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少钱呀,吴英光想想就心疼。
“你怎么来了,”暮烟睁开眼,惺忪的睡颜淡漠如冰。
吴英本想上前握她的手,和她亲近亲近,待会好提钱的事,但她一睁眼,吴英就被她眼里的冷漠给震住了脚,只得作罢。
“玲子,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回家看看娘,娘实在想你想的紧了,就来看看你,”吴英笑着说。
“想我,还是想我的钱,你自己心里清楚,”暮烟懒得和她打太极,直接拆穿了她。
吴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这会已经僵的好像木雕,
“你这孩子,娘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吴英僵着道。在上次来这儿之前,李玲见了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她的话,在李玲就是圣旨,她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就是上次之后,她俩之间就彻底转换了角色。
“既然你来了,我也和你说清楚,我和你之间,存不上,想不想的问题,我只要看到你,手就忍不住痒痒,我手一痒,就想动手打人,”
“杨云和李刚的伤,我想你也看见过,你要是不想挨打,就立马从我眼前消失,这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暮烟一字一句道。
吴英怔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暮烟倏地起身,走到院门口,躲在门外的夫妻俩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来,想躲也已经晚了。
“你俩这身皮还真是厚实,”暮烟姿势悠闲的靠在门框上,看着慌乱的夫妻俩。
杨云只感觉自己后背上的皮一紧, 隐隐约约疼了起来,她垂在身侧的手,绕到李刚后背,朝他后背狠狠掐了一把。
李刚被她这一掐,疼的扭了下身子,倒抽一口凉气,
“你以为我们想来,还不是怕娘一个人在路上出什么事,”他忍着后背上的疼开口。
暮烟已经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了,转身进了院子,那根她一直用的柳条,一直放在堂屋屋脚,没人敢动。
吴英见她拿起了柳条,瞬间清醒,忙不迭就朝院外跑,
“快走,她拿柳条来了,”听见吴英的话,杨云和李刚哪还记来要钱的事情,撒腿就开始跑。
吴英虽然没有两个人跑的快,也没到老太太裹小脚的地步,暮烟走到大门口的功夫,院外半个人影也没了。
一路小跑出村,杨云喘过去,对着吴英母子就是一顿骂,直到进了自家院子,骂声还没停下。
那个疯子,连她亲娘都要上手打,她还有什么怕的。
杨云心里一万个不甘,但也不得不认清现实,那个疯子的钱,她这辈子是没有那个福分花了。
在地里干活的刘淑芬听说了吴英带着杨云和李刚来要钱,被暮烟追出家门的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高兴过去,刘淑芬不禁又开始心烦,亲娘尚且都没办法从那个疯子那儿要出一分钱,她这辈子是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晚上放工回家,路上,刘淑芬碰见了几个村里的长舌妇,一言不合,又和人吵了起来。
双方言语刺激下,刘淑芬扛着锄头朝人砍了过去,一锄头没砍到底,她就被一群大汉给摁到了地上,
“刘淑芬,你在这儿和我逞能有什么用,有能耐你扛着锄头,朝你儿媳妇头上砍,没用的瓜货,就知道欺负老实人,”被刘淑芬砍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说的每句话,刚好都踩到了她的痛处上。
刘淑芬虽然生气,但也没到失心疯的地步,她要真听了她的话,今天晚上她都活不下去。
摁住她的一群大汉,见她不再挣扎,才慢慢松了摁她的手,谁也没想到,刘淑芬会突然从地上爬到刚才骂她的那人脚步,一丝犹豫没有,刘淑芬抱着那人的脚就咬了下去。
“哎呦喂,”那人痛的弯了腰,伸手想要拉开她,但刘淑芬嘴里像是沾了胶,紧紧沾在她腿上一样,一群人上前拉她,也没能拉开她。
“李玲,快来看看你婆婆,”混乱中间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刘淑芬对李玲这个名字好像有应激反应一样,一听见“李玲”两个字,倏地松了嘴,她扒拉开人群,什么李玲,连她的人影都没有。
“没想到,李玲这名字这么好用,刘淑芬,你怕儿媳妇都怕成这个样子了,”刚才喊李玲来了的人,再次出声,他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成想还真成了。
