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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GB]_陈不问【完结】(47)

  “不,一点都不好。”容平光忽然反骨地接了一句。

  原徕有些莫名其妙。

  “我虽说了要好好对他,但是我不知道该从何做起。”他声音变得有些涩然,“他厌恶我,觉得是我害死了他的妈妈,所以他住进来之后就一直封闭着内心,直到十二岁那年碰到了你,所有压抑的情感又都转移到了你身上。”

  “原司令,小错对你来说或许就是一个唾手可得的对象,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对我来说却比杀了我还难受,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他越陷越深,起初只是收集一切与你有关的东西,紧接着是闷在房间里幻想着你自我慰藉,最后演变成只要听到你与哪个男人传出绯闻,就会反应激烈到自我伤害。”

  容平光一边说,一边不断倒酒又喝酒,眼尾已经浮现出了一丝丝醉意。

  他啪嗒一声将再度见底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哑声道:“你不该招惹他的。”

  “所以你前面铺垫那么多话,就是为了让我放过容错?”原徕眼神逐渐变得讥诮,不再以平等的姿态来与他对话,“你是不是弄错教训对象了,嗯?你要不要瞪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谁主动招惹谁的?”

  “小错他才十九岁。”

  “怎么,你想说他十九岁还不懂事?可我怎么觉得他比你这个四十三岁的老人家懂事多了啊。”她咧开嘴,尖锐的虎牙略微露出,“他好歹知道一物换一物的道理,你倒是脸大,三两句话就想打发我,那我今天干的那些力气活算什么?”

  容平光平静无波地与她对视着,似乎丝毫不受这些话影响。

  他伸手抓住了整个酒瓶子,直接对嘴猛灌了一口,些许橙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我只能跟你说,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今天,被说成是没野心的懦夫也好,上面人养的狗也罢,你就算将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因为我所求的不过是安稳度日而已。”

  “但你独独不能碰小错,他是我最后的底线,你明明有能力在拒绝他要求的同时达到你的目的,可你偏偏却选择碰了他。”

  “原司令,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

  结尾一句质问硬是给原徕听笑了。

  她嚣张的笑声一点也不压着,直接把容平光镇静的面庞笑出破绽来了。

  “我有私心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原徕歪着脑袋看他,表情戏谑,“怎么的,你这是想借着上头的势来威胁我?”

  “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她收起笑容,双眸锐利如冰,“演了这么久的单亲好爸爸,你还真演上劲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啰哩巴嗦讲那么多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让小错放弃你。”

  “那我再问你,为了容错你是不是什么都肯做?”

  容平光听到这话犹豫了。

  “看来你也没那么在意他,先前那一通话我就全当你在放屁了。”原徕看了眼光讯表,准备起身离开,“也不知道我刚才走的时候有没有把他弄醒。”

  “等等!”容平光猛地张嘴喊住原徕,终是放下身段妥协了,“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说。”

  “哈,这种事还需要我明说吗?容区长不太上道啊

  。”原徕身体忽然前倾,一把抓住了容平光坐着的高脚凳,一个用力把人拖拽到了自己身前来。

  她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靠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儿子半夜爬我的床硬是把我咬肿了,可是我才抓着他动了一个小时,他就哭着喊着受不了想睡觉,你说,你作为他的爸爸是不是该负起责任身体力行地帮我消肿?嗯?”

  容平光呼吸平缓依旧,听到这些虎狼之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像一尊大佛似的,无论如何都始终不动如山。

  直到原徕将他的耳垂卷入口中嘬弄,细细密密的声响如同白天她和容错在沙发上闹出来的动静一样。

  容平光睫毛颤了下,握住酒瓶子的手不断缩紧。

  “不说话?不愿意?”

