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喜欢呀。”
那次之后,他便悄悄学了,他这人聪慧学什么都快,没两天便会了,想着为她做,可因为她突然搬家失去音讯便没了后续。
傅洲捧起商梓怡的脸,先是啄了下她的唇,随后一本正经道:“因为你。”
“我?”商梓怡诧异道,“关我什么事?”
“就是关你的事。”傅洲和她说起来从前,提到了这段,听得商梓怡一愣一愣的,最后感慨道,“老公,你真好。”
“就只是真好吗?”他问。
“不是。”商梓怡搂上他脖子,“是非常非常非常好。”
何其有幸,她遇到了他。
这句话同样在傅洲脑海中浮现,何其有幸,他遇到了她。
*
宝宝似乎和其他吵闹的小婴儿不太一样,他很安静,不喜欢哭也不喜欢闹,作息还很规律,定点喝水吃饭,其他时候都在睡觉。
商梓怡看着他乖巧的样子联想到了自己,没记错的话,妈咪说过,她小时候很闹人,一点都不乖,需要大人一直抱着,放下便哭。
那个时候抱她最多的就是爸爸,有空便抱。
商梓怡戳了戳宝宝白皙的脸颊,软声道:“宝宝,你这么乖,跟你爸爸好像。”
爷爷说过的,傅洲小时候就很乖,整天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像是不存在似的。
似乎宝宝随了他。
其实商梓怡更希望宝宝闹腾,毕竟会哭的孩子有人疼。
不过也没关系,不哭,她也会疼他。
商梓怡不像其他产妇那般,所有的精力必须放在宝宝身上,任何时间她都可以随意支配,做自己想做的。
哪怕是约范雪喝茶吃甜点都没关系。
这是满月后的第三次见面,范雪说:“你出来宝宝没事吗?”
商梓怡摇头,“有人在照看,没关系。”
范雪非常羡慕商梓怡的生活,感慨道:“不知道我生了是不是也可以像你一样自由。”
“当然可以呀。”商梓怡说,“我们只是多了个妈妈的身份,并不需要被绑定在家里,还是可以做自己的事。”
“但事实上,女人做了妈妈就得把精力都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范雪说的是大部分女人的处境。
这点,商梓怡不置可否,毕竟是事实。
“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商梓怡道,“晚上能休息好吗?”
范雪摇头,“不能,好累。”
孕晚期真的太累人了,她好想现在就卸货。
“是很辛苦。”商梓怡把自己的经历讲给范雪听,“反正,心情很重要,不开心的话就出来,我陪你。”
范雪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公主,你真好。”
商梓怡
拍拍她手背,刚要讲什么,手机响了,是她之前定的时间,要回去看宝宝了。
凑巧,范雪给宝宝买了礼物,也跟着一起去了御林苑,到了家,才发现好多人都在。
傅老爷子,商夫人,商森。
商梓怡走上前,“你们怎么都在?”
商夫人含笑说:“我们来看看宝宝。”
睡了一整天的小家伙,现在精神抖擞,不停的东张西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轻抿的唇角时不时扬起。
他笑的时候最像傅洲了,傅老爷子笑着说:“看看,宝宝对我笑了,宝宝肯定很喜欢太爷爷。”
商夫人附和,“对,宝宝当然喜欢太爷爷。”
商森弯着腰逗弄,“宝宝也喜欢外公对不对?”
