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家世好,能力强,长得也是她见过的人里最帅气的,无论哪方面都出类拔萃,在白敏敏心里就是她最合适的白马王子。
虽然学长比她大七岁,可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每天幻想可以被学长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场景,那时候她那些同学们一定更羡慕她了。
可学长是个高岭之花,除了某些小道消息说学长可能包养了裴枝枝——一个已经拿下了三座奖杯名副其实的影后,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女人。
如果不是这样,白敏敏也不会别出心裁的玩这一套。
毕竟这样说,即便学长拒绝了,也能给学长留下一个不一样的印象。
她装可怜装惯了,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了是为了救妹妹的话。这样才能显得她可怜又顽强。
只是白箬箬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
白敏敏并不喜欢这个妹妹,即便他们两人是双胞胎,白敏敏也喜欢不起来。
从小爸爸妈妈都更关注这个病弱的妹妹,只要这个妹妹在场,她连在家里发出大一点儿的声音都不被允许。
虽然白箬箬需要照顾没错,可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啊,所有人却都忽视她只顾及白箬箬的身体。
家里也常年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药味,恶心难闻极了。
上小学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常常会在家里举办生日会,甚至是开party,但她却永远都只能在生日那天安安静静的吃一顿饭。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其实还是在爸爸妈妈决定放弃白箬箬时,两人在书房说的话。
当时她是想藏在爸爸书房,给爸爸一个惊喜的,结果就听到两人的商议。
里面的具体内容她已经记不清了,那些话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有一句话她记了很多很多年。
“如果敏敏和箬箬能换一下就好了……”简简单单的一句感慨,让她太久太久没能走出来。
换什么呢?她不理解。却让她从此恨上了白箬箬。
她这样一想,也就不再觉得心虚,拿白箬箬当幌子怎么了,她也是真的想帮她治病啊,学长身家她也知道,可比爸爸厉害得多了,如果她能和学长在一起,不是对于白箬箬病情的治疗更有好处?
白敏敏想着,感觉自己的底气又回来了。
而且学长这么久了还没离开,对自己也一定是特殊的,她可是打听过的,之前有人在学长回学校办事时告白学长,学长连脚步都没停顿,全装作听不到。
不过她忘了,这是在医院厕所前面,就这个小拐角,一开始她自己又堵在中间,夏裴之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若无其事的离开都很难。
“既然姐姐为此觉得抱歉,那姐姐日后就不要再随意到处求人了,求也没有用,说不定只会徒增笑料。”千万不要再打着她的旗号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要引来神经病打抱不平。
她宁愿自己想办法治病,也不想成为姐姐和男主或者姐姐和其他男人play中的一环。
箬箬将手从柔软的熊猫毯子里拿出来握住张琴的手,示意琴姨保持冷静,不要对白敏敏恶意这么明显,有些事她来做就好了,万一……琴姨也能少受一点连累。
完全没必要的,琴姨和姐姐也好,还是和那本书里的男主也罢,本就没有太大的关联。
白敏敏被说的眼眶通红,活像被欺负了似的。虽然并没有太过分的语言,可这种当着心上人的面被撕开面具的感觉并不好受。
“妹妹,我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说着她还满眼含泪期期许许的朝一旁的夏裴之看过去,却发现她心心念念的学长眼神根本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反而一动不动的盯着白箬箬的手,一时间她脸上扭曲的“悲伤”和不可置信同时浮现。
第5章 白敏敏看到这一幕快恨死了,眼里就差冒出丝丝火星,夹杂着泪水积蓄在眼眶要落不落。
白箬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学长为什么盯着她的手看?一个手背满是针孔的手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白敏敏不理解,却觉得白箬箬再一次抢走了她的东西。
可事实证明有些人的手即便手背满是针孔,也依旧吸引别人的目光。纤纤玉柔似销魂,针孔在手背又增添了几分凌.虐美,叫人目光忍不住流连。
夏裴之完全不在意白敏敏的眼神,反而主动对着箬箬伸手打招呼,“你好,我叫夏裴之,我爷爷刚好在这里住院。”
箬箬这才抬起眸子看向男人。
夏裴之——她见过这个名字的,文中的男主“对家”,男主最讨厌却又一直阴魂不散的人。
箬箬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男人,似乎明白了男主为什么讨厌他了,合着这人同女主姐姐还有这层关系。
