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以为气血不足又病怏怏的画家只是她的臆想吗?另一副面孔的齐墨简直颠覆了她对所有画家的想象。
浴室是感应门,他一靠近玻璃门便向两边打开,进去后又自己关上。
温以不解地看着他。
紧接着,他微微屈身将她放下,然后手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头顶的花洒突然对着她倾盆而下。
她惊得一头扎进齐墨怀中,而他却只是拦腰搂着她不许她逃脱。
片刻后,头顶的压力停下,再次抬眸,温以便成了一只顺毛的落汤鸡。
当即她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恼火地推开他:“干什么啊你,说你不行你就来人身攻击啊!”
她正要推开他离开,齐墨却突然把她拉回怀中,定住她的下巴让她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睛。
【现在清醒了吗,告诉我,我是谁。】
温以推开他湿漉漉的胸口,眼睫上挂着的水珠一边眨一边掉,意识到什么后,她突然别开脸。
“看我干什么,不说话谁知道你想干什么。”
齐墨并不打算继续跟她玩这种自欺欺人的游戏,扼住她的下颌后,又一次紧盯着她,这一次却换她躲避他的视线。
【温以,看着我。】
温以退了半步,心虚地眨了眨眼。
他便环住她的腰,继续看着她。
【你怕我。】
温以顿了下,轻轻抬眼,“被我发现你的秘密,你怕吗?”
齐墨微微弯唇。
【欢迎进入我的世界。】
温以嘴角的弧度展开,“如果能认识另一个齐墨,那我也不怕。”
她笑容诚挚,看不出任何虚假,就像第一天对待他一样,和这个全新的他依旧熟络。
所以他才急需确定,她想去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而这个问题,他需要温以完全清醒,不要有任何隐瞒和勉强。
【所以,你想勾引的,是哪个我。】
温以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小声嗫嚅道:“不能两个都要吗…”
【贪心。】
片刻,头顶传来闷笑声。
紧接着,被打湿的连衣裙不知何时已经敞开,带着薄茧的食指划过她的腰肢,一瞬间便带走所有的遮挡。
他拉着他的手转了一圈,让她背对着自己,又抬起左手蒙住她的眼睛,让她沉浸地感受他手掌在她肌肤上的温度。
在听见细微的娇吟声后,他才缓缓拿开她眼前的遮挡。
温以缓慢地睁开眼,却发现面前是一面能看见全身的镜子,而镜中的自己耳畔和脸颊粉红,齐墨那只能握住她两只手的大掌此刻正放在她不久前说比棺材板好一些的地方。
本觉得这一幕是齐墨对她刻意的“羞辱”,可镜中比她情欲还要浓厚的齐墨显然不这么认为。
为了迁就她娇小的身材,他的身体前倾着,落在她耳边密密麻麻的细吻像是在品尝什么珍品。
自己也算脸皮厚了,但这么一看,齐墨比她脸皮还要厚得多。
在发现她害羞得不敢抬眼去看镜子时,他才终于放过她似的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趁她一眨眼便低头含住她殷红的唇。
她身高不够需要垫脚才能勉强够上,于是他又一次托起她的臀部,温以便自觉地盘了上去。
浴室的门再次打开,满室的热气跟随两人的身影喷涌而出。
灰色床单上深深陷下一个雪白身形,他空出来的手也不闲着,随意而又流畅地扯过床头的枕头垫到她腰后。
月光照射下的纱帘斑驳,倒映在床中间,使得她胴体圣洁而神秘。
于是他不想再去克制任何晦暗的想法,挡住月光对她的亵渎,欺身上去,任由身心随动。
系统:好感度+30~
……
清晨,自动窗帘缓缓拉开,顿时金光乍泄。
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温以便抬手挡住,转身时,齐墨站在衣柜前刚穿了一半的衣服。
那还没来得及被盖住的倒三角紧实又性感。
温以瞬间清醒,撑起头两片唇一张便吹出口哨声。
“别穿了,穿了还要脱,多麻烦。”
齐墨一顿,侧眼朝她看去。
【你确定?】
温以一挑眉,赶紧缩回被子里。
“算了,我还要去学校。”
齐墨勾了勾唇,将她和被子裹成一个春卷一起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还有二十分钟你就要迟到了。】
昨天没去学校辅导员已经大发雷霆,再不去就说不不过去了。
温以也没再嘴贱,以极快的速度洗漱换衣然后飞快地下楼。
只是跑得太快,在最后一阶台阶时踩到自己的拖鞋不小心摔了下去。
好在齐墨离她很近,随手一捞便接住了。
张妈惊呼的嘴一下收了回去,看着昨晚后格外亲密的小夫妻窃喜。
“夫人,这周末有个慈善拍卖会,先生说希望你能带着少爷一起去露一下脸。”
温以一听就蹙眉看向齐墨,见他像没听见似的仍做着自己的事情,温以便笑着回道:“不去了吧,齐墨以前不是一直没去过吗?”
