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不放心,连续几天都每天都去地牢看他,直到姜城清醒,她才松了一口气。
姜城身体恢复后,刘氏怕他还去赌,找了府里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每天跟着姜城上下工。
姜城彻底没了自由,心里积压的怨恨越来越多,慢慢的他把这些怨恨,就加到了捅破这件事的温氏身上。
白天有人跟着,他不能干过火的事情疏解心里的怨恨,但晚上进了自己房里,关上房门,谁还能知道他干了什么。
他少时跟着几个纨绔子弟,进大理寺看过,如何惩治犯人。
姜城没想到,他少时的好奇心,到了今天会有用武之地。
温氏每天晚上嘴里被他塞着棉布折磨,几天下来,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这天白天,温氏在房里补觉,丫环匆忙的推门进来,把她叫醒,把在街上听到的流言告诉温氏,
“小姐,姑爷他是骗你的,他拿了你的嫁妆根本不是去做生意,他全拿去花在怡红楼花魁身上了,他说的那些都假的,”
温氏原本困迷糊的大脑,被丫环的话砸的无比清醒。
姜城是骗他的。
她的嫁妆都花在怡红楼花魁身上。
温氏想哭,但比起姜城这些天对她的折磨,这点事,好像不值得她哭。
晚上姜城回来,温氏又被折磨的一夜没睡。
第二天顶着困顿的双眸,回了娘家。
姜城就是拿准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的心,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夜夜折磨他。
温氏回到娘家只是试探的和母亲提了一句,姜城近来对他很冷淡,就被母亲说教了一顿。
温氏不再对母亲抱有希望,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离开温家。
“婉儿妹妹?”
温氏刚出温家大门,就听到背后一声熟悉的声音喊她,转过身朝说话的人看去。
只见那人开心的朝她走过来,“婉儿妹妹,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温氏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头,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润玉哥哥,好巧,”
林润玉,温氏少时的邻居,后来林父被调到江北去任职,林家全家也搬了去,自此两人再未见过面。
“婉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林润玉关心道。
再见少年玩伴,他玉树临风,而她却是这副狼狈的模样,温氏实在说不出口自己的遭遇,只淡淡说了一句没事。
林润玉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强迫她,转移话题道,“听说你成亲了,他对你好吗,”
温氏想起姜城,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和林润玉道别,匆匆离去。
回到王府后,温氏每天都能收到林润玉问好的信,长此以往,林润玉就成了她的倾诉对象。
姜城近来升了五品郎中,对她的折磨比之前少了许多。
这时候,有了林润玉谦谦君子的对照,温氏对姜城更加厌恶。
慢慢两人不再满足信件往来,开始私下见面,孤男寡女,最终还是擦出了火花。
之后便隔三差五就到林润玉的外宅里私会一番。
丸崽看着画面里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的男女,疑惑道,“姜城和温氏不是爱的都要私奔的吗,这才成亲不到半年,怎么就相看两相厌,双双出轨了?”
