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竟城说:“弃权。”
第三题:比一个充满爱的心心。
岳竟城:手指关节僵硬,弃权。
第四题:撒娇。
岳竟城:不符人设,弃权。
老师:“平时不跟老婆撒娇?”
第五题:夸一夸爸爸或者妈妈。
岳竟城一顿,看向了朝简,满腹心思认真想了几秒钟,刚要开口。
老师:“好,弃权,下一题。”
岳竟城:“……”
“请小朋友们描述一下自己最擅长的一件事。”
每个小朋友依次发言,基本都在正常人类范围内。
到了岳竟城,他思考片刻,说:“赚钱吧。”
老师斜过去一眼,“原来不是养鸡?”
岳竟城忍了忍,问:“还有题目么?”
老师一翻本子,说:“游戏结束了,请小朋友各自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别乱跑哦。”
岳竟城狠狠松了口气,边走边拽了拽领带。
朝简眼见他走很近,对他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岳竟城若无其事说:“不用这么看我,都是我不擅长的题目。”
朝简说:“你该庆幸,眠眠睡着了。”
“她醒着还用得着我上?”
“那倒是。”
回去的时候,几个人在幼儿园门口分道。
朝莉真和段巍自己开车回家,岳老太太周韵则让自家司机送回去。
岳竟城抱着还在睡梦中的眠眠,和朝简一起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走,刚上车,岳竟城就接到严铮的电话,他心情不好,约他出门喝酒。
岳竟城请示朝简的意思,等朝简点头了,他才应了那边。
朝简说:“去打听打听情况也好,不然他们两个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岳竟城先把老婆孩子送九号大院,再驱车前往约定的地点。
朝简抱着眠眠上了楼,把她放在床上,出来后拿手机给桑聆打电话,走下楼。
电话里,桑聆的声音很低迷,有气无力的。
朝简问:“你一个人在家?要不要出来走走?”
桑聆犹豫片刻,说:“我去你那吧。”
孙姨刚把饭做好,桑聆就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啤酒,脸色仍是有点苍白,饭桌上,她光喝酒不吃东西。
朝简给她夹菜,“我听师哥说,你们吵架是因为他前女友约你们吃了顿饭?”
桑聆原本捏着罐装啤酒,愣愣的,听见这话眼神闪了闪,“那是他们约会过的地方。”
朝简若有所思地开口:“只是约会过的话,也没什么。”
桑聆忽然抬眼看了过去,“你知道她趁着严铮走开,跟我说了什么吗?”
朝简一愣。
“她跟我回忆,她跟严铮谈恋爱的时候有多轰轰烈烈,干了多少疯狂的事,她说那是独属于他们的青春印记,她说严铮身上永远有她的记忆。”
“她跟我说,在那家餐厅的告白墙上,永远挂着一张木牌,刻着一句话,是严铮拿着小刻刀一笔一划刻下的字,诉说永远爱她……”
朝简觉得呼吸有点压抑,“她想干什么?想和严铮重修旧好?”
桑聆摇摇头,“她知道严铮不会跟她在一起,但她不甘心,不愿意严铮忘掉跟她的记忆,所以硬生生的,非要在我们之间横插一脚。”
“其实我没那么在意严铮和她的过去,我早就在高中的时候亲眼见证过”她做了个停顿,说:“让我伤心的是,那晚回到家以后,我气愤地告诉严铮,这女人不安好心,你猜严铮怎么说?”
不知道哪来的一丝寒风,让朝简的身子缩了一下,她背抵住椅背,问:“他怎么说?”
“他说,你别这么想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重新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桑聆有些要窒息,恨得眼睛赤红。
深夜,孙姨把一楼客房收拾出来,铺上干净枕被,让桑聆进去休息。
岳竟城回来的,上楼就看见朝简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花园的小喷泉发呆,他先敲一敲门板,发出点动静来,提醒她。
朝简回头,看见他在门边立着。
岳竟城走进去,“不睡觉发什么呆?”
朝简正拿手挠着脚脖子。
他蹲下拨开她的手,握住她脚踝瞧了一眼,她下手没轻没重,脚脖子被她挠出小血点了,他拇指轻蹭了蹭,说:“别抓了,擦点药。”
朝简问:“我师哥有没有说什么?”
岳竟城在房间的红木立柜最底下的抽屉里,取出小药箱,翻了半天找出一瓶硬币大小的薄荷膏,回到朝简身边,指尖挖了点膏体,在她脚脖子抹开。
顿时一股清凉的薄荷气味散开。
他说:“没怎么聊,光喝酒了,醉得不省人事。”
朝简有意见:“你就不能开口问嘛?”
岳竟城抬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她穿着浅色的吊带睡裙,两根细细的带子搭在她润白的肩上,显得那件裙子摇摇欲坠,裸露的锁骨像浅淡的月牙,像两撇漂亮的钩子。
他说:“你……”
朝简:“嗯?”
他眼皮一压,低声:“大晚上浪给谁看?”
朝简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