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锦手轻抚于景辞的背,微微收紧手。
天很快黑了,顾怀锦走到桌子旁拨了拨灯盏灯芯,随后又把灯盖盖上,又走到一个桌子旁捣鼓着什么,由于她站着的地方,从于景辞半靠在拔步床边是看不清的,只看到她好似拿了什么东西。
于景辞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女子是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的。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娶了夫郎也没有成婚当天就圆一次房的道理。
男子嫁了人,就该伺候妻主,即使是身子不适,也是得伺候,若是不然就不是个好夫郎。年长些的人也会说妻主能宠幸你可是件好事,你还反抗那就是不知好歹。
普通人家善且如此,官宦人家对于这些则要求更多。
于景辞从想清楚与顾怀锦圆房,这之后会怎么样,他也是有考虑的。更何况她还是安游,前世他痛苦不已的时候,她对他帮助很大。
左右不过一副身子罢了,他没什么在乎的。
于景辞看着顾怀锦手上拿着一小木圆盒,往他这边走。
他的视线落到了圆盒上,思想也开始想到了别处去。
女子与男子之间,同房的方式自然不止那么一种,以前闺中时也听过一些,有一些是需要助兴的,方式多,各种都有。这些对于妻夫之间的感情培养也是有好处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排上他了,是他昨夜太克制的缘故吗,她才要对他用药。于景辞想着眼都快红了,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不受控的自己。
男子服了情//药,就会变得很放//荡,他不想变成那副模样,只能任人玩弄。可又不止于这样,更深的原因他不愿去想。
于景辞仰头看向顾怀锦,视线很轻的略过她手中拿着的雕花小圆盒。
“阿辞,这个是我去药店买来给你抹的,很有用处的。”
她果然要给他用药,还弄了抹的药。于景辞咬了咬唇上嫩肉,“妻主,若是想要的话能否还把灯吹灭了,把帘子拉上。”
于景辞不反感和顾怀锦圆房之事,可私心里是不想她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只要在黑夜里,她才不回看到他不想她看到的模样。
顾怀锦手捏着木盒子,站在离于景辞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于景辞仰头看着她的模样,还有说出的话。
哄的一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后,脸又热了起来。
而后又摇了摇头,“阿辞,今日我们就不,不那个了。”
顾怀锦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的,手捏紧盒子,“听说男子初次都会很难受,过后更是不好受,我就去拿了点可以抹的药膏来。”
“今夜我帮你抹药。”
顾怀锦说着又想到了于景辞似乎对于这方面很是害羞的模样,连洞房之事他都得在看不清双方的时候来。
此时自己明晃晃说帮他抹药,他定然不好意思的。
“我去叫长枫来给你抹。
顾怀锦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改为个更好的办法。
转过身就要往屋外走,袖子却被起身的于景辞扯住了。
第38章 .夜里她说的一声抱歉
“别去,妻主。”
于景辞一急之下拽着顾怀锦的衣袖都用点力,在顾怀锦回头看着他,她眼神还带着丝迷茫。
于景辞与她对上视线几乎是一梗,那有这样的,想着心里都有些微恼了。
“我没事妻主。”于景辞近乎是咬牙的,若是真叫人给他抹了药,那大家伙都会知道他被弄得不行。
于景辞也不想别人看他身体,即使同为男子也不想,平日里倒好,如今和顾怀锦圆了房,身体隐隐难受是一回事,身上的状况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看的,更别提给别人看了。
“怎么会没事的,阿辞你别怕,这药抹了就会好很多的,这个还是我同窗与我说的。”
顾怀锦说的同窗是前些日子刚认识的古家小姐,古末末家里好些小侍,她对男子的了解谁可比顾怀锦多多了。
“我不抹,我说没事就没事,我困了妻主,我先睡了。”
于景辞松开手,拉扯下帘子,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顾怀锦只能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小包,帘子散落下便变得蒙蒙胧胧的。
阿辞怎么好像不高兴了?是她的错觉吧。
由于于景辞说了几遍不用,顾怀锦也就不勉强他了,掀开帘子,拉着被子躺下安安份份的盖着。手放到被子外面,双手交叠。这是她一贯的入睡方式,端正不越界。
只是平日里能够安安静静的守在自己这边的地盘的顾怀锦,此时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她侧过头看睡到里面去的于景辞,他背对着她,背子几乎盖过整个头了。
顾怀锦睡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虽然她平日里也这么睡,和于景辞各盖一床被子,大大的拔步床能躺下五六个人都不挤的。以前她觉得这床大的好,现在却觉得这床太大了,她和于景辞中间能隔得那么远。
“阿辞,你睡了吗?”顾怀锦躺了有两三盏茶的时间,然后侧过身小声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