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旁若无人的把大门踹开,给电摩充上电。
李家15岁大的儿子,被李父李母当成眼珠子一样疼。
以至于暮烟进门,随便一翻,就找出了几箱子零食。
暮烟准备吃的时候,心脏突然针扎似的疼了起来。
她只能扔了手里的零食,窝在沙发里双手捂着心脏,放慢呼吸。
暮烟咬着后槽牙,语速缓慢,“我知道这是卖你换来的,我会帮你完成心愿,你能不能别出来影响我。”
好半晌,暮烟心脏处的疼痛消失。
丸崽生怕她发怒,赶忙又传了一遍原主少时经历给她,企图唤醒她的一丝怜悯之心。
原主李凤出生之前,她爷爷已经患病卧床一年,她出生第二天,她爷爷没熬住去世。
李家认为是原主克死了她爷爷,几次想把她扔了,但怕村里的风言风语,还是没扔。
原主从四岁开始做饭,洗衣服,照顾弟弟,十几年从未睡过床,一直睡在牛棚。
亲手照顾大的弟弟,从来不拿她当亲人看,带头领着村里的孩子一起欺负原主……
“该死,”暮烟眼神中杀意四起。
吃饱喝足,暮烟开着电摩径直往村长家去。
敢让她疼,看她怎么整死他们。
丸崽瑟瑟发抖,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暮烟到时已经是深夜,村长为避免出现之前断电的情况,特意在院子里安了太阳能电板。
此时村长家的高门大院和白天几乎没什么区别。
暮烟把电摩放到村长家后墙,踩着电摩,轻轻松松翻墙进去。
“大佬,李家三口就被废物村长关在你面前的地窖里,”丸崽带着暮烟找到地窖入口。
暮烟掀开地窖门,跳进去。
地窖里黑漆漆的,李家三口听见声音,只以为是村长来了。
“村长,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去哪儿了,你把我们放出去,我们去给你找,找到我就给您带来,让她给俊宝赔罪,”李母咧着嗓子就开始哭喊。
“是呀,是呀,村长,”李父连连点头赞同李母的话。
“村长,你放我……”
地窖突然明亮起来,李母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
暮烟打开地窖的灯,看到李家三人,周身气温瞬时降至冰点。
李母看清来人,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你个赔钱货,还敢跑你,老娘打死你,”大步流星的朝暮烟冲过来。
李母手扬到半空中,就往暮烟脸上抽。
暮烟迅速抬手一把掐着她的手腕,然后只听“咔嗤一声”李母手腕被她捏断,耷拉下来。
“啊,”李母惨叫声喊了一半,后一半被暮烟塞进嘴的麻布堵死。
随即一脚踹到她肚子,把她踹到李父脚下,久久不能动弹。
李父被暮烟闪电般的动作,震在原地。
反应过来,想反抗的时候,暮烟的拳头已经打到他脸上。
紧接着就是暮烟的一顿乱踢。
“凤儿,我错了,别踢了,我不该卖你,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李父抱着头,窝在地上求饶。
暮烟停脚,“废物,”
“我是废物,我是废物,”李父连声应。
暮烟单手拎起鼻青脸肿的李父,“既然是废物,那就应该待在废物该待的地方。”
暮烟突然咧嘴一笑,笑声中透着阴森,“送你去和村长那个傻儿子作伴,好不好。”
李父猛地想起前几天,被村长押着去俊宝坟上,几个月过去,棺椁里的人已经白骨化。
他险些被村长摁到棺椁里。
李父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凤儿,之前是爸错了,爸以后一定改,爸以后拿你和弟一样,爸送你去上学,给你买新衣服,”
李父嗓音颤颤,带着浓厚的哭腔。
暮烟闻言,轻轻点点头。
李父心里一喜,以为暮烟答应了,果然还是小屁孩,三言两语就被哄下。
李父喜悦还未达心底,就看暮烟拿出几张熟悉的卡,瞬间心下一凉。
“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暮烟把找出来的银行卡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之前在孙家找的几张银行卡,现在只剩一张了,额度紧缺。
离开李家前,又把他家家底翻了出来。
“密码是多少,”暮烟说。
第7章 被困黑暗的少女(7)
李父语气亲切的哄骗道,“凤儿,这钱是给你弟弟娶媳妇儿的,你不是最疼你弟的吗,你忍心看他以后打光棍吗。”
