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嘞？”闻茉不懂就问。
祝绅没好气的开口：“一点没感受到我的怨念吗？”
闻茉又细品了一下刚刚祝绅的话，确实从中读出了一点祝绅对于只能跟她视频见面的怨念。
闻茉又愧疚了, 眨了眨眼睛, 可怜又真诚地道歉：“真的不好意思……我易感期到了，信息素似乎有点失控，我爸爸不放心我出门。”
祝绅虽然对于这个结果有些不开心, 但肯定没有责怪闻茉的意思, 只是想知道闻茉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闻茉居然跟他道歉，听得祝绅心里酸酸涩涩的——他不喜欢听闻茉道歉。
祝绅不喜欢没礼貌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反倒希望闻茉不要那么讲礼貌了。
起码在他面前，不需要。
“不用给我道歉。”祝绅说。
闻茉不知道祝绅的心路历程, 只继续老实道：“还是用的，毕竟我放了你鸽子……”
“嗯，但是没关系。”祝绅也知道闻茉没懂，耐心开口解释道：“我们都这关系了，还需要客气吗？”
祝绅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更加温柔，听得闻茉心底软软的。
这会儿闻茉懂了。
闻茉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什么关系？”
祝绅也忍不住笑了笑，回道：“恋爱关系。”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祝绅见闻茉状态似乎还不错，又想到闻茉对他的信息素不抗拒的事儿。
“你一直对信息素不敏感吗？”祝绅问。
问完就觉得不对，他和闻茉第一次见面时，闻茉明显是受到了尹清月发情期信息素的影响，并且还影响得不轻，一推门那冲鼻的两种信息素味道混杂在一起，简直快把人淹没了。
这个问题，闻茉还真没法回答。
她敏感……还是不敏感啊？
公共场合之下，大家都是文明人，如非控制不住，一般都不会轻易释放信息素，所以“闻茉”的人生经历中，除了本就敏感的特殊时期，也没正儿八经感受过信息素给她带来的影响。
至于祝绅之前提过的，说她对祝绅的信息素不抗拒这事儿，闻茉的确是毫无感觉，闻到那淡淡的薄荷气息时甚至都没以为是信息素的气味。
说起来，她对自己的信息素气味都不敏感啊！
但她对信息素这事儿一直都一知半解的，也不知道敏感起来究竟是什么反应。
“我也不太清楚。”闻茉老实说，想了下又道：“要不，我找其他人实验一下？”
祝绅顿时脸黑，厉声道：“不许！”
闻茉：“……”
这什么反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找人干啥呢？
“不是，我就找个兄弟让他信息素给我闻一下……”闻茉试图解释自己原本纯情的想法，但说一半也觉得有点怪怪的。
怪变态的。
想象一下那场景——
她搓着手跟魏明书或者牛丰说，“兄弟，你让我闻一下你的信息素吧。”
她关系熟一点的也就魏明书和牛丰了，所以瞬间能联想到的也就这两个人，还都是异性说的……但凡换个小姐姐来，也不会显得这么变态。
然后再想想这两人会有什么反应？
魏明书：“你还问我是不是暗恋你？确定不是你暗恋我？”
牛丰：“……茉、茉姐，您有什么事儿吗？对了，先声明一下哦，我是直A来着……”
闻茉：“……”
告辞！
“兄弟？是亲的吗？”手机那头，祝绅凉飕飕的问，“不是亲的都不行。”
没往那方面想之前闻茉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一想，品出一点感觉来了，她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微微凑近屏幕，“你是不是吃醋呀？”
“当然。”祝绅居然坦然承认了，“我跟别的alpha亲近，你不吃醋？”
除去那番有点诡异的对话之外，闻茉没觉得闻一下信息素算什么亲近行为，又不是凑上去对着后脖子位置吸，隔着安全距离也是能闻到的。
可能信息素这个话题本身就比较敏感吧。
不过，祝绅和其他alpha亲近？
闻茉脑子里想了一下，如果是跟男alpha勾肩搭背，她似乎没什么感觉，但是跟女alpha……绝对不行！
“不行！”闻茉语气郑重。
“放心，我不会跟别的任何人亲近，不管是alpha，beta还是omega。”祝绅微微勾唇，喜欢看闻茉认真的样子，顿了下，也郑重其事地说：“所以你也不许和其他人亲近，不论……不论男女。”
