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忙。”
“恕我直言,我对军.火生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再忙也不至于忙到连送自己生病妻子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原徕说话很直接,拆穿得也很不留情面,“他应该不在公司吧,或者说,他就没怎么管理过公司的业务。”
叶翎没有说话了。
她的表情谈不上难堪,只是有种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的悲哀感。
“虽然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年纪不大,但我听长辈提起过,那时商成才的公司规模远不如现在,都是因为有了你母亲他们的帮助,才得以一步步发展到现在这样。”
“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家境和学识已经超越了大部分女性,你明知商....商成才不是一个好的托付,为什么不选择带着商则走?甚至还费尽心血替他打理公司。”
原徕问的是一个对婚女来说很常听见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明知维系婚姻的生活很痛苦,为什么不走?
叶翎沉默了很久。
在即将到达她房门前时,她终于开口了。
“我想尽可能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小则,不论是美满的家庭,还是富足的生活。”
“他是我此生唯一一个孩子,我必须要为他考虑好一切。”
令人耳熟能详的答案。
这回轮到原徕沉默了。
她在房门前站定,准备将叶翎放下去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喊道:“等等!”
下一秒,叶翎摸上了原徕的脑袋。
她取下了一片淡紫色的花瓣,露出了温柔的笑:“总是看见原司令你成熟稳重的一面,我都快忘了,你其实也还只是个二十六七的孩子罢了。”
这话没人敢对原徕说,叶翎却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二十六七的孩子?
原徕思绪呆滞了下,忽然想起了已经失踪三年的老妈。
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动作轻慢地将叶翎放下。
走之前还不忘硬邦邦地丢下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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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498年7月17日,晚上十一点。
柳从今这个狂徒准时闯入了原徕的房间。
他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落下的水滴不断渗透进透明轻薄的衬衫。
原徕瞥了眼他穿的衣服,发现这家伙真的是随心所欲到不顾别人死活。
她叫出系统想把灯全关了,结果却被柳从今制止。
“宝贝,别关灯呀,有惊喜要给你看。”
他从起初的虚情假意,到现在已经能非常熟练地依偎进原徕怀中了。
“你确定不关灯?”
原徕不是很认可这个决定。
因为她不太想看着柳从今的脸做。
倒不是嫌他丑,而是怕他太漂亮。
这个世界上没有正常人会讨厌美丽的事物,尤其是像柳从今这种从头到脚都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美人。
原徕面对着他虽不至于被美色冲昏了头,却也会偶尔晃神。
尤其是跟他做的时候,前戏还能保持心如止水,等到他完全放开,桃花眼含泪,表情彻底坏掉,像只吃不饱的狐狸一样疯狂地缠着你时,那是真把持不住。
原徕不怕他算计,却是真怕被他勾.引到。
毕竟她做这些只是为了解决需求,并不想到真的为做而做。
“宝贝,看我。”
柳从今优雅地勾起耳边碎发,跪在地上吃东西。
原徕垂眸看他,一言不发,只偶尔皱起眉头。
等柳从今再度坐到她怀中时,她哑声道:“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哈?宝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捧住原徕的脸颊,舔了舔唇,“你以为我让你填的只是嘴吗?”
第22章 真不要脸
原徕感觉柳从今骨子里多少是沾点疯病的。
但饶是他行为再无耻,在那张美艳面孔的作用下都显得无伤大雅。
“我这人吃不了一点亏,如果你不先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一会儿晾一晾缩回去了,接下来可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原徕单手拖着下巴,眼神凉薄地看着柳从今。
如果她另一只手可以老实点不去拽人家衣服的话,兴许说服力会更强一些。
“要我现在说也可以,你是不是该拿点甜头来交换?”
“甜头?你现在不是正在吃着?”