刘淑芬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土,余光瞥见被她咬的人想张嘴,她扛着锄头指着那人,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一锄头刨死你,"直到刘淑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她才敢出声骂她几句,一家子都是疯子。
回到家,刘淑芬在院子里看见暮烟在睡觉,轻声放下锄头,自觉的去厨房做饭。
这样的日子,刘淑芬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几年,她其间反抗过无数次,也挨过数不清的打,她心里不愿意承认,但今天的事,又让他不得不承认,她怕外面那个疯子,已经怕成了哪怕只是听见她的名字,心就会慌。
刘淑芬知道,她一直幻想着干掉李玲这个疯子,重新当家做主的日子永远不会实现了。
“磨蹭什么,饭做好了没,”正在胡思乱想的刘淑芬,听见院子外极为不悦的声音,一秒不敢耽误,立马回,
“马上嘞。”
——
因着农业技术的不断发展,暮烟承包的荒地也越来越多,她不再局限于种粮食,村里的荒地,一年又一年,不断鼓起了一个又一个大棚。
村里的人基本都成了暮烟大棚里的员工,杨家三口人依旧给她打白工,自始至终一分工资没有,一直干到干不动的那天才算完。
暮烟一直活的八十岁,才从这个世界离开。
第131章 倒霉皇子他疯球了(1)
“师父,他好歹是个皇子,就这么扇了他,皇上会不会怪罪呀,”小太监才进宫三天就碰到要割皇子jj的事情,这会还能站着,纯粹是靠背后的墙支撑着。
“我呸,他算哪门子皇子,杂家就是把他宰了,皇上也不会怪罪杂家半句,”老太监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专门割jj的小刀,尖细刺耳的声音不比公鸡打鸣好听多少。
“给杂家把他裤子扒了,”小太监尽管心里害怕,也不敢不听师父的话,颤着手把铁床上躺着的人裤子扒了。
暮烟睡得正熟,忽然感觉大腿上一凉,他猛地一下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白了半边头发的油腻腻的老头子,拿着一把刀正往自己的关键部位上送。
“师傅,他……他醒了,”小太监吓出颤音。
老太监闻言,拿着刀往前送的手,停了下来,“真是贱命,睡着不疼不痒的就完事了,非得醒过来,既然醒了,就好好看看杂家的技术怎么样吧。”
丸崽:“大佬,你差点就成太监了,呜呜”,他说着担心的话,语气里却是实打实的幸灾乐祸。
暮烟懒得搭理他的阴阳怪气,眼瞧着刀子就要落到小腹,他手腕用力挣了一下,绑在床头的一双手,从麻绳里解放出来。
老太监甚至都没看见,他是怎么把手拿出来的,左眼就突然挨了一拳,眼睛上猝不及防来的疼,让他拿手的刀,不知道抖了几抖,最后还是没拿住,刀从手里掉落。
暮烟说时迟那时快,双手撑着床,挣脱了脚上的麻绳,整个身体上移了一段距离,那把掉落的锋利的小刀,就这么直直的插到了他两腿之间。
丸崽:“呼,好险哦!”
“师……师父,”小太监脸色惨白,僵着身子,后背紧贴着墙,看鬼一样看着暮烟。
老太监一只手捂着被打的乌青的左眼,另一只手哆嗦着指着暮烟的方向,“叫你娘叫,还不赶紧把他给杂家摁住,杂家要了结了他。”
暮烟系好裤腰带,抬头冷冷的瞥了一眼小太监,小太监不禁吓,顿时被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暮烟轻嗤一声,抬手给了他一个手刀。
小太监晕了,老太监见状不妙,转身就想跑。
暮烟拿起床上的小刀,朝着他脚的方向扔过去。
“哎呦喂,”老太监抬到空中的脚,倏地挨了一刀,跑不了了,坐在地上抱着插着刀的脚哭爹喊娘。
暮烟嫌他喊的难听,倏地拔了他脚上的刀。
“啊!”老太监仰着头,又嚎了一嗓子,本来就不大的屋里,到处都是他环绕着他的尖叫声。
暮烟拿刀,割了一大块他衣服的下摆,攒巴攒巴塞到了他嘴里。
老太监的叫声,悉数被布给吸了去,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暮烟单手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扔到了刚才自己躺过的床上。
丸崽:“大佬,这老东西可坏了呢,他逼原主趴在地上学狗叫呢,还一直打他呢,”丸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暮烟嫌他聒噪,用神识喊他闭嘴,撩起眼皮,看着缩在床上的老太监。
老太监的眼神和小太监晕过去之前一样,活像见了鬼,他调到这里一年,也没底线的欺负了他一年,他一直都是半声不吭,任他打的,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