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老头不乐意了，“老张，你这是玩赖啊，怎么还申请外援？”
老张说，“怎么了，他不也提示你了吗？我就是参考参考，也没说一会你不能接着问啊。”
眼看着两个老头要吵架，傅燃轻笑一声，“这样吧。”
“我一人指一步，公平公正，但是有个条件。”
两个老人齐声问，“什么条件？”
“我没带钱。”傅燃勾唇一笑，“不如您二位合伙出资，买袋栗子给我？”
“没问题！”
十分钟后，栗子到手了。
傅燃怕冷掉，特地用袋子裹了裹，揣进大衣内的口袋里。
“哦哦哦！！这是要给可欣吃的吗？”
“能吃到这袋栗子的人也太幸福了吧！”
此时此刻，吃到这袋栗子的明萱默默放下手机，抿了抿唇。
她躺回床上，缓缓眨了下眼。
怎么说呢，傅燃确实没撒谎，这栗子还真不是挪用公款买的。
她想起他那晚说的话——“我可没这么缺德。”
不过……
她不自觉弯了弯唇。
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第45章
晚上五点一刻, 终于下起了大雪。
等皑皑白雪彻底将室外覆盖后，工作人员挨个敲门通知拍摄。众人迅速换好衣服，开始了这期片尾的录制。
堆雪人。
对一个小学生来讲, 可能有些幼稚, 但对成年人来说却刚刚好。
明萱上一次堆雪人还是在初二的冬天, 那是北城的初雪, 赵向雁带着她在家门口堆了个红鼻子雪人。
当时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透过窗户向下看雪人, 偶尔还在想，下次堆是什么时候呢？
下次是不是就该和喜欢的人一起了？
刚好, 傅燃就是她那时喜欢的人。
而如今，她还真就跟傅燃一起堆雪人了，只不过是他陪可欣堆，她跟谢尧堆。
还挺戏剧化。
王可欣依旧是特地精心装扮过，她一脸兴奋，围着傅燃转来转去, 声音又嗲又高调，时常对着他撒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情侣。
明萱默默地瞥了一眼, 又移开了视线。
“啊, 我好久没堆雪人啦。”可欣兴奋地捏了两个雪团子, 仰头看傅燃，“你会堆雪人吗傅燃？”
傅燃起初没应，隔了会才随口道, “不会。”
“哈哈哈哈不是吧, 堆雪人诶, 你真的不会吗？”
傅燃没回她，王可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才发现他正注视着不远处的另外两人。
明萱穿着一身白色长款羽绒服，正和谢尧一起推着一个大雪球。
两个人有说有笑，配合的还挺默契。
这场雪下的很大，地面堆积的雪又厚，明萱穿着雪地棉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上面，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谢尧总能第一时间将人扶住。
明萱问他，“你动作一直这么麻利吗？”
谢尧抿着唇，看上去很腼腆，“不，只是因为比较关注你。”
镜头对准，导演在一旁拍手叫好，“对对对，就是这样，特别有氛围感。”
……
可欣连忙在傅燃眼前挥挥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看什么呢？”
傅燃这才回过神，“没。”
“这样吧，既然你不会那我来教你好了。咱们先弄身子，然后再弄头，最后再把头装身上。”可欣开始指挥。
傅燃“嗯”了声，随后开口，“分开行动，你弄头，我堆身子。”
“啊？”可欣撅了噘嘴，“可是我想跟你一起推雪球呀。”
傅燃无视她的撒娇，语气平平，“要注重效率，去吧。”
他的语气带了点严肃，颇有种不容抗拒的感觉。
王可欣有一瞬间的怔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在上班时被上级训话一样。
可欣只能委屈地缩了下脖子，“哦”了声。
导演在镜头后看着这组的互动，默默擦了把汗，傅燃对可欣的态度似乎太过一板一眼了，这素材不太行啊。
还是多拍拍明萱和谢尧吧。
这边明萱和谢尧搭配默契，刚把头叠到身子上，一个雪人已经有了形状。
谢尧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胡萝卜和葡萄粒，交到明萱手上。
两个人聚精会神地一起给雪人做脸，顺利成为了所有人里最先完成的一对。但谢尧左看右看，总觉得这雪人缺点什么。
他对明萱说，“不然我们给雪人捏个耳朵？”
明萱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雪人哪来的耳朵。”
明萱回过头，恰好对上傅燃懒懒散散的眼神。
“……你来干嘛？”
傅燃掀了掀眼皮，双手插进口袋，漫不经心道，“来给你们指点迷津。”
“婉拒了。”明萱白了他一眼，“你没搭档吗？你和你搭档没雪人吗？来指点我们干嘛？”
傅燃不甚在意冲可欣那边扬了扬下巴，“我搭档需要独自历练。”
一旁，王可欣正独自推着一个巨大的雪球，时不时停下，朝这边投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明萱：“……”
谢尧倒是很傻很天真，还真以为傅燃是来帮他们的，“傅燃，那你看看我们这个雪人还需要做什么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