祝绅本来想说ABO，但转念想到闻茉古怪的性别区分方式，还是改口了。
或许说男女，能给闻茉更深刻的感悟。
若是祝绅中间没有那个停顿，闻茉可能还听不出来差别，但祝绅停顿了，之后再用“男女”这个词，就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闻茉顿时失笑，祝绅还真是谨慎。
不过，闻茉也知道她的那些“前史”很难不让人谨慎，她也只能用行动证明，她真没那么荤素不忌和花心滥情啊！
“好的，祝总。”闻茉朝他比了个敬礼的姿势。
事实上，就算闻茉没有那些前史在，祝绅也是会说这句话的。
也不是闻茉以为的对她心存怀疑，纯粹是占有欲作祟，藏不住的心思。
一般易感期会持续3-7天，也看个人体质。
不过第一天通常都是最猛烈的时刻，闻茉以为自己第一天都没啥感觉，那第二天应该就更没感觉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起床，闻爸爸前来敲门叫她，闻茉起床直接去开门。
门一打开，闻爸爸就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
闻茉：“……”
要不要嫌弃的这么明显！
这真是亲爸！
闻爸爸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后退一步的动作太真实了，于是放下手，赶紧解释了一句，“宝贝，你这味道有点香过头了。”
大冬天里，房间内开着暖气，门窗都是紧闭的，闻茉长期处在香香的环境下，嗅觉又麻木了。
刚刚一开门，空气流通起来，闻茉深吸一口气，隐约是能闻到一点茉莉花香。
闻茉微微皱眉，“很浓吗？”
闻爸爸重重点头：“特别浓！”
闻茉眉头皱得更紧了。
闻爸爸见状，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倒是没有……”闻茉说。
就是心里有点不痛快了。
昨天就放了祝绅的鸽子，没能跟祝绅碰面。
小情侣刚在一起，正是热乎的时候呢，没想到就遇到这事儿……多扫兴啊！
幸亏昨天没冲动就答应祝绅今天见面的事儿，而是谨慎的表示看情况，不然岂不是又得放祝绅鸽子。
“这次怎么回事儿？”闻爸爸见闻茉精神状态确实还不错的样子，只是脸颊有些微红，可能是在房间里闷的，但这信息素的气味实在是浓到超标了，他闻着都稍微有一些不适感，更别提其他人了，“你腺体也没感觉吗？”
闻茉看闻爸爸疑惑的表情，隐约也觉得可能有哪里不对劲。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脖颈，的确没有任何异样。
闻茉摇了摇头，“没感觉。”
又想起昨天和祝绅还讨论过的信息素话题，闻茉心说她该不会身体真有什么毛病吧？
但她的确没有什么不舒服啊。
“你先进屋打个针。”闻爸爸也有点不放心，“等信息素气味散一散，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去检查一下才放心。
闻茉也很爱惜自己的身体，虽然她不懂，但闻爸爸都觉得奇怪了，那去检查一下也无妨。
闻茉点点头，和闻爸爸达成一致。
“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吧。”闻爸爸又说。
闻茉自然而然点头，“好。”
没觉得这有什么，她虽然成年了但也还是学生，父母带她去看病完全在情理之中。
闻爸爸却是顿时有点高兴，“好好，你先去打针洗漱，我把早餐端到你房间给你，就别下楼了，待会儿气味散了直接去医院。”
闻茉看着闻爸爸唇角的笑意，陷入迷惑。
去医院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闻茉当然不懂闻爸爸心里的苦和乐，从前的“闻茉”因为长相软萌不够A所以格外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在其他方面补足她的Alpha气质，所以要杜绝任何不够A的行为。
比如不能依赖父母。
从“闻茉”上初中开始，基本就不会让闻爸爸带着她甚至是陪她去做什么事情了。
时隔这么久，难得能带着闺女去做一件事情，让闻爸爸感受一下做家长的快乐，闻爸爸当然高兴，迈着轻松的步伐就下楼了。
闻茉先回房间打了个针，才得空拿起手机，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祝总裁严格遵循着公司的上下班时间点，朝九晚五，按时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