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端着熬好的汤进来,她看都没看,推搡着把人赶了出去。
傅洲站定在门前,温声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别生气。”
商梓怡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怎么能问都不问就打人呢,太过分了。
她噘嘴不理他。
傅洲又说:“妈说白天你也没怎么吃东西,乖,吃点吧,不然宝宝会饿的。”
“不吃。”商梓怡气都气饱了,才不要吃。
傅洲再度敲门,“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他情愿她打他,也不希望她不吃饭。
商梓怡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反正就是很气,没胃口,什么也吃不下,僵持了十来分钟,傅洲先退下来。
“我把碗饭外面,你想吃的话出来吃。”
他放下碗去了书房,找周宴求救去了。
周宴在哄人方面非常有经验,提了很多方法,傅洲听后都给否了。
“就这?还有别的方法吗?”
“这还不行呀。”周宴挠了挠头,“那只能是苦肉计了。”
“苦肉计?”
“对呀,女人心最软了,你要是真有个什么她一定会心疼死的,这样也就不会生气了。”
傅洲觉得周宴说的很有道理,但一时又不知道苦肉计怎么做,正思虑时副总打来电话说公司出了事。
傅洲拿上衣服出了门。
凌晨才回来,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去洗澡,而是先回了卧室。
果然,商梓怡还没睡,见他额头上淌着血渍,吓得脸都白了,“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老婆,我疼。”傅洲不愧是商人,做生意可以,演戏也可以,他顺势扑进商梓怡怀里,“好疼。”
听到他说疼,商梓怡再大的怒气也没了,掀开被子下床去客厅找到药箱,折返回来,为他清洗伤口。
“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怕你担心。”
“你这样我更担心。”
“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傅洲握住商梓怡的手腕,轻轻揉捏,“老婆,别生我的气了,可以吗?”
商梓怡没说话,他蹙眉嘶了一声。
商梓怡:“又疼了吗?”
傅洲:“嗯。”
商梓怡抿抿唇,“好了,我原谅你了。”
傅洲一把抱住她,“老婆,谢谢你。”
苦肉计成功,傅洲再次回来主卧睡,为了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提醒自己要克制。
但人就是这样,越提醒越会失常。
他就是。
每次看到有男人靠近商梓怡他心情都会不好,情绪一整天不佳,整个傅氏集团的员工也会跟着颤颤巍巍。
周宴注意到他的反常举动,问他:“诶,以前你也不这样呀。”
以前的傅洲,简直就是女人绝缘体,也向来不会受任何外界情绪的叨扰,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
虽然没有太高兴的时候,但心情很平复,不像现在,老婆一不在眼皮子底下,人就开始慌。
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当然,后面这句周宴可不敢讲。
他怕被傅洲削。
“还说我,怎么不说说你。”傅洲说,“整天跟在范雪后面,不也是怕她被其他男人勾走吗。”
“切,我才没有。”周宴不承认。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傅洲说,“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周宴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怕。”
周宴这个浪子在某个瞬间觉醒了一般,对范雪在乎的不得了,他比傅洲还过分,傅洲只是看到有男人靠近商梓怡才会吃醋。
他不是。
任何外在的东西都能引起他的醋意。
浓的时候,范雪都受不了。
他们在公司腹诽女人,商梓怡和范雪在SPA腹诽他们。
商梓怡刚说完,范雪接着说,“对呀,周宴最近也是,看不到我便会一直打电话,直到我接了为止。”
“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呀。”
“以前也不这样呀。”
商梓怡:“可能男人都这样吧。”
毕竟她接触的男人不是很多,只能臆想都这样。
“不对呀,我堂哥他们就不是。”范雪道。
“那就是他们有毛病。”商梓怡说。
随后两人看彼此一眼,又赞同的默默点点头。
*
生产倒计时第10天。
傅家进入了严阵以待的模式。
傅洲白天尽可能早回家,晚上应酬也都全部推掉,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商梓怡,恨不得一直和她黏一起。
商梓怡几次问他,“公司不忙吗?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忙的话去忙吧。”
傅洲把她抱怀里,下颌抵着她头顶轻哄,“现在任何事都没你重要,我要陪着你。”
“那公司呢?你真不管了?”
