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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云中月[女尊]_月趻【完结】(104)

  云知鹤只顿了一瞬间,任由他吻着,唇角略微刺痛。

  她还是不知如何。

  是做他替身的女宠,还是那风光月霁一身风华的云娘子?

  世人怎么知道如月冷清的云娘子,对养父一般将她抚养大的男子,有如此腌臜的情思。

  纠缠在她心尖,腻得发痛。

  ……她不想这样。

  她不想做替身,不想做女宠,不想……爱他。

  就只任由他吻着,乖顺的像一个尊卑有礼的臣子,不肯回应。

  轩辕应松开唇,素来苍白的薄唇带着湿润的红意以及血丝。

  他看向云知鹤垂下的、不直视他的眼睛。

  低下头,嗓音哽咽的哭出声来。

  “锦娘……”

  “别,这样……”

  他的嗓子还哑着,却像是恳求一般哭泣求着她,却换不了那一分期盼的怜惜。

  他用年老的身子玷污了高洁的月亮,本以为终于触碰到,却还是水中月,捧起来,便顺着指缝流下。

  依旧幽凉。

  轩辕应抱着她,闭上眼睛。

  ——

  李公公在门外站了一夜,等到几乎午时才见陛下出来,笑得合不拢嘴,喜色几乎溢出来。

  这时看轩辕应穿戴整齐,缓步出来,未曾看到他微红的眼眶,直接开始道喜。

  “陛下,陛下……这滋味可是好?”

  他又伸手扶住轩辕应微微颤抖的腰肢,“您这累了半夜,腰定是还疼着,奴学了一手好推拿,专门缓和这——”

  这苍老的男子也猛然知了一丝羞,又压低上嗓音,轻声说。

  “专门缓和这男子初夜身子的酸痛。”

  轩辕应不言语,只是微微推开他。

  李公公虽说不解,但还是乐呵呵说着,“陛下,那……那落红的床单可是要收起来①注,还有云……”

  “……够了。”

  李公公猛然一怔。

  看向轩辕应略微带着狼狈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了意思。

  怕是……云娘子,抗拒。

  是啊,怎能不抗拒。

  与陛下一度春宵,便是摆在明面上的风骨揉碎,试问哪个风华正茂的好女儿愿意被世人当做女宠苟活。

  ……怕是史书都有骂名。

  尤其云娘子,与陛下有染便是不顾伦理,不顾家业,不顾声名,这些年的清高定会被文人们戳着骂。

  文墨飘洒,兜兜转转,云娘子这些年有多风光,便会背上多少文墨的刑罚。

  再加上……云娘子怕是屈于强权,对陛下染上不喜。

  也是可怜了陛下,哪个男儿不盼着妻主的爱意,尤其是初夜之后,谁不是窝在妻主怀中娇哄哭泣的?

  李公公抿了抿唇,还是哑声提醒,“这,这不若……隐下去?”

  他知道轩辕应向往的是举案齐眉、堂堂正正的爱意,可……二人如此,如何再堂堂正正的欢喜。

  轩辕应顿了顿,眼睫颤抖,不言语,抬脚离去。

  李公公急忙追上去,心绪杂乱。

  清竹只看着二人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清。

  他端着水盆轻轻敲了敲云知鹤的门,听到里面一阵清晰的嗓音传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哑声说。

  “云娘子……奴送来些水,快到了午时,您可是要洗漱。”

  他走进去。

  清竹看到云知鹤额头包着一块绷带,又抬眸向他轻轻笑着,指尖捏着笔,似乎在写什么东西。

  他顿了顿,放下水盆,情绪不明,还是哑着嗓音问了一句。

  “……昨夜,云娘子可是……”

  “嗯?”

  云知鹤像是疑惑,又道,“你可是说陛下?”

  了然嗤笑,“不过奏折有稍许的错处,特来与我道了几嘴。”

  清竹顿了顿,看她面色如常,终究还是退了下去。

  ……骗人。

  他昨夜分明听见了男人随着夜风漏出的哭泣。

  又哑又娇。

  痛得他站在寒风落雪的窗外,指尖流着手心中出来的血迹。

  清竹向她笑着,又转身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掩下浑身的颤抖,眼眶发红。

  ……骗子。

  云知鹤看他离去关上了门,这时才垂眸看自己所书的东西。

  是寥寥几笔的,画像。

  只是飘然几笔,却勾勒出男人冷峻的模样,墨眉,星目,以及薄唇。

  云知鹤垂眸伸出指尖摩挲着画像的唇,晕上一手的墨滴。

  她是欢喜的。

  她是欢喜他的。

  她欢喜那猛然流出的柔情,以及眸尾处的春像是落雪融化,带着春情的猛然暖意。

  像是很小的时候少年的他抱着她,倨傲又脆弱。

  像是教她作画,身后拥上,炽热卷身,交缠的温热。

  是他眉目倦怠,又抬眸难得含笑,说着,“做朕的依仗。”

  他的唇炽热,连同拥抱也是。

  可不该如此。

  云知鹤恍然记起刚刚他流出的泪水,以及哭哑的嗓音一遍遍恳求着她,“别这样。”

  她应了他伪装强权的爱意,乖顺的任他吻着。

  “这样”……是如何?

