了,五十八万。”
姐妹两个一瞬间都陷入沉默之中。
要说楚凝的心情,那就是生无可恋。
给楚媛媛交了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就掏空了她所有的积蓄,现在又欠了萧淮这么大人情……
怎么想划清界限,这么难。
楚媛媛难过地低下头,忽然说:“姐,我还是转学吧,高中那么多,又不是非得上这个,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压力也挺大的。”
楚凝帮她整理了整理校服上的领结,柔声道:“可莱伊只有一个,你只要在里面好好学习,以后就可以去国外,上最一流的大学,毕业出来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你爷爷在天有灵,肯定也很高兴的。”
楚媛媛说不出话来了。
“你不用在乎钱的事,难也就难在这一年,等明年我拿到了协议的钱,你丢人家十个手表咱也赔得起,你不用有心理压力,以后小心点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