“有其他人在,没关系。”
同样担心商梓怡的还有商夫人,一天几通电话,生怕商梓怡发生什么危险。
傅老爷子也担心,每天晚上也会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梓怡,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对爷爷讲,爷爷让人给你做。”
商梓怡柔声道:“谢谢爷爷,我没什么想吃的,倒是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没问题,”傅老爷子说,“你才是重要的那个,你要好好的。”
商梓怡:“嗯,我会的。”
这通电话讲了十几分钟,讲完商梓怡手指都有些麻了,回头一看,发现傅洲正在板着脸。
她眨眨眼,问:“怎么了?”
“你今晚还没怎么跟我讲话呢。”傅洲说,“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商梓怡:“…………”
商梓怡现在明白了,傅洲就是个大小孩,在公司高高在上,回家后就是小朋友,还是个爱吃醋的小朋友。
得顺着。
得哄。
“我爱你呀。”商梓怡依偎进他的怀里,抓起他的手,“不信你自己摸。”
她让他摸她胸口,感触她的心跳。
傅洲:“我还要听,再说一次。”
商梓怡捧起他的脸,“我爱你。”
傅洲开心了,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随后对着她隆起的肚子说:“宝宝你听到了吗,你妈妈说爱我,所以,你出生后,不许和爸爸抢妈妈。”
商梓怡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下,似乎在抗议。
她哭笑不得,“你可是大人,别和小朋友抢。”
傅洲亲了亲她耳后,“可你是我老婆,我抢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痒。”商梓怡偏头避开,发现他手在使坏,一把按住,“不行。”
傅洲直勾勾锁着她的眸,目光灼灼,“老婆,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没在一起,没碰触,他想的心痒难耐,都要克制不住了。
商梓怡知道他忍的辛苦,抿抿唇,“……我可以帮你。”
“但不能是身体。”
傅洲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抱起她,“好,听你的。”
熟能生巧这件事在商梓怡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像最初的时候,每次结束,她手指都累得酸胀不已。
现在则不会了。
至少手指还能动。
还能做些别的。
只是这个别的有些……
让人不忍直视。
“你好过分。”她嗲着声音说。
“老婆,是你答应我的。”傅洲捏住她下巴亲,“你刚说的,随我。”
要不说他过分呢,她都随他一个小时了。
起身欲离开,再次被摁住,傅洲含住她耳垂,“等宝宝出生后,让他自己住,你要陪我。”
“……”这人,宝宝还没出生,已经开始争上了。
商梓怡脸颊上染着
潮红,眼睛也红红的,“宝宝那么小,你舍得?”
“舍得。”傅洲亲亲她侧颈,“我就是要跟你睡。”
商梓怡拗不过他,“好,听你的。”
先安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倒计时五天。
商梓怡最近格外嗜睡,身子也感觉格外累,好几次在客厅沙发上睡了过去。
傅洲看着她如此疲惫,心疼不已,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一切正常,等着生产的那天到来即可。
这五天,似乎比五年还漫长。
商梓怡夜里也不能安睡了,一直往洗手间跑,次数多了,人难免烦躁,傅洲见状,抱着她去。
一晚上要去好多次。
白天想起这事,商梓怡有些难为情,“晚上你别抱我去洗手间了,我自己可以。”
傅洲见她唇角染着奶渍,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眼神温柔,“我想抱着你去。”
“总是做这些事你会休息不好。”商梓怡想起什么,提议,“不如我们暂时分开——”
“不可能。”傅洲打断她,扣住她后颈,低头吮住她唇瓣,“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