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刚刚还在笑的宝宝下一秒撇嘴哭起来,哭的还挺伤心。
商夫人推了商森一把,“去去去,你都吓坏宝宝了。”
商森不服气,“怎么是我吓坏宝宝了,我才没有。”
他试着靠近,宝宝再次哭起来。
小家伙难得哭,逗的众人笑出声。
家里其乐融融,公司里却不是这样。
设计稿泄露,傅洲发了好大一通火,杯子还给摔了。
企划部经理战战兢兢道:“傅总,是A组的组长把设计稿泄露出去的,这事我也有责任,我愿意接受处罚。”
傅洲睨着他,“自己的组员都管理不好,确实该罚。”
老板向来赏罚分明,就是求也没用,所以企划部经理放弃了挣扎,“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洲松了松领带,“现在去善后,客户不满意的话,你也不用待在傅氏了。”
“是,我马上去处理。”企划部经理离开。
周宴来找傅洲谈合作,凑巧遇到了这幕,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笔,“干嘛这是。”
傅洲睨了他一眼,没讲话。
周宴:“设计稿的事我听说了,不是我要为人开脱,而是这事吧,那个经理也是倒霉,听说那个组长是你二叔插进来的,你二叔作威作福惯了,谁能忤逆他。”
“想来企划部经理也不想用他,但是没办法呀,皇亲国戚,谁敢拦。”
傅洲最烦的就是这个,对助理沈扬说道:“去查,但凡和二叔相关的人,都开除。”
蛀虫这种东西,不能任其滋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扬抿抿唇:“这是老爷子默许的,要是真都赶出去,怕是又不得安宁。”
他们倒是挺会,每次都找老爷子做靠山,傅洲冷声道:“查,必须查。”
“查到一个不留。”
最近老爷子因为得了曾孙格外开心,这个时候大抵也没心思管这些,傅洲就是要利用这个空挡,肃清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沈扬领了命令出去,周宴拍拍傅洲的肩膀,“你这副样子回去,可是会吓到你老婆和孩子的。”
傅洲当然不会以这种面貌回去,避开周宴的手,“你来是有事?”
周宴把合同递上,“嗯,有事。”
傅洲接过,随即签上名字,低头看了眼腕表,不耐烦道:“还有事吗?没事滚吧。”
“不是,你这人。”周宴说,“真无情。”
傅洲抬眸,“我对你有情做什么,我只要对我老婆有情。”
提到老婆,电话来了。
刚刚傅洲还一副别人欠他十个亿的模样,看清来电显示后立马变了个人,眉宇间都是笑意,接通,温声道:“老婆。”
商梓怡被他这声老婆叫的心肝颤了又颤,软声道:“什么时候回来?”
傅洲勾唇,“想我了?”
商梓怡:“……”
这人无时无刻说情话的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她顶着绯红的脸颊道:“我才没有想你。”
“真没想?”
“啊,没想。”
“嘴硬。”
傅洲轻笑道,“不过,再硬我也喜欢。”
“……”
商梓怡怕别人听到傅洲讲的骚话,拿着手机回了卧室,嗲声道:“哎呀,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不喜欢?”傅洲说,“不喜欢我改。”
商梓怡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有些不太适应,“你这个样子最好不要让宝宝看到。”
“宝宝看到怎么了?”
“会学坏。”
“老婆。”傅洲无奈唤了声,“宝宝才刚一个多月,就是想学也学不会。”
商梓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听过吗。”
傅洲最喜欢她撒娇时的样子,听着便心旷神怡,“好,我知道了,我在宝宝面前肯定不这样。”
他再次问方才的问题,“想我了吗?”
怎么又问呀,商梓怡脸颊上的红晕更重了,压低声音:“嗯。”
“老婆你说什么。”傅洲说,“我没听到。”
“想了,想了。”商梓怡本来不想回答的,可她知道他的脾气,她要是真不回答,今晚肯定不好过。
不是她这个人不好过,就是手不好过,想了想,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吧。
“有多想?”他继续追问。
“很想。”商梓怡眼睑半垂落下浅浅的弧,光影照下,整个人显得氤氲蒙蒙的,好看极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傅洲:“很快。”
傅洲把周宴轰走,又临时开了个简短的会议这才离开公司。
回家途中照旧去了花店,买了商梓怡喜欢的白玫瑰,店员看他雷打不动的出现,一脸羡慕,“先生,你肯定非常喜欢您太太,她好幸福。”
提到商梓怡,傅洲话多了些,“遇到我太太是我幸运才对。”
买了花还买了甜品,上了车,一直通话。
商梓怡问:“怎么了?”
傅洲倚着车门,淡声道:“没什么,想听听你的声音。”
商梓怡咬咬唇,羞赧道:“我声音好听吗?”
“好听。”傅洲从来不吝啬夸她,“最好听。”
她在床上低吟的时候也最好听。
这话傅洲没讲,傅太太脸皮薄,真讲了,会不理人。
“不是说回来了吗,干嘛还打电话?”商梓怡明明高兴的要命,却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