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慌乱因为齐墨的淡定早已经平静下来。
她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撑着下巴打量起他来。
“爷爷和张妈都说你除了出门买画笔和画板从不出门,怎么对路线这么熟?还有,你这开车的手艺,可不像常年不出门的。”
齐墨微微侧眼,迎上她的目光。
【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有什么必要了解吗?】
各取所需?
温以挑了下眉,所以他需要的是什么?
一个用来对付他爷爷的工具人么,那之前的女孩为什么不行?
注定得不到的回答,温以也不再纠结,收回目光便笑着摆了摆手:“算了,我忘记你不会说话了。”
看着她进入学校,齐墨才启动车子离开。
这个点上午的那节课已经赶不上了,温以便没有去教室,而是回了宿舍。
她现在觉得,她不但没法了解男主,就连这个炮灰女配似乎也不是完全了解。
宿舍正好没人,温以赶紧翻找起日记本来。
她隐约记得在书里提过一嘴,这个温以有个爱写日记的习惯。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改了她的剧情。
结果日记本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根用过的油画棒。
被精心藏在一个盒子中,还系上了蝴蝶结。
温以哪来的油画棒?
“统子啊,这剧情怎么越来越颠了?”
系统:宿主故事中某些一笔带过的情节会由这些真实的人物自主连接完成,以保证故事的流畅和逻辑性。
“所以这根油画棒也有故事?”
系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由于每个角色的设定不同,系统也无法给出故事的准确走向,宿主可以根据线索自行了解。
得,开始探案了。
温以长叹一口气,将油画棒随手放进了包里。
这节课结束就是午休时间了,早知道赶不上,还不如吃了饭再来。
买上了饭,温以却没有心思吃下去,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着该怎么了解齐墨。
貌似软磨硬泡不起作用啊…
“温,以。”
对面坐下人,温以收回思绪,没什么情绪地抬眼一看。
一头银发的沈佑白端着餐盘在她面前坐下,一瓶乳白色的饮料也被放在她手边。
“太清淡了,吃我的吧。”
温以扫了他一眼,放下筷子。
“清淡点好,去油,我建议你也吃点清淡的。”
沈佑白微微勾唇,指着自己的左脸讪讪道:“你打得我两天不能见人,是不是该道个歉?”
温以深吸口气,淡淡回道:“你要这么说的话,你恶心得我差点得了厌食症,是不是该磕头认错?”
沈佑白挑了挑眉,环胸看着她:“你有点奇怪。”
温以斜了他一眼:“整天游荡都没人抓你,更奇怪。”
沈佑白:“别的女生,要么喜欢我,要么不喜欢我,而你是厌恶,打从心底里的厌恶,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温以微微一笑,反问他:“沈大少爷不如先问问自己,明知道我结婚了,还不要脸地缠上来,是为什么?”
沈佑白勾唇:“如果说喜欢你呢?”
温以嗤笑一声,撑着桌子起身:“那你就更不要脸了,想知三当三也得看看你什么条件,蛋都没长齐就学人家破坏婚姻了,我就这么说吧,你比我老公差了一个世纪。”
说罢,她随手抽了一根筷子握在手中,温柔一笑。
而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那根筷子直直插进了他的面前的餐桌里。
入木三分。
她惊讶地捂住唇:“哎呀,手滑了,下次插在哪里就不知道了,沈少爷可要小心,离我远一点哦。”
这根筷子虽然没有插在他身上,但却让他瞬间想起了两日前那榔头一般的一巴掌。
这活,谁爱接谁接!
第85章 哑巴新郎vs出轨小娇妻10
下午只有一节课,上完就得去做兼职了。
虽然她也不明白放着齐家钱多到堆起来的生活不过,还要来挣这八十块钱的目的何在。
但想到齐墨答应了来接她这事也算好事,总得多接触,才能提升好感度。
一想到现在齐墨现在心里指不定多嫌弃她,脑壳就像被砸了一样痛。
还没走到网吧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又停在了她面前。
温以本打算无视掉,然而那人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温以,我们又见面了!”
