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工作人员显然没有解释的想法，他冲镜头说了几句惯用的结束语，待戚如歌和戚絮说完再见后，就准备关闭直播。
弹幕一众撒花飘过，洛米也连忙放下手里的外卖，打出“期待正片”后，手机屏幕就黑下来，显示直播已经结束。
工作人员离开后，戚如歌自觉地洗碗，虽然因为有洗碗机的缘故也费不了多大劲。
戚絮在门口换鞋子准备出去，好久没去武馆了，既认了师父就要好好对待才是。
厨房里的戚如歌听见动静出来，左手不自在地动了动，问：“你要出去？”
戚絮边穿鞋边嗯了一声，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补充道：“你放心，不会让人认出我的。”
虽然她觉得也没人认得她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戚如歌想说，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厨房。
她是想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什么时候学的打拳，但望着那双眼睛，好像都没多大意义了。
戚如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度数低的酒慢慢喝着，她想起之前因为拍戏封闭训练出来后戚嘉成给她发的消息。
最后她什么也没回，她并非无动于衷，只是觉得自己曾经选择无视了，那就不要后悔。
戚如歌拿起一旁震动的手机，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而群主正是她那个愚蠢的傻弟弟。
群里正好6个人。
戚嘉成：不准退群！
戚如歌嗤笑一声，不懂他又犯什么病，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终究还是没有退群。
她看了眼群名。
AAA戚家集团。
一个幽默但莫名有些温馨的名字，她不禁冒出鸡皮疙瘩，坚持不过三秒，还是退群了。
公交车上的戚絮也看见了，她不习惯这种浮于表面的亲情，可能对于戚嘉成来说不是，但在戚絮看来，除了母亲，她并未拥有其他的亲人。
有了第一个退群的人，她的退群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01其实不怎么理解为什么戚絮对某些事情分的那么清楚，可能这就是人和系统的不同之处吧。
但它看着采访结束后娱乐圈话本前进的3%进度条，体会到了名为高兴的情绪。
第40章
篮球场上不断有碰撞的声音。
戚嘉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坐在一边休息，他看着手机神色暗淡，随后点击几下，在人全部退出之前，主动解散了群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时兴起，可能是看了直播，让他有种好像可以的错觉。
戚嘉成把手机息屏，觉得自己蠢极了，明知道这个家是怎么一回事，还搞出这个名堂。
“戚三，还来不来啊！”何包在场上叫他。
戚嘉成唰得起身，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笑道：“看我不打你个落花流水。”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
戚絮到了武馆才发现大门紧紧关着，里面一丝声音也无，她皱了皱眉，掏出手机准备给林惊棠发个消息问问，这才发现林惊棠早上已经给她留过言，应该是采访的时候给忽略了。
林惊棠：我们回青山派了，走得急所以没给你说，等下回带你来玩
戚絮回了个好，转身离开。
01暗戳戳出来提主意：【来都来了，我们去逛逛街吧。】
戚絮果断拒绝：【我没钱。】
01：……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账户里那一串数字。
努力赚钱已经成功晋升小富婆的戚絮明显还拥有着最淳朴的操守——节约。
不管01怎么撒泼打滚，她都雷打不动的回了戚如歌住处收拾行李，为了明天晚上的节目录制。
见她在干正事，01只能闭麦。
路过的戚如歌不知道一人一统的暗潮涌动，她看着戚絮随性的动作，忍不住停下来指了指行李箱：“这就是你所有要带的东西？”
那行李箱里的东西少的可怜，只堪堪填满一半空间，而戚如歌受不了的是衣服只有灰白黑三个色儿，连一件护肤和化妆用品都没有。
戚絮：“当然不是。”
戚如歌松了口气。
“还有英语词典。”
戚如歌：……
