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差点都要控制不住的朝它攻击了。她不住的想,之前敲她门的居然是这种可怕的魔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好在,她逼迫着自己坚决不停下来,往花园那边跑去。
她决不能出手攻击它,不然很有可能,就被探查出身份。
所以,她必须疯狂的朝着外面跑去,坚决的不回头,不去看那些魔物,即使,其他两只魔物也被自己吸引过来。
她疯狂的逃跑着,她从来不知道院子到花园的距离竟然是那么长!明明之前被关的时候,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个小小的牢笼,而现如今,它更像是个巨大的迷宫牢笼!
她艰难的喘着粗气,她的肺部就像是有团火一样无情的灼烧着,让她难受的很。
但云深来不及难受,她的大脑疯狂的运转着,艰难的维持着理智。
“救命!救救我!石远!齐于山!”云深用尽力气,强迫着自己不住的尖叫着。
一定得弄出动静来!这样,那些平日里视他们不见的士兵们,也不得不过来帮她!
“救救命——!”云深一个踉跄,竟是倒在了地上。
云深就算是不用看,都知道身后的巨大阴影正在朝这靠近。
云深费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朝着花园跑去,她离花园只剩下一点距离了,只要一点点!
一只藤蔓突然扫了过来,让她重重的扑倒在地。
就在云深大脑几乎要宕机之时,她听到了顾初棠的声音和扔掷东西的声音。
“云真?!不!你们这些混蛋,快过来!你们的目标是我!”顾初棠尖叫着说道,声音机具穿透力。
随着顾初棠的出来,时灼也跟着跑了出来,他拿着一根棍子冲了过来,义无反顾的攻击抓住云深的魔物。
“啪!”魔物受疼一把扔掉了藤蔓上的云深,她难受的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随后迅速从地上弹起,冲向花园。
云深看都没有看,随便找了个士兵就大声叫嚷道:“救命!快!石远!齐于山。”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在她恍惚以为他们都不打算动弹之时,终于,不远处传来一个沙哑的哈欠声。
“你,带她去一旁休息。你们,跟着我一起讨伐魔物。走!”齐于山大大咧咧的从队伍当中走了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带队走向了院子。
而云深则在一人的帮助下,到了一张椅子上休息起来。
她低着头,试图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夜风格外的冷,让她不由的颤抖起来。
院子里传来了各种厮杀声,有魔物的难听的嘶吼声、士兵的声音和顾初棠的尖叫等等。
听着这些声音,云深闭上了眼睛。
很快,晴雅就拿着药走了过来,她的神色如常,和云深没有多少眼神交集,涂完药就离开了。
院子里的吵闹声也在此刻恢复如常,云深甚至瞥到了好几个士兵拖着魔物的尸体离开。
云深暗暗的长舒一口气,她赌对了。
皇宫当中出现魔物当然不平常,更何况那么多士兵看着都不管,更是不平常。
所以,魔物很有可能只会在院子当中活动,且力量弱小,它们故意被士兵所忽视,以此来达到折磨三人的目的。
但当三人遇到危险求助之时,士兵依旧不会见死不救,毕竟三人好歹还是他们的情报“财产”。
刻意只说石远和齐于山的名字,是希望将他们的立场强行转到三人这边。
让三人不至于太过弱小。
云深又蜷缩了好一阵子,终于听到了一阵朝这走来的脚步声。
“你没事吧?!我看的好吓人!”首先,跑过来抱住她的是顾初棠,她大惊小怪的关切了一番云深,随后又恶狠狠的指摘了一番士兵,等她说累了,她方才在云深旁坐下,用敌意的眼神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时灼也跟着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
“我想,她应该是没什么事。”齐于山懒懒的开口了,又打了个哈欠。
“什么叫没什么事!受到惊吓了怎么办?!你们这又没有心理医生!医疗措施一点都不足。”顾初棠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说道。
“今天早上,我们才在使者那里受到了惊吓,现在我们的朋友因此受到蛊惑跑了出来,还受了伤,你们赔得起吗?”时灼说话声更为理智一些,但也站在云深这边。
顾初棠又想说些什么,云深默默拉了拉顾初棠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了。
“我知道,你们的情绪激动。你们想要什么吧?”齐于山无奈的摆了摆手,疲惫的看着三人说道。
