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十一点。
吃一堑拒绝长一智的释如辞,又摸进了原徕的房间。
他换成了无比幼稚的动物连体睡衣,一脸的洋洋得意。
正在看新闻的原徕抬起头,气笑了。
“防谁呢你,敢情我早上是好心办坏事了。”她摇了摇头,上下打量着释如辞惊为天人的奶牛睡衣,“还是说你特意换成奶牛样式的睡衣,是为了暗示我继续帮你挤牛奶?”
由于从小长大的优越环境里很少会出现荤话,因此释如辞对着挤牛奶三个字想了很久。
等他反应过来后,雪白的脖颈瞬间烧红一片。
“你是真下流啊你!”释如辞面红耳赤地骂道,干干净净的脑子里莫名响起了清晨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就下流了?要不要看看更下流的?”
释如辞无话可说,红着脸就要往被窝里躲。
谁曾想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释如辞转身去开门,那张令他忌惮的脸冷不丁映入了眼帘。
是柳从今。
柳从今本是想回四楼的。
但途中光讯表忽然接收到了一条重要的讯息。
他看了一眼后,用嘴将黑手套漫不经心地咬了下来。
而后,拍摄了一张左手背上的花纹发送过去。
【L:放心,钓得死死的,每天都在求着我上床】
他这人一向喜欢说些半真半假的话,只要能够利己,那么无论对方是谁都无所谓。
给对面人一个交待后,柳从今不由得考虑起这一周该挑哪天找原徕上床。
七号那天做过了,只要在十四号之前做一次便能够将花纹延续下去,按理来说时间还挺宽裕的。
但那释如辞恰恰好要待一周时间,他总觉得可能会有变数。
想了想容错今天那副斗败的惨样,柳从今决定亲自试探试探释如辞的虚实。
他没有犹豫,回房间换了身哪哪都遮住,哪哪又都遮不住的性感睡衣后,直奔原徕的房间。
结果开门的人是释如辞。
柳从今不算意外,却还是忍不住对着他糟糕的扮相笑出了声。
释如辞没有生气,也没有惊动原徕。
他反手关上了门,面色沉静地看着柳从今。
第46章 心有点疼
“小释总的爱好还挺别致,平日里看着端庄,没想到还有孩子气的一面呢。”
柳从今环抱着双臂,意味深长的目光流转于释如辞的奶牛睡衣上,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嘲讽之意。
他慵懒而随性地站着,色调华丽的睡袍将那张妖冶风情的脸衬得越发光彩照人,也怪不得他敢上门挑衅。
释如辞听到这一席阴阳怪气的话并未动怒,而是轻描淡写地问道:“你深夜敲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小释总这是在替谁问话呢?又是以何身份来问我啊?”
“你打扰到原徕休息了,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还是回去吧。”
“要紧事我当然有,但有些话我只会说给原司令一个人听。”柳从今装作无意地撩了下头发,将左手背上繁复美丽的花纹正面展现给释如辞看,“据我所知,原司令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单身状态,依照她的为人,若是真有了伴侣,定然不会瞒着外人的。”
“你不过是她口中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而已,却自顾自摆出一副正宫的嘴脸来赶人,是不是有点.....太过自以为是啦?”
柳从今不是傻子,他比那三个深陷局中的傻子看得更清楚一些。
什么最亲密的人,笑话,不过是因为不想摊上一段关系而给出的一句搪塞罢了。
原徕这人,最是无情了。
“柳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释如辞的目光在触及到花纹的那一刻,免不了被刺痛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得体的情绪,“我并未自居原徕伴侣的身份,我不过是得到了她的默许,来处理掉一个麻烦罢了。”
“麻烦?我吗?”柳从今低低笑出了声,眼底满是戏谑。
“你怎么比余独白还像她养的一条狗啊?余独白只要乖乖摇尾巴就能换点肉吃,而你嘛.....你一边替她忙前忙后,一边面对着她的床伴还得保持微笑,到头来却连个男朋友的身份都捞不着,说不定.....”