暮烟撇了一眼缩在墙角,吓成地鼠的李岩,一脚踹到他背上,李岩一声都没敢出,只是抖的更厉害了些。
暮烟轻嗤一声,“这种怂货,就别出去祸害人了。”
“密码或者你去陪那个傻子,选一个吧,”暮烟一记眼刀杀到李父脸上,吓得他打了一个寒噤。
“凤儿,你听爸说,”
李父哄骗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暮烟一巴掌。
“给你脸了,敢称老子的爹,老子打的你亲爹认不出来,”话落,只听“啪啪”几声,暮烟连续扇了了他几巴掌。
李父左右脸火速肿起来,鼻子下面流出两道红杠杠。
李父怎么也想不通,从小唯唯诺诺的李凤,会突然变成一个大力士,敢对他动手。
“唔,”李父挨了暮烟一脚,直觉他的肋骨应该是断了,骨头插进肉的疼,刺激的他直冒冷汗。
暮烟一手拎着李父,一手拎着李母,把两人扔到墙角。
然后慢悠悠朝李岩走过去,薅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喜欢用石头扔人是吗,”暮烟咧嘴轻笑,“今天让你扔个够。”
突然,暮烟听见哗哗的声音,垂眸,“还真是个废物,这就吓尿了。”
李岩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的不成样子,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来。
暮烟拎着他,站到一麻袋红薯前,“拿红薯扔他俩,扔中免一皮带,扔不中加两皮带,”
暮烟拿着从李父裤子上解下来的腰带,空中一挥。
李岩被吓了一哆嗦。
李岩手哆哆嗦嗦的拿了一个红薯,犹豫了半天,朝墙角缩着的两个人扔过去。
力气太小,没扔中,紧接着暮烟的皮带就抽到他背上。
“继续,”暮烟没什么感情的说。
李岩又拿了一个红薯,这次蓄满了力,砸到李母小腿……
暮烟天亮之前离开了村长家,骑着电摩往县城去。
途中暮烟从后视镜看到,那张黄了吧唧的脸,暮烟嫌弃的把后视镜掰弯。
进县城后,暮烟进了城里唯一家四星级酒店,昨晚没睡好,她想补个眠。
进去才知道,住酒店要身份证,这是原主没有的东西。
暮烟无奈只好离开,刚走出酒店门口,一个穿白衬衫打领带的男人上前搭话,
“小姐,我们店现在有活动,所有活动一律打88折,”顺带附上一张活动卡片。
暮烟接过看了几眼,花里胡哨,她没那个耐心,“没有身份证,你们那能睡觉吗。”
男人一怔,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只是一瞬间立马恢复正常,
“当然能,保准您满意,”那笑多少带了些荡漾,像极了春楼里的老鸨。
暮烟一听能睡觉,小手一挥,“带路。”
男人立马把殷勤的把暮烟护在左侧,微微弯腰做出请的姿势。
暮烟就这样跟着他进了一家名为“前缘足道”的店。
孙家的卡为她服务最后一次,成了空卡,暮烟进电梯前,顺手把卡扔到了垃圾桶。
男人护送暮烟到房间门口,“祝您有一个愉快的体验,”脸上带着职业假笑。
暮烟进房间,直直扑到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
她睡着后不久,房间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睡袍的青年男人进到房间。
看了眼床上的暮烟,白眼翻到天上,心想要不是看在你出手阔绰的份儿上,你这种货色,老子才不侍候呢。
腰带一解,冷白精壮的身体一丝不挂。
暮烟睡得正熟,只感觉有一只手在后背上来回摸,摸得她直想把那个爪子掰断。
梦里这样想,实际也这样做了。
虽然睡着,但还是精准的抓到了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青年男人只以为是她想玩些情趣,看见自己手被抓住,俯身亲上暮烟手心。
暮烟只觉掌心湿漉漉的恶心的很,一个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青年男人干这行时间不短,被抽几巴掌也是常事,并没当回事。
又俯身去亲暮烟的脖颈。
暮烟感觉后脖颈一股热源,睁开眼一瞧,看到是一个来回挪动的头,
“想死,”
暮烟怒斥一声,紧接着抬腿一脚,把撑在她上方的男人踹下床。
男人想骂她有病,嘴还没来得及张开,接连不断的拳头就落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