他的妥协换来的却是云深的哭泣。
“都别说了,我们配合好了吧。呜呜呜。”云深轻声的哭了起来,紧紧的抓着顾初棠的衣角。
云深这一哭,让两人再度激烈的吵了起来,有一种不吵出结果不罢休的感觉。
齐于山一脸无奈的看着三人,就算他想要插嘴都没有办法。
云深躲在两人的身后,捂着哭红的双眼看了一眼天边,此刻昏黑的天空正在缓缓变白。
她再次拉了拉顾初棠的衣角,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前方。
两人看了她一眼,默契的闭上了嘴。
“我受够了,我要见使者!现在就要!不然你们就后悔去吧!”云深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了出来,随机又哭了起来,将头埋进了顾初棠的衣服当中。
“那些魔物的尸体也得交给我们保管!我们可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只魔物再出现在我们的院子当中!”顾初棠厉声要求道。
随后,她听到了一阵骚乱。云深知道,是时候了。
第16章
袁策在接到通知的时候,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是被士兵强制叫醒的,积攒了满肚子的怨气,当他得知是三人想要见他之时,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几天他到处碰壁,无论是在大法师面前,还是在这三人面前,让他本就薄弱的自尊伤痕累累。
所以,在知道是云深最先崩溃,在晚上冲出去之后,他完全没有怀疑,他甚至认为,就是因为他昨天早上干的不错,起了很好的效果。
袁策匆匆叫上另外两个人就来到了专用的房间,而在那里,三人早早的待在了那里,但却藏在了柱子的后面。
袁策审视了一圈三人,云深在哭泣,其他两人在一旁安慰。
但三人一注意到他们已经来了,云深瑟缩了一下,其他两人顿时投来不善的目光。
不得不说,袁策很享受这样的目光,它们就像是自己的成果一样。
“说真的,你们能马上找到我说出心中郁结的话,可真是太好了。”袁策高兴的都吹了个口哨,兴奋的说道。
说着,他懒懒的走向自己的位置之上,身后的两人关上了门。
经过三人之时,袁策又瞥了三人一眼,三人正齐刷刷的盯着大门。
“你又关了门?!”顾初棠质问道。
“当然。”袁策冷哼一声,勾出一个笑容,回过了头去。
袁策不由的得意的想到,现在大门已经关好了,那个名为晴雅的女人也不在,就算他们再想和之前一样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他自鸣得意之时,袁策却发现三人的眼神突然变了,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
袁策没有多想,毕竟他们只不过是群待宰的羔羊,精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了。
直到,三人突然趁袁策等人背对着自己,从柱子后面冲了出来,手中都多了根棍子,还没等袁策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挨个敲了闷棍。
袁策等人晕倒之际,三人首先扒掉了了他们身上的斗篷,随后,又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藤条,利索的捆住了他们,并用衣服塞住了他们的嘴。
其实,袁策等人放平日里根本没有这么好对付,之所以会这样有三个因素:
一是因为突然的早起,使者们事情很少,所有往日根本不在这个时间起床,所以当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脑袋都还不清醒。
二是因为云深等人逼真的演技,三人为了这一天,不仅以身犯险,故意制造出被惊吓后仓皇的假象,让使者们放松警惕。
三是因为袁策等人身为使者的自大,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一直都把自己当刽子手,把云深他们当做羔羊,认为他们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愿。
“哼,在这皇宫里养尊处优久了吧!没想到遇上女孩子的攻击!甚至都没有招架之力了吧!”顾初棠踢了两脚被捆着的使者们,冷笑着说道。
时灼冷眼看着使者们,不带感情的说道:“别踢了,万一把他们踢醒了可就麻烦了。”
“呵!我巴不得把他们踢醒折磨他们呢!让他们也感受下我们受的苦!”顾初棠不悦的收回了脚,恶狠狠的说道。
时灼沉默着摇了摇头。顾初棠见状只得做了个鬼脸,转过头去,捣鼓斗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