温以不耐地蹙了下眉,转过身。
安然笑容满面地从车上下来,旁边还跟着一位丰腴的中年女人。
“你昨天怎么没有来学校,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系统:她是孟金莲,齐墨的继母。
恶毒后妈来了!
温以一下就来了精神。
“家里出了点事,请假了。”
她回答时眼睛是看向孟金莲的,眼前这女人虽说不上穿金戴银,但那一身与安然如出一辙的超大名牌标志也是亮瞎了她的眼。
四十几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年轻一些,只是人到中年多少有些发福,她平时应该也不是个爱锻炼的,所以身材看起来有些松松垮垮。
此刻因为温以的回答,她将视线慢慢挪了过来,从上到下把温以打量了个遍,最后才鄙夷不屑地挽了下头发:
“我还当老爷子什么厉害的眼光呢,连那个哑巴结婚都不告诉咱们,搞了半天,是不能见人啊。”
安然偷笑了下,又撒娇似的拍了下孟金莲的胳膊,娇嗔道:
“妈你乱说什么呢,爷爷不告诉我们肯定有他的道理,毕竟哥哥跟正常人不一样,要是大肆宣扬了,岂不是让人家笑话,温以以后还怎么在齐家立足。”
孟金莲冷哼一声,“也是,为了攀上齐家不择手段,配那个哑巴正好。”
母女俩一唱一和跟跳大戏似的,不让人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温以抬手看了眼手表,不耐道:“说完了吗?我要上班了。”
没有在她脸上看见窘迫和难堪,安然显然有些不快。
想到下午沈佑白给她打电话说甩手不干了这事,没来由的觉得温以太会装了。
她查过温以嫁给齐墨的过程,那么明显地预谋,已经说明了她不似表面这么干净。
齐墨现在大概也不知道她是个装小白兔的猎人,还真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呢。
不过出身贫苦就是贫苦,想一脚踏进凤凰窝,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她随和地笑了下,拉过温以亲昵道:“哎呀,哥哥怎么能这样呢,你们都结婚了,怎么还让你在这种地方兼职,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多影响齐家的声誉啊。”
温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不懂,这是我跟他的小情趣。”
孟金莲一听这话就乐得捂肚子:“跟个有病的哑巴谈情趣,呵呵呵呵,你这口味还真重。”
温以是不爱惹事的,特别是现在齐墨对她还只有一点好感度的时候。
但人上赶着找晦气,她总不能让她们失望而归。
她用力扒开安然的手,轻轻一推,她便差点摔了跤,好在孟金莲在她身后扶了把才没让她太过丢人。
不等安然出气,温以转眼便盯着孟金莲道:“你也挺厉害的,带着个拖油瓶还能从女人堆里杀出来给齐墨做后妈,孟阿姨,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怀着孕给人跳钢管舞的日子了?”
“你—!”孟金莲脑门一凉,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突然放大的瞳孔把她的心内活动表露无遗。
她怎么会知道…
明明已经离那个地方这么远了,她也花钱买断了所有关于自己的消息和照片。
她一个刚和齐墨结婚的普通大学生,怎么会知道!
安然是了解自己妈妈的,就算刚开始嫁到齐家也被人冷眼看过,但她一直隐忍,在外人面前从不会这么失态。
难道说,温以说的是真的?迫切想要得到回答,所以她不停地问孟金莲。
“妈?妈你怎么了?她乱说的对不对?”
孟金莲还在惊恐中无法自拔,搀着安然的手差点就要站不住。
温以暗暗叹息,一句话就整破防了,要是把她更脏的事情抖落出来不得疯?
不过她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丢下一句“我该上班了”便自顾自走了。
孟金莲努力稳住心态,看着她的背影赶紧摸出电话。
“帮我查个人…”
……
八十块钱的破班上得也挺自在的,老板人也好,一来就把宵夜给她发了。
温以看到卤蛋就心烦,当下一秒都没耽搁就直接撕开包装一口吞了。
老板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可怜,于是心一软,又多给了一颗。
温以:……
准时下了班,也给齐墨发了消息,但他没有来。
想也知道,谁看见鼻涕眼泪一大把还能有好感,没休了她已经算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