  原徕玩了一会儿便觉无趣,转头轻佻地舔了下容平光的下唇。

  “没有。”

  “那你还端什么清高架子,嘴张开。”原徕漠然下命令,随及便将舌头毫不留情地捅进去。

  容平光短促地唔了一声,最后沉默闭眼。

  他这人行事向来严谨端正,乱七八糟的场所从来不去,唯一的消遣便是偶尔喝喝茶和酒。

  现如今原徕正在对他做的事情他也从未做过,四十三的年纪了,只会跟个傻子一样讷讷地张嘴不懂回应。

  偏偏原徕又霸道得很,管他老的少的,统统仅凭心情一通蛮横地狂搅。

  甚至上头之后还不管不顾地把人从椅子上扯起来,塞到自己的怀里往死里亲。

  绕是容平光身体素质再好,也架不住原徕这么一个力量强盛的凶狠青年,古井无波的眼都禁不住泛起了可怜的涟漪。

  他摁住原徕的肩膀正想往外推,体内出现的诡异变化却让他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就要伸手去确定。

  “有过没有,不论前后。”早已预判到的原徕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撇开脸问道。

  容平光顿了下,而后诚实地摇了摇头。

  “啊.....那这么说你牺牲还挺大啊,为了儿子把守了四十三年的清白都交出去了,这父爱可真让人感动。”原徕似真似假地调笑了一句,而后声调骤然一变,残忍又无情,“趴着。”

  容平光深吸了一口气,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政员此刻就像个哑巴一样被人随意摆布。

  他松开救命稻草一般的酒瓶子,两只掌心才刚刚贴上冰凉的台面,一阵不顾他死活的钻心疼痛就猛地袭来。

  容平光一只手用力扣住台面边缘,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失去焦点的双眼仓皇地转动着,试图在浓稠的黑暗里找到一个安全的落点。

  原徕伏在他的后背上,凑近他的耳朵恶趣味道:“容区长,你不觉得我们光是这样很没意思吗,要不要聊点什么。”

  容平光疼到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极度混沌的大脑根本就无法去理解她的话。

  他那张保养得当的成熟脸庞忍到略微扭曲,险些就要在平级的后辈面前丢尽颜面。

  原徕越是看他一副受尽折磨也要隐忍到底的样子,就越是来劲,一字一句跟随着节奏走:“诶,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你说军方的人都快把鞋底子抽到中星区那群老家伙的脸上了,他们为什么还能这么忍气吞声,跟老鼠似的偷摸寻求生存空间啊?”

  “原....司令,慎言。”

  “怕什么,我们不是知根知底的合作关系嘛,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对不对?”原徕咬了咬他的耳朵,笑声很是恶劣,“不对,我们现在岂止是合作关系,我们不仅合了,我们还做了。”

  容平光:“......”

  “一个多月的时间,政府手头上握着那么多的权利,却迟迟没办法将我的嫌疑洗清,内部问题不小嘛。”

  “你当初说什么替我扫清障碍,助我官复原职的话,我现在是越来越难相信了。”

  原徕这话看似随意吐槽,实则却是一种试探。

  容平光选择重新将嘴捂死,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不再回应她。

  “又不说话了,怎么的,不爱听这个?行吧,那我就换点你爱听的。”原徕被挤得有些难受,“你知不知道容错喊我什么?”

  容平光依旧不吭声。

  “他喊我妈咪诶。”随着话题朝着奇怪的方向跑偏,她动作也逐渐凶残了起来,“如果我算他妈咪的话,那你这位爸爸算什么?我们现在这又算什么?算不算我在合法使用你的身体,合法地干着我的小丈夫....嗯不,老丈夫。”

  容平光捂嘴的力道越来越强,一双清目几乎要被逼出泪来。

  他始终盯着黑暗的一角,拼命地维持着自己的理智。

  “你总是盯着一个地方看什么?是想看看容错有没有发现你这幅不知廉耻的样子吗?”

  “啊,你家里不是布满了监控嘛,说不定他正在房间里学着你白天那样,悄悄地通过光屏看着我们两个人。”

  “你猜他会想什么?他会不会想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在他睡着后用身体去勾引他深爱的人。”

  “他会不会在背地偷偷地骂你贱男人,老狐狸精,端着严肃区长的架子做尽寂寞荡夫的事。”

  “你说呢,容区长。”

  原徕的话一句比一句毒,容平光显然是惹到她了。

  “别.....说了。”

  容平光微微松开手,双眼红到如同受尽了委屈。

  原徕猝不及防将他两只手都折到后背来,强迫着他悬空上身,只用两条腿艰难地站立着。

  他仰了下脖子,一滴清泪被甩落到了台面上。

  “你确定让我别说了?”原徕危险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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