  是云知鹤牢牢压抑住心尖悸动,不肯露出一丝爱意的无措。

  是二人中间,那不知名月亮的沟壑。

  作者有话说:

  感觉会被锁

  依旧的奇奇怪怪文学

  注释①私设男人第一次出j会出血

  第75章 后腰

  楼止领着军队是浩浩荡荡的走了,最后也未见轩辕应一面。

  轩辕应近来也十分消沉,却面对云知鹤之时还勉强带上笑意。

  他们二人相处的别扭。

  他也明白云知鹤的意思,再加上李公公的出谋划策,他们二人的关系勉强维持在了私底下的恋人上。

  外人来看,她年少有为,是个恪守礼数的臣子,能力出众,总时时刻刻被召在书房。

  却是陛下小小的私心。

  轩辕应抿了抿唇,笔尖蘸上墨水,云知鹤在一旁研墨,这般一看,倒是与从前没什么不同。

  她未成官之前也时时为他研墨弹琴,二人在书房也是如现在一般的安静。

  轩辕应开口想打破寂静。

  “朕……我……”他瞥过眸子,料是他也对这般是无措,只欲言又止,最后不肯再说。

  云知鹤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墨块。

  她并非不负责的人,古往今来,男子的贞洁最为重要,她既然与陛下……便是要负责的。

  但二人的身份悬殊让二人都不约而同的谈论婚娶一事。

  她看得清,既然陛下将她看作她人,她便扮演好恋人的角色,悉心欢喜,总有他会腻的一天。

  那时云知鹤也就能平静转身,不再纠缠了。

  云知鹤轻声问,“陛下,如何?”

  轩辕应抬眸看她,也是尴尬,他们都没有如何做夫妻的经验,明明胸口是期艾的欢喜,但总是说不出什么来。

  他曾经是先帝皇后,先帝算得上风流,宫里美人众多,他总坐在高位之上垂眸无趣看着他们争来争去,再哀求他主持公道。

  他曾经觉得没意义。

  他们从先帝那里争宠爱、争皇嗣、争位分,却不如他从先帝那里争权利,他一寸寸从先帝手里,把皇位抢了过来。

  轩辕应挣扎着爬上高位,俯瞰世间,他被轩辕氏束缚着,却同样被轩辕氏簇拥着。

  他那时只懒散垂眸摆弄着手指中的玉玺,觉得,没有任何东西能再让他心动了。

  可他堕入了欢喜的河里,患得患失,成了那曾经鄙夷厌弃的男子怨夫。

  轩辕应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她。

  然后微微凑上去,二人的面容慢慢贴近,云知鹤怔然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未曾躲闪,也微微凑下去。

  然后唇相贴。

  从唇尖一瞬间涌出一股暖流到胸口,轩辕应的眸子有些颤抖,又小心翼翼的闭上了眼睛。

  外面下着春雨绵绵,土地绽放春意,消融的冰雪发出淅淅沥沥的水声,他们在屋中轻轻接吻,像是虔诚的恋人。

  轩辕应慢慢松开唇,微微敞开怀抱,“锦娘,抱一抱我。”

  云知鹤呼吸一沉,俯身抱上去,二人的姿势像是耳语厮磨,轩辕应将头放在她肩膀上,轻轻开口。

  “我曾经一直想这样。”

  他抿了抿唇闭上眸子。

  想独占,想只属于自己。

  天知道那几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皇子与她相处之时他有多嫉妒。

  那时云知鹤因为跪了三天三夜的风雪,昏迷之时,秦端日夜照料,又柔雅着嗓音坐在她床前,与昏迷的云知鹤轻轻诉说着往事。

  他眸中是失神的柔情与怀念,指尖摩挲她的唇角与面容。

  轻轻说着。

  “……锦娘,兄长回来了。”

  “记得……要娶我啊……”

  然后沉沉睡去。

  轩辕应当时政务繁忙,只能尽快处理完奏折,又在夜里偷偷去瞧她,又瞧见这一幕,喉头是酸涩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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