原徕将他贴在锁骨处的脑袋推开,指尖抚过一串深浅不一的牙印。
“这不算,我要你主动给的。”柳从今点了点自己的唇,“比如说,亲我一下。”
“免谈。”原徕秒拒。
“那我亲你一下。”
不等原徕再开口,柳从今主动将唇送了上来。
他也是个经验为零的人,即便曾经看过不少缠绵热吻的画面,真正实操起来也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妖冶多情的人,落下的吻意外青涩柔软。
原徕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看着他满脸疑惑地磨了磨,而后挪开脸,最后又不可置信地贴上来蹭两下。
四片毫无意义的唇瓣相触,无聊透顶。
这种没有感情的吻,根本就无法让人感受到艺术作品中所描述的那种心潮澎湃到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的感觉。
柳从今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也算是理解为什么原徕不太喜欢亲吻了。
他微微后撤了些,语气随意道:“宝贝,虽然你不是B区人,但对天海饭店应该也有一定了解吧,在那里聚集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有钱人越多的地方,人际网越复杂,能够得到的高价值情报也就越多。”
“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管理,但有些事情只要我想知道,那就有的是办法去弄到答案。”
“比如说把你当靠山的A区释家,听说昨天军工制材在运输过程中被流盗全给炸毁了,现在根本就拿不出钱去填补这个窟窿,如果三周后无法顺利交付订单的话....”
柳从今耸了耸肩露出笑容:“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不是重点,我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缺钱。”
“宝贝,释家在A区人缘好像不太好呢,不管是拉投资还是借钱都没人愿意搭一把手,那么,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也只能找你了吧?”
柳从今闲聊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尽了,腰肢像水蛇般一样扭动着。
原徕被他挤压得难受,面上却不动如山继续追问:“你想说的不止这些吧?”
“嗯呐,宝贝好聪明。”柳从今声色渐渐甜腻了起来,“但我也是吃不了一点亏的人,你想接着往下听的话,就得拿钥匙插.....进来解锁哦。”
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原徕还能怎么样呢?
她只能够认命地当一名尽职尽责的锁匠去开锁了。
柳从今晚上穿的这件衬衫很有趣,下摆束得很紧,领口却一扯就开,如丝绸一般滑溜溜地下挂在了臂弯处。
他对着原徕嗲嗔了一声,故意坏心眼地直起身跪在她腿上,而后缓缓将手放在了卡扣特别的皮带上。
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原徕看着黑色阴影自上而下落去,露出最真实的原貌。
她呆了下。
柳从今居然穿着衬衫夹,而且,只穿着衬衫夹。
他双手搭在原徕的肩头,垂头眉目含情地看着她,温柔道:“喜欢吗?”
原徕没说话。
柳从今那白皙饱满的大腿根被一圈深黑色的窄边皮革所束缚着,从黑圈中间延伸出来的另一条黑线则贴着肌肤拽住了白衬衫的下摆。
他动作缓慢地转了个身,露出后面的另一条黑线,以及像是不小心坠入水坑中的糟糕位置。
原徕还是没说话。
主要
是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好。
“宝贝,你不介意今天让我高兴一下吧?”柳从今侧过头来,魅眼如丝。
“你想怎么样?”
“我想这么样。”他对准了原徕的怀抱,猝不及防猛砸下来的凶狠气势弄得两个人都皱起了眉头,“让我来。”
“啧嘶。”原徕视线一言难尽地往下挪,半晌后默默合上了眼。
她不敢多看,怕看了得睁眼到第二天七点。
柳从今这人的毒性实在是太大了。
“宝贝,愿不愿意和我做个小交易,嗯?”
凌晨一点的时候,原徕已经完全躺平了。
柳从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左耳上那条熠熠发亮的银色耳链一下又一下快速地抽打在他的肩头,很快就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红痕。
“你说。”
“为了向我饭店的上级交差,你印在我手上的花纹必须一直保持到你回A区,所以我一周至少要跟你做一次。”他忽然颤了一下,脱力摔在原徕怀中,“作为你辛苦出力的交换,如果你有什么好奇的事情想知道,都可以来问我。”
“你倒是实诚,藏都不藏一下了。”
“还藏什么呀,人家由内到外都被你给了解透了,在你面前撒谎有什么用。”柳从今笑得花枝乱颤,指尖卷着一缕原徕的白发把玩,“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千方百计把自己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