“嘶,你这身睡衣让我不由怀疑,你俩说不定连正经的床都没上过。”
释如辞顿住,周身气温猛地降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始终态度自得的柳从今,冷声道:“柳先生你应该没有喜欢过谁吧?我很意外你会将最低级的肉.体关系看得比人与人之间的羁绊还重要,我想,我没什么必要浪费口舌向你解释我和原来的关系了,你大概也听不懂。”
“怎么会听不懂呢?你不就是想说爱高于一切,爱可以驱使你无私奉献嘛。”柳从今露出了一个类似于怜悯蠢货的眼神,“我都不由得有些同情你了,光是想想原司令在把我操得下不来床的时候,你正在为了你的爱而加班工作,哇,好惨啊。”
释如辞:“......”
他有点生气了。
“还行吧,至少我用不着为了博得她的一点关注而将肉.体当成筹码。”常年在商场上面对狡猾的狐狸,释如辞已经练就了一副内心浪潮再汹涌,表面也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的能力。
柳从今恶毒又粗俗的话虽然狠狠中伤了他,但他也并非是一无所获。
“我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不会对原徕提起任何一句,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别将他人看得一清二楚了,自己却过得稀里糊涂的。”释如辞话中有话,将怜悯的眼神还给了柳从今,“若你坚持这样,那我只能奉劝你,千万不要对原徕动了你的真心。”
柳从今闻言嗤笑了一声。
他看着释如辞那双仿若能够洞穿一切的眼睛,不屑一顾地转身离开:“我谢谢你大方的忠告啊,希望你未来几天也同样能像今晚一样把原司令死死地护在你的身后。”
“不劳你费心,慢走。”释如辞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转头进了屋。
原徕已经在床上了,听见开门的声音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心情糟糕的释如辞见状叹了口气,身体非常实诚地躺了上去。
原徕没有过问来人是谁,也没有问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她很早就跟释如辞说过,女与男之间的感情不会是她生活的重心,只要别妨碍到她,男人们私底下持械斗殴她都管不着。
“诶原徕,你能不能......”
熄灯后,释如辞听着原徕清浅的呼吸声,突然开了口。
对方嗯了声回应,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释如辞咬了咬唇,有些犹豫。
他想说,睡谁都行,但能不能别再碰柳从今了。
释如辞很清楚原徕对他的容忍度比旁人要高很多,这个请求她大概率不会拒绝的。
但他很担心,自己若是第一次开了这种任性的口,以后可能会控制不住提出更多更过分的要求。
他不想消耗原徕那一丝难能可贵的喜欢。
这可是他费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换来的。
“你能不能,能不能明天早上再帮我弄一弄.....”及时转变了话锋的释如辞,猛地想起柳从今的嘲笑,硬是鼓足了勇气提出自己都不敢认真听的羞耻要求,“我,我不太会.....”
有点犯困的原徕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
说实话,她和释如辞长达七年没有再一次深入交流,除了各自忙碌之外,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不愿。
许是第一次草率给予的初次没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导致他心理阴影一直留存到了现在。
原徕一
向尊重他,除了昨天帮他泄出来那一次外,基本上没对他做过什么。
因此听见他主动提出想要,她是真的有点惊讶。
“行,只要你别哭唧唧着要我滚蛋就行。”
星元498年8月10日,上午七点。
原徕将连套的奶牛睡衣扯掉一大半,压着释如辞挤了三次牛奶。
她低头亲着视线迷离的释如辞,看着他崩溃地弓起腰含含糊糊地喊着住手。
“你看,你又开始说话不算话了。”原徕抓着他的腰,轻轻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释如辞泪眼朦胧地躺在他怀里,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唇边还黏着几缕头发。
他像是一朵被月光滋养着的圣洁白花,遭人摧残之后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楚楚可怜地颤抖着。
“不是说,就一次吗?”他委屈控诉。
“别污蔑我,这话我可没说过。”原徕启唇卷着他的舌尖逗弄着,缠绵又温柔。
释如辞嘤咛了一声,推着她的肩膀抗拒道:“别亲,别亲太久,水会出,出.....”
原徕不听。
十分钟后,释如辞红着脸奔进浴室里慌乱地擦拭着后面,好不容易将泛滥的洪水止住后,路过镜子又看见原徕在他脖子胸口处留了好几道吻痕与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