第18章 被绿的王爷(8)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那之前背着原主偷情算什么。”
暮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丸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丸崽不服气,“这话怎么说。”
暮烟双眸微眯,眺望远处,宛如一个历尽沧桑的老者,
“只有在外在条件充足的情况下,人才会有心思谈情说爱,温饱都解决不了,谈什么情,说什么爱,饱暖思淫欲,懂吗。”
暮烟瞬间化身爱情讲师,“姜城之前之所以会对温氏有那么多耐心,我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温氏原主侧妃的身份,”
“姜城从小处处比不上原主,他心里一直想赢原主一次,终于在温氏那儿,他彻彻底底赢了原主,温氏爱他,他给原主戴了绿帽子,这一件事,就已经足够让他在原主这儿找回面子。”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不喜欢温氏。”
丸崽了然,然而很快又有了不解的事,“你在无人之境连个活物都见不到,怎么会懂这些。”
暮烟不屑的哼了一声,“因为爹聪明。”
丸崽被她一句话气到自闭。
温氏和林润玉肆无忌惮的偷情,很快就中了标。
温氏无奈之下,只好准备了酒菜,精心打扮了一番。
等姜城下工回来后,柔声哄他,两人不计前嫌,云雨了一晚。
一个月后,林润玉买通给温氏诊断的大夫,温氏被诊断出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王府上下除了暮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张笑脸。
姜城心里慢慢放下了对温氏的怨恨,开始准时回家陪她。
因为姜城的反常,温氏少了许多和林润玉见面的机会。
仗着大夫说的,孕期的人情绪起伏不定,时不时对姜城发一下火,以此来疏解见不到林润玉的相思之情,
顺带着也还了之前姜城对她的折磨。
七个月后,温氏早产生下一个男婴。
“爹,这是不是因果报应,”丸崽看着抱着孩子乐的合不拢嘴的姜城说。
暮烟瞬间发怒,“屁的因果报应,这都是老子努力的结果。”
丸崽前后想了想,“对,都是爹努力的结果。”
暮烟越来越看不起这个丸子这个狗系统,自从喊了他一声爹后,彻底不要脸。
很快到了给孩子摆百日宴的时候,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接到了王府的邀请。
林父作为新晋的礼部尚书自然也在内,林润玉也跟随父亲一起来到王府。
宴席上,林润玉借故出恭离席,到了后院,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房,温氏抱着孩子早已在那里等着。
“一家三口”算是团聚了。
而外面的筵席进行到一半时,怡红楼的花魁突然不请自来。
姜城看到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让下人把她带出去。
“姜二少放心,我不是来捣乱的,只是带了个人来告诉你一些事,”
花魁紧接着对身后的老者说了几句话,老者走到众人面前,
“姜二少可否告知老生,治好你身体的是哪位名医,我好向他讨教学习一下,”
姜城被他问懵,“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没病。”
老者不和他争辩,从袖口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姜城,“二少,请看,这是之前这位姑娘让我给二少把脉时,老生记下的二少的病情。”
姜城看不懂纸上记得是什么病,只是“不育”两个字,他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不育。
姜城只以为是花魁故意找人来给他难堪,立马就让下人把两人赶出去。
只是花魁却不如他愿,“之前你待在怡红楼的半个月,我前后找了五个大夫,在你睡着后,为你诊断,每个大夫得出的结论都是一个结果,”
花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该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温氏所生孩子的亲爹。”
花魁这话一出,来吃筵席的客人,皆是一惊,紧接着伸长了耳朵,瞪直眼睛,唯恐错过一点八卦。
全场只有暮烟一个人,仿佛在状况之外,专心吃饭。
刘氏尽管有所怀疑,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请了大夫给姜城诊断。
只让人把花魁和大夫请出去。
花魁拿钱办事,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不用人赶,自己主动离开。
而此时在后院团聚的一家三口,也知晓了前院的情况。
温氏看了一眼尚在襁褓里的孩子,狠了狠心,让林润玉带着孩子从后门离开。
待筵席散去,刘氏不顾姜城的意愿,强行请了大夫给他诊断。
结果和花魁带来的大夫,说的一模一样。
姜城去找温氏,想掐死那个孽种,只是那孩子早已没了踪影。
生父是谁,除了温氏再无第二个人知情。
刘氏叫了温家父母来商讨此事,谁知温家父母一听,立马和温氏断了关系,匆匆离开王府。
刘氏只能把温氏幽禁在别院,一辈子不能再出别院。
而姜城自证实了自己不育后,再没脸出王府,整日间酗酒,没多长时间就丢了府衙的职务。
“爹,真是没想到,姜城大婚夜,你给他吃的那颗绝子药,威力这么大啊,”丸崽感慨。
暮烟翻了个白眼,“我出手的东西,威力有小的吗。”
丸崽一顿xxxxxs输出。
姜城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开始昼伏夜出。
刘氏起初派人暗中跟着他,发现他每次只是和那几个熟悉的朋友聊天后,便撤了跟着他的人。
姜城发现跟着他的人没了,便开始一点点往府里拿东西,每天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