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窗户倒印的人影,谢云霆拂袖而去。
屋里的盛愿睡的正香突然打了个冷战惊醒。
……
天一亮,盛愿偷跑到墙角处看过,也看不出那晚是不是有人等过的痕迹。
她失约了,原以为谢云霆一定迫不及待的找她算账,没想到一连三天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可越是这样,盛愿心里不安更甚。只怕他有更大的招等着。
等盛愿又一次从墙角无功而返,刚到院子,倒了杯水。
就有丫头急匆匆进来传话,说夫人那让她即刻过去回话。
脸色一白,盛愿手里的水顿时撒了一桌。
到了地儿,主母和身旁的婆子沉着脸看不出喜怒,盛愿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请了安。
上头的人茶都喝罢了两盏,还没喊她起来的意思。
原本心里就提着紧张,这么一来,更是吓得发抖。
“我问你,进府的那晚,少爷都让你做了什么?”
他们知道了!
盛愿心提到了嗓子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瞧她这幅样子,安婆子不耐的厉声呵斥:“夫人问话,你敢不答?说!和大少爷那晚都做了什么?”
听清了问的人是大少爷,盛愿这才小声道:“睡觉。”
“没了?”
盛愿只闷声点头,悄悄擦去额头的汗。
那晚大少爷回房,只和她说话就熄灯和衣而眠,确实就这么多,至于别的,那是谢云霆那个坏人做的。
侯府主母叹气靠坐在凳子上,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亏我还担心不已,汤药一碗不落的让人送过去,没想到……”
盛愿捂着肚子,那汤药送来她就喝了,属实没听明白大夫人失望什么。
安婆子宽慰:“夫人何必担忧,只是能留人就说明咱们得法子没错。这丫头生的漂亮,却又没那妖艳骚浪的样子,看着也是个老实胆小的性格。
进来也都是检查过身子的,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见盛愿进来后这么久,只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跪着,侯府主母点了点头,心里到底宽慰了不少。
“留下你,一是因为你的身条样貌,二是为了你的性子敦厚老实,所以才从那么多人里选出你。务必记得记得本分,照顾好大少爷,从今起,你的月银多加三钱。
等你籍契满了半年的期,就送你出府还你自由,你可愿意?”
原以为是怪罪,或者把她赶出去。
没想到竟然是要给她涨月例银子。
而且,就连籍契都能安定好。
盛愿喜不自胜,高高兴兴的磕头谢恩。
一路上心情舒朗的蹦蹦跳跳。
刚走到墙角处,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突然被人罩住了头,一股浓郁的香顿时让她眼前一黑。
等盛愿费力的掀开眼帘。
一道人影,正压在身上。
第5章 哭什么
没给反应的机会,黑影一把就扯开了盛愿小袄的领口,粉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被一只大掌轻松扣住摩挲流连,像把玩一柄脆弱又不堪一握的如意。
“放开我!”
盛愿哑着嗓子,无助的挣扎。
突然作乱的手停下,挑起她眼角的泪珠漫不经心的碾灭。
“哭什么。”
慵懒又冷硬的声音一出,盛愿顿时傻了眼,眯着眼睛这才看清人。
气鼓鼓的瞪着脸,“又是你!”
谢云霆冷哼一声,走到桌子前自顾自的坐下吃起了菜。
他把人带出府原本想好好教训一番,被她这一哭,原本想好发作的词也被堵了回去。
盛愿大着胆子将衣服整理好。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两人已然不在府里,所处的位置四周均用屏风和纱帐隔成一个个的房间,仔细听还能听到推杯换盏的谈话声,和若即若离的唱戏声。
开口跟着哼唱了两句。
“会唱戏?”
盛愿眼神转了一圈,对上谢云霆的视线飞快闭上了嘴,胡乱摇着头。
谢云霆只是随口一问,夹起一块沾着糖醋汁的鱼,冲着她晃了晃:“过来。”
不冷不热的口气,活像在唤小猫小狗。
盛愿满心警惕,再馋也有骨气的站着不动。
“玉坠不要了?”
谢云霆放下筷子,解下腰间的配剑,语气又冷了些,让盛愿无端想起那日墙角上,紧贴在皮肤上的寒芒。
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低着头挪着步子缓缓靠近。
她怕谢云霆。
更何况,那玉坠对她太重要了。
嫌弃她挪的太慢,谢云霆干脆弯下腰,将她直接抱在怀里。
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紧,盛愿手上也被塞了碗筷,刚才那块糖醋鱼也放在眼前。
盛愿心头砰砰的直跳,这么被抱着姿势太过亲昵,心里别扭的紧,加上谢云霆身上的软甲又冷又硬,硌的她难受,只能不安生的扭动着身子,想要调整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紧接着啪的一声,屁股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谢云霆嗓音低哑的威胁:
“别乱动。”
盛愿脑子瞬间嗡嗡作响,不敢再动,她清楚的记得,那晚他也是这样的哑着声,狠狠的欺负她。
手里的碗又重了几分,头顶的目光幽幽,微凉的手指附在肌肤上,引起一阵战栗:“嗯?不吃?那咱们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