张妈给她递上打包好的早餐,继续说:“那是因为之前没有结婚,先生说了,齐家太大了,总需要有人一起分担。”
这意思是齐墨还在齐家继承人人选里?问题是,齐墨似乎压根没这个想法。
原故事中这次慈善拍卖会也让他们去了,但那时候温以和齐墨互相连话都说不上两句,所以温以就直接拒绝了。
齐墨在爷爷的劝说下也去了拍卖会,只不过被那对母女趁机好好羞辱了一番。
系统:本次事件会和宿主出轨事件重合发生,也是不可避免的转折点。
第95章 哑巴新郎vs出轨小娇妻20
温以:“按沈佑白现在对我的印象,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我。”
系统:沈佑白只是事件的促使人,事件才是重点。
温以:“所以,你的意思是,出轨事情会发生,但人可以不是沈佑白?如果我在这天主动做了这件事,是不是也能判定事件成功。”
系统:可以这么理解。
温以嘴角偷偷挑了下。
“我知道了。”
回到家里的齐墨又变成了那副乖顺又忧郁的三十岁少年。
就连送她去学校他也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昨晚一次又一次缠绵时逼她直视他的眼睛听他心声的情动模样。
人有两副面孔是正常的,但相差如此大的面孔还是有点让人恐惧的。
开车时他格外认真,温以便撑在车窗上认真看着他,试图不听他的心声也能了解他的内心。
但事实证明,如果一个人伪装得足够好,你是绝对没有办法从他的表面窃取他内心的。
比如此时此刻,他面上冷淡得像把她当成一个顺路的陌生人,明知道她在看他,却连个眼神也不给,而他的右手手指,却旖旎地盘旋在她手心。
温以发现,他在思考的时候似乎很爱做这个动作,那天见到齐临时,他就是这样不停拨弄那个瓷杯。
所以自己的手,也成了他思考的一环。
他在想什么呢,是因为自己一口答应了参加他不想去的慈善晚宴,还是自己试图靠近画室却被他拒绝呢。
昨夜快天亮的时候他明明去了画室,温以察觉后悄悄跟了过去,可是就在要推开画室门的一瞬间,齐墨却突然出现,按住了她的手。
他真切地看着她说:【不要进】
问他为什么,他却沉默了,连心声也停止,不许她从任何一个角度去窥探。
所以昨天欢迎她进入的那个人,是赛车手齐墨,并不是画画的齐墨。
他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带着这份思考,车准时停在了校门口,温以快速收回手,不发一语地拿起包就走。
指尖落空,齐墨垂下头看了看,又朝她奔跑的方向看去,最后握紧手心,开车离开。
周末这天齐临派了专车过来接他们,彼时温以正因为送来的礼服拉链拉不上而烦躁。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触了上来,接过拉链轻松拉了上去。
温以松了口气,转身温怒道:“我已经这么瘦了,你爸还给我选这么紧的裙子,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齐墨勾唇看着她:【是安然选的】
温以更怒了:“一点诚意都没有,我自己不会买吗。”
事实上,齐临倒不是不让她自己买,只是因为她的身份背景大家都心知肚明,担心她的品味不好,到时候去了大场合会丢人,所以才让安然顺手给她也挑了一件。
齐墨那眼神很明显:都说了不去了,是你非要去的。
温以不悦地砸吧两下嘴,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才叹道:
“不一样啊,我们结婚了,就算你不想出现在大众视野,我总会被挖出来的,万一哪天给我们撑腰的爷爷不在了,咱们俩不是任由他们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