“你好。”女孩同样说出自己的名字,伸手与他交握。
婉转空灵的声音响起,在女孩儿抬眸的这一刻,夏裴之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向来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夏裴之破天荒的体会到了紧张的情绪。
夏裴之觉得他好像没出息的忘记了怎么呼吸,明明就一个眼神,他连女孩的相貌都看不到,却就只这么一个眼神将他定在了原地。
嫩若白葱的小手与自己的手虚虚握住,女孩的指尖意外触碰到了自己掌心,只一下,却好像连同着自己的心一起泛起涟漪。
零度眼镜框下眼神晦涩,夏裴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紧握女孩儿的手。却在放下手后右手大拇指不断摩挲着刚才女孩碰到的地方。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夏裴之想。
箬箬没有忽视男人的反常,也没有忽视他那只握过自己手后男人手上的动作。
小说中并没有描写夏裴之具体是个怎么样的人,反正和男主作对的都不是“好人”就是了,但正是因为不是“好人”,箬箬看着眼前高挑俊雅的男人,心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了一个想法。
“学长?!”白敏敏在一旁不可置信,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似的。她喜欢学长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握过学长的手呢!白敏敏这个病秧子凭什么?和她抢爸爸妈妈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连她喜欢的人也要抢?
夏裴之转过头看向出声的人,眼中很是淡漠,也有打扰了他同女孩儿交谈的不悦,藏在镜片下让人看的并不清晰。
尤其是想到一开始她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想也知道里面挖的坑有多大。
“我想有个事我需要解释一下。我们之间并不认识,而且我并没有什么“包养”人的想法,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虽然话是对着白敏敏说的,可男人的余光依旧不忘观察着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理。
却意外发现女孩儿听了他的话依旧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夏裴之暗自反省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琴姨,我们去外面吹吹风吧,姐姐和夏先生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
箬箬确实有些沮丧,她原本看到男人的小动作,心里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个“歪门邪道”的法子,结果下一秒男人就一脸肯定的说“没有包养人的想法”,果然,她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
想来人生就是如此现实,没有丝毫捷径可走。
生活不易,箬箬叹气。
“好,我们走。”张琴也不想掺和进去,更别提那男人看向箬箬的目光可一点都不平常。
在夏裴之认真解释打了白敏敏的脸后,张琴便看他没那么不顺眼了。不过即便这样,张琴还是觉得离得远远的才好。
至于白敏敏——她真的很想对着这个丫头破口大骂,却碍于她是箬箬的姐姐无可奈何。今天只偶然碰到了,就听她如此败坏箬箬,装出委委屈屈的样子拿箬箬的名头追男人,也不知道她们不凑巧遇到的时候,这人说没说过什么不该说的。
她可怜苦命滴箬箬呦,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姐姐!怎么就倒霉成这个样子呢!
夏裴之想阻拦箬箬离开,却在抬手的一瞬间又放下了。她才刚认识他,太过分会把女孩儿吓到,而且机会都是人找的,何必急于这一时?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夏裴之很清楚自己对这个连脸都没见过的女孩儿产生了兴趣。
她很脆弱,这份脆弱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如同夏日清澈的冰块,一触即化,令人担忧却又忍不住探索着迷。
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当然,以前没这种感觉的时候他也没感到过寂寞就是了。
只是一旦升起了兴趣,他便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恨不得自己能与女孩儿多多接触,熟悉起来。
“总裁,老爷子把汤喝下去了。”箬箬刚离开,夏裴之的助理刚好过来汇报。夏裴之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至于一边站着的散发着悲伤的白敏敏,谁管呢,夏裴之之所以多跟她说那两句话,也不过是为了在女孩儿面前和她解释清楚罢了。
“安排一下,今天我留在医院陪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