如她所见，戚絮是一个在英语身上花费时间比其他学科都多的不能不被称之为的好学生，然而她期末英语差点挂科，多亏了老师捞捞。
所以她不得不更加努力学习英语，虽然这用处不大，
但至少她挣扎过。
大学没上完就走上星途的戚如歌不能理解她的痛，但她对于自己的舒适区合理提出质疑：“这衣服对吗？”
戚絮没有回答，但一副“哪里不对”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戚如歌忽然想起这段时间戚絮好像都是这样的风格，并不是说不可以，只是这也太老年人了吧。
她觉得戚絮还不如像之前一样花里胡哨的打扮。
“你这样让我觉得戚家好像下一秒就要破产了。”
除了黑料之外，多次因妆容和服饰搭配上热搜的戚如歌表示接受无能，然后一锤定音：“我带你去买衣服。”
戚絮莫名懂了明白戚如歌的想法，考虑到明天要上节目，于是选择退一步：“我可以回戚家拿。”
上次姜雁给她准备的一堆衣服她都没有穿过。
戚如歌是真的不理解了：“不管穿没穿，买了就是旧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节约了？”
戚絮以前衣服天天不重样地穿，一有新款出来可是挣着抢着要。
戚絮看她狐疑的眼神怕她多想出什么，快刀斩乱麻：“那我们走吧。”
脑子里的01已经开始放电子鞭炮了，怕被揍还很识时务地把声音调低了几个度。
没过多久，戚絮跟着戚如歌进了拉梵雅的会员专区，偌大的楼层里只有她们和几个跟随介绍的店员。
令戚絮庆幸的是戚如歌主打一个速战速决，并没有什么试衣看合不合适的爱好，但由此也暴露了另一个弊端，一直买买买，只要看上觉得不错的都买。
守财奴戚絮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对别人的钱有那么大的占有欲，况且这里面大部分是花在她身上的。
等她们回到住处不一会儿衣服也跟着到了，几个人忙上忙下的搬进搬出。
戚如歌没有让她丢弃之前的衣服，但语中暗含点点威胁：“我每天要看见你穿这些衣服，不能重样。”
戚絮沉默地点头。
其实不用她说她也会穿，无他，因为钱已经花了。
戚如歌见这样子还算满意地回了房间，而后戚絮也跟着关上了门。
只有因为她们速度太快还没体验到何为逛街的01无精打采。
而戚絮只当不知道，她想着邀请函上的时间地点思考着。
“为什么是晚上去游乐城？”
但她对这方面的了解实在太少了，实在是触及到了未知领域。
【节目组的恶趣味，网上都这么说，反正有我在你脑子里，就相当于金手指了，别人都没有。】
经过这段时间的探索和开发，01能自由侵入任何一个网络系统，但涉及话本重要剧情就会受到世界阻碍，相比之前还是有用了不少。
思及此戚絮稍稍放了点心，即将要上节目的那点紧张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阵困意上涌，她倒回床上睡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楼下隐隐约约飘来些许饭菜香味，戚絮套了件外衣下楼。
戚如歌正站在饭桌边打开食盒，她不会做饭，点的自然是外卖，只是这外卖稍微讲究了些。
戚絮看得出来这一桌子的含金量，这袋子上印的花样和上次她住院戚嘉成买的一模一样。
戚如歌头也不抬地收拾桌面：“睡醒了就去洗手吃饭。”
戚絮依言去洗完手拉开椅子，食物的香气更是直接扑鼻而来。
对着这一桌子戚如歌神色如常，甚至还有些许厌倦：“行李已经帮你收拾好了，私人物品直接放进去就行。”
戚絮越过她看见客厅里那个硕大的行李箱，这种生活让她有些不自在。
01更是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天爷啊，这过得是什么好日子！我在时空管理局当了这么多年的牛马，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正在吃饭的戚絮抽了抽嘴角：瞬间心如止水了呢。
她只是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有人为她做事的感觉，倒也没有这么夸张。
戚如歌草草吃完就放下筷子：“你吃完直接倒了就行。”
戚絮独享满汉全席，01直接流哈喇子。
最后戚絮实在受不了它的一惊一乍，感觉食欲都被影响了。
【你自己出来，别在我脑子里吵吵闹闹的。】
01依言溜了出来，原本的长条数据链团成一个球，中间露出可疑的两个洞正不断呼吸着。
它吃不了，就只能闻了。
戚絮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慢慢握紧筷子，而后埋头苦干起